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坐下看看。”芥川龙之介没有回答池本真美的问题,而是让池本真美再坐下看看。
池本真美坐在椅子上,又观察了好一会,“画和静物有一些不一样了,角度似乎有些不对劲。”
“没错。”芥川龙之介点了点头,这就是问题所在,“这些画是那些学生坐在椅子上画的,按道理来说,坐着看时,学生的画才会和中间的静物一样,而不是站着,我刚刚围着这些画绕了一圈,发现这些画的问题都是一样的,全部都是站着看画和静物角度一模一样。”
如果是一张有问题,那么还可以说是意外,但这些画全部都有问题,那么就一定有问题了,“这些画,还有静物是后来摆上去的?”池本真美倒吸一口冷气,但还是有一些不解,“新原先生,他们做这个事是为什么呢。”
“这可以说明三点,第一,这说明他们的证词有问题,他们都咬死了亚理小姐有抑郁症,说亚理小姐是精神状态有问题才会选择自杀,但是你觉得一个精神状态有问题想要自杀的人,是会选择去翻箱倒柜的去找绳子,还是用这些美工刀更快一些。”
芥川龙之介示意池本真美去看每一个画架前都摆放的好好的工具,其中就有用来削铅笔的美工刀,如果自杀的话,选择这个会更快一些吧,但池本亚理却反其道而行之,去选择了更加麻烦的绳子。
“第二,绳子是这些学生所画的静物,在这些画架的最中间,想要从最里面拿到绳子,那必须要挪开画架才能拿得到,一个急着自杀的人,会拿完自杀工具,再把画架摆好吗?”
这是一个很不正常的行为,也恰好说明了池本亚理并不是自杀,比起自杀,这更加像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芥川龙之介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清楚的看清了一切。
“第三,这些画摆放在这里,说明了一件事,这些画没有画完,或者说是其他人离开的匆忙,我看了这些画的完成程度,都完成的异常的精美,这可以排除前者,但如果是离开的匆忙的话,为什么只有画没有收?”
虽然,颜料,画笔,调色盘,水桶都摆放在这里,但却全都是干干净净的,颜料好好的盖上,画笔和调色盘干干净净,水桶里面也没有看到洗笔的水,既然已经做了这些,那为什么不把画还有静物都收掉呢?
“他们在用画来伪装亚理老师就是自杀的,他们这是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穿着校服的少年,扶着门,对着芥川龙之介露出了一个无畏的笑容,“我已经找到了他们和亚理老师动手的证据了!”
“你是什么人?”池本真美警惕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少年,这个家伙在门口偷偷听他们说话多久了?芥川龙之介向前踏了半步,挡在了池本真美的面前。
“我是工藤新一,是帝丹国中的,我和亚理老师认识是有原因的。”工藤新一又把他是怎么和池本亚理认识的原因讲了一遍,讲完之后又过去了不少时间。
工藤新一的手里是一块摊开的手帕,手帕的中间放着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碎屑,这个碎屑让芥川龙之介的眉头下意识的蹙起,“这是我在摆放美术道具的房间找到的。”工藤新一解释了一句。
芥川龙之介轻轻碾起了一点点,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眉头反而皱的更加明显了,和他想象的并没有错,这个东西是毒/品,“是大/麻。”芥川龙之介的声音有一些沉,看到这个东西,他大概已经能够想到原因了,为了掩盖这个,而杀人灭口。
池本亚理就是被他们灭的那个口,不过他们会选择灭口,那么在这之前一定会诱惑池本亚理和他们一起堕落,池本亚理没有选择自甘堕落,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芥川龙之介不相信,池本亚理会不清楚,如果没有答应那些人会有什么下场,“池本小姐,亚理小姐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在之前,你仔细回忆一下。”
池本真美看着两个人都盯着自己,声音一颤,“我,我想想。”池本真美像是想起了什么,原本皱着的眉头平缓开来,“在亚理出事的前一天,亚理说要快一点,画完手账,不然来不及了。”
当时池本真美并没有放在心上,但现在回忆却发现池本亚理说那话的时候,神态悲伤,语气也有很大的问题。
池本真美说完,芥川龙之介开始回忆手账本上的细节,而工藤新一却有些茫然,“手账,什么手账,可以把手账给我看看吗?”池本真美又把手账本递给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先是翻到了最后一页,仔细看了看之后又开始往前翻,嘀嘀咕咕了一会,就又掏出了一本本子,开始往上面记录一些单词,“亚理老师想要去的地方和想要购买的东西有问题,那个地方这个季节是买不到这个东西,再加上旁边用来用来装饰的单词,组合起来重新拼写就是堕落之花。”
工藤新一把这几个单词组合了好几次,按照前后顺序,唯一没有多余单词的就是这个词。
池本真美在听到这个词之后愣在了那里,然后眼泪开始刷刷的往下掉,“为什么会是这个?为什么会让亚理也碰上这种事情,为什么?”池本真美的情绪有一些失控。
芥川龙之介有一些不知所措,他凑到工藤新一的旁边,低声询问工藤新一,“这个词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是美国的一部电影的名字,是莎朗·温亚德主演的电影。”托自己的母亲的大明星的福,工藤新一经常跟着自己的母亲去看一些乱七八糟的电影,这堕落之花就是其中之一,“大概就是讲一群青少年自甘堕落,几经波折,最后被一个老师拯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