迹部挑眉:“冰帝的学生向来都要保持优雅华丽的一面,像这种流浪汉才会做的事情你下次还是不要做了。”
迹部的意思是指冯逢坐台阶的这种小市民行为不符合冰帝华丽的审美的,但是奈何冯逢本就出身小市民,所以根本没明白迹部大爷的苦心教诲。
但这不妨碍他应和别人:“哦。”
“啧!”一看他那副蠢蠢的脸就知道没听进去自己的话,迹部摸摸眼角的泪痣,决定还是不要和这个家伙再交谈了。
当下一步步的下了台阶,转身就要走。
“那个,同学,请等一下!”冯逢纠结了一下,决定还是把人叫住了。
迹部回身:“什么事?”
“那个,请问音乐教室怎么走?”
……
……
如果不是迹部家的家训一向以华丽优雅为首,迹部这会儿一定要抽抽自己的嘴角以表示自己的心情。
但是迹部毕竟是迹部,他只是用淡定的口吻配上看笨蛋的眼神说:“难道你就为了这个在这里坐了大半天?”
“嗯,是啊。”冯逢没看懂迹部的眼神,事实上他根本没看迹部的脸。
迹部摩挲着自己银灰色的头发说:“我以为,只要你识字的话,抬头看看左边的教室就应该知道这里是哪里。”
冯逢眨眼,听话的回头。
果然在楼梯左首的地方看到了个教室,门牌上清晰地写着“音乐室”三个大字。
冯逢惊喜,原来在这里!怪不得他怎么找都没找到!
“谢谢你啊,同学!”冯逢是真心的感谢这位热心助人的同学的。
“本大爷叫迹部,记住了。”迹部扔下这句话,挥了挥手回身就继续下楼去了。
这个动作其实很帅的,如果有女生在场那肯定是会又一次引起尖叫的,可惜冯逢是个男的,而且向来不解风情。所以他还是没记住刚才那个热心的同学的名字,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教室的门。
希望不是在上奥数课。
门缓缓的开了。
没有冯逢预料中的一群学生在上奥数课,相反,这个教室很空荡,空荡到几个落地窗前的白色窗帘随风上下飞舞,就像是有女孩子在跳舞一样欢快。
随之而来的就是优美悦耳的钢琴声。
有如泉水叮咚,自青石上流过;又像是清风拂过杨柳树,沁人心脾。冯逢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他觉得自己真的要飘起来了。
害怕吵到这声音,他轻巧的关上了门,盘腿坐在落地窗前,静静的听着这琴声。
那是一个男生的背影,他背对着冯逢坐在一架纯黑的高架琴旁,用修长的手指弹奏出让冯逢如痴如醉的音符。
透过暖融融的微风,冯逢只看到了那个男生灰色的头发。
美妙的音乐声没有持续很久,一曲弹完了。
冯逢这个唯一的听众不吝啬的鼓起了掌。
弹琴的男生似乎没料到还会有人在,吓了一跳,连忙回头。
“你是……?”凤长太郎困惑的看着他,平时这个时候都只有他一个人的。
“对不起,我打扰到你了……但是,你真的是弹得太好了!”冯逢激动起来,他窜到凤的身边,用几千瓦的眼睛亮闪闪的盯着凤的脸:“真的是太好了!我很喜欢!”
虽然以前也被很多人夸过,但是凤长太郎还是红了脸:“哪里,您真是过奖了!”
冯逢的小爪子紧紧地抓着凤的:“不过奖不过奖!你真的很棒!”
眼前这个男生已经在几分钟前成为了冯逢的偶像,他甚至恨不得马上就和人家结拜成兄弟!
凤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简直要溺在对面的男生强烈的崇拜眼神里了。
“那个,请问的你是谁?”凤礼貌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叫冯逢,今天刚加入音乐社。”冯逢简单的介绍自己,期间仍然没有把自己的爪儿松开。
“原来您就是今天新加入的学长啊!”凤想起来社长是有提过今天会有二年级的新人加入,于是立刻就换上了敬语。
“是啊是啊,我是新来的!”冯逢用力的点头。
“结城学姐今天临时有事先走了,她让我在这里等您。”
结城真弓是音乐社的社长,她今天恰好不在,所以只留下凤在这里。
“我知道了。”冯逢点头,“你叫什么?”
“啊,抱歉,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凤长太郎,是一年B班的学生,也是音乐社的。”凤说道。
“凤?我记住了!”冯逢一秒记住了人家的名字,特别不费劲。
“学长,您要不明天再来?”凤提议道。
“哦……好。”冯逢有些失望,他还想和偶像多说几句话呢!
“明天我们还会在这里集合的。”凤忍不住出声安慰,这个学长脸上的哀怨居然都要具现化了。
“好,那我们说定了!”冯逢和凤约定,“你不要叫我学长,直接叫我冯逢吧!你弹得这么好,都可以做我的师父了!”
“这……”好孩子凤很犹豫,但是在看到冯逢期待的眼神后从善如流,“那我们明天见!”
——
冯逢日记:
XX月XX号
今天去音乐社报道了,还好不是在上奥数课,有些意外。不过,我遇上了凤,他的钢琴弹得非常好,我决定要把他当成一辈子的偶像!还要做他的,嗯……脑残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