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人不算多,但花秋没办法使用神力,她张望了几番,带着白纤绕进了洗手间。
白纤痛的不行,额头冒着虚汗,连嘴唇都在泛白,花秋确定洗手间没人,这才看向了白纤。
少女紧紧拽着花秋的手腕,闭着眼睛难以表述,她一声不吭调整自己的呼吸,像是一个常年犯病,却又找到诀窍如何缓解痛苦的人。
花秋眉头紧锁,直到白纤晕倒前的一刻,花秋弹指挥间,便怀抱着白纤出现在了酒店,她将白纤放在床上,掌间泛起微光附在白纤的胸口,那似一股热流灌入白纤的身体,一切便恢复了平静。
‘公主。’
寻哩想是知道发生了什么,霎时出现在了酒店。
‘去把药端过来,告知那些人白纤身体抱怨。’
寻哩点头,立马就去办了。
花秋一点一点擦拭着白纤额角的汗,一切的记忆涌上了脑海。
她小时候以为父君的严苛没少受伤,而母君总是一如既往温柔的给她擦拭汗水,温柔的给她疗伤。
那些记忆仿佛还在眼前,那些人和事也都没有消失...
“公主,所长让我告知您,再过几日便是十四了。”
花秋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寻哩,“我出去一趟,小孩有什么事情马上告诉我。”
“是。”
天石碎片不仅仅是在需要他们的时候会流露痕迹,更是在每月十四都会全身发光,而这也是天石木和天石水被发现的原因。
每月十四,是千年前天石破碎的日子,皂七他们这些年摸清了门路,才使得花秋在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找寻。
而现在,天石碎片也就确定转化为人,花秋不能确定,每月十四究竟会有什么标志来展现天石的破碎。
花秋找到夏炎的时候,他正出警回来,柳枝囡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夏炎换了衣服便和柳枝囡坐在了一起,两人如胶似漆,一边吃饭一边谈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们住在A市的小阁楼,这里房价物价太高,也买不起房,三两户挤在一起,虽然平日里常常打照面,连卫生间都互通,但仍是充满着人情味的。
“阿炎,你记得我有个病人叫白纤吗?”
夏炎咬了一口鸡翅,抬头想了想,“记得,是个明星。”
柳枝囡笑,夹起一块鸡腿放在夏炎的碗里。
“她有个私人医生,是周医生的朋友,那个女孩子我上次见她的时候有种别样的感觉。”
夏炎问,“什么感觉?”
柳枝囡咬着筷子思索,“似曾相识?”
夏炎笑,“难不成她上一世是个男的,你们是两口子?”
柳枝囡嘟囔着,“她长得挺美的,谁知道啊。”
夏炎笑个不停,又将肉夹到柳枝囡碗里。
“再过几天就是十四号了。”
花秋眯缝了眼睛,听见了夏炎的话。
柳枝囡的手一滞,转头看着夏炎,“你要请假吗?”
夏炎道,“请不了,最近天干物燥,火灾高峰期。”
柳枝囡垂眸,“阿炎...”
夏炎放下碗筷握着柳枝囡的手,“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花秋心下了然,看样子柳枝囡也知道夏炎每到十四便会身体不适,她倒是有些肯定两人的感情,不论一方苦难,都愿意陪同。
花秋转身便看了一个小男孩正在看着她,小男孩穿着一件宽大的体恤,眼睛水汪汪的盯着花秋。
就在花秋不知作何反应之时,男孩巴巴地说着,“姐姐,你好美啊。”
花秋一愣,心决自己都能做他老祖宗,居然还叫姐姐?
她蹲下身和小男孩平视着。
“帮姐姐一个忙好不好?”
夏炎和柳枝囡正在洗碗,两人的脸上都扬着幸福的笑容,他们一个是消防员一个是医生,工作都很忙,也都是救死扶伤,尽管相聚的日子不多,但每次相聚,他们都当成约会,哪怕有时候不欢而散,有时候半路被一个电话截胡,他们也将这些回忆变成最好的过往。
“咚咚咚。”
“柳姐姐!”
柳枝囡和夏炎一愣,“这不是隔壁那个小男孩的声音吗?”
两人洗了洗手,纷纷前去开门——
小男孩一脸笑容,一边吃着棒棒糖,一边将手中的小盒子递给了柳枝囡。
柳枝囡问道,“阿奇,你怎么来了?这是什么?”
阿奇笑道,“这是交给夏炎叔叔的东西。”
柳枝囡并没有接过,她看了看夏炎,男人也表示一脸茫然,她问,“谁给你的?”
阿奇道,“一个漂亮姐姐。”
柳枝囡探出了头,发现楼梯间没人。
阿奇又道,“柳姐姐,那个漂亮姐姐说,这是给夏炎叔叔保命的。”
柳枝囡愣了愣,未等她反应,阿奇一把塞进柳枝囡怀里,然后一溜烟儿就跑了。
“漂亮姐姐?”
柳枝囡正疑惑,看着手中的盒子发愁。
盒子很小,却一点都不崭新,说是盒子不如说是一个缩小版的鼎,拿在手中有些重,颜色暗淡更显低调,上面刻的字体,夏炎和柳枝囡根本看不懂,总得来说就是非常有年代感。
“给你的,还是保命的?”
夏炎问了问,“要打开吗?”
柳枝囡抬眼看着夏炎,夏炎笑着道,“打开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