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嘿,我记得余神以前的搭档也是这样,特别能造,每次他俩闯完的游戏副本,系统都得修复好几个月才能给下一批玩家玩哈哈哈】
【那位也是古早大神了……自从那件事后,就没见到了吧?】
【这么说起来,我倒觉得新人的眉眼,有一点点像那位古早大神】
【呸,别来碰瓷我家大神啊!那是我的白月光,我的朱砂痣……呜呜呜】
余辞和酆淮对于弹幕间里快要吵起来的事情一无所知,他们已经快要撬起一块地板了。
“怎么样?”余辞撬开一段缝隙,让酆淮凑近观察。
酆淮打着手电筒照进地板和水泥地之间的缝隙里,仔仔细细地看。
“等一下,有发现。”酆淮突然开口,眼眉一挑,同时接力余辞手里的刀和地板,“你来看看,就在最靠近你脚边的位置,有东西。”
余辞咬着手电筒趴下来,手电筒的光束集中打在酆淮说的那处,就见一小块暗色的痕迹完全渗进了水泥里,只有一点边缘露了出来。
余辞见状旋即道:“那两块地板也撬开来。”
酆淮点头,两人分工合作,很快将另外几块地板全都掀了开来。
就见那两块地板下的水泥地面,一大滩暗红得几乎发黑的血迹刺眼地深深印在上头,恐怕不论怎么用高压水枪来冲洗,都冲不掉这么多的血迹。
“钢琴师发生意外死亡的地方,找到了。”余辞沉声说道。
酆淮深深吸了口气,他们只撬开了三块木板,那还有多少面积的血迹被藏在木板下?天知道那天现场流了多少血。
“凶器还是没有找到。”酆淮看向余辞。
余辞蹲在就近的一片水泥地前,手指轻轻点了点地上:“你说什么东西,有三道尖锐的突起尖刺,在地上留下一个正方形的印记,就这样朝天堆放着,却不会引起别人的警觉?”
酆淮闻言凑过去看,就见水泥地上的那摊血迹里,有一处却突兀得像是被真空隔离了一样,没有沾上周围的血迹。
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一处正方形的、在一堆血迹中完全空白出来的地方,就是当初钢琴师倒下被穿透的凶器位置。
凶器的形状,是正方形的底座,底座上有三个尖刺……
【……插座?】
【什么插座那么长,能直接把脖子扎穿的?】
【还有什么东西长这样啊……没了吧?】
【钢琴师真的好惨,莫名其妙搀个人摔倒扎死了……简直是死神来了】
余辞和酆淮正在琢磨凶器的可能性,忽然就听见外头传来一声钟磬撞击开来轻灵的响声。
剧院要关闭了。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不甘心,但谁也不想再尝试昨晚那样的惊心动魄。
游戏任务并没有给他们规定时长,他们没必要冒着被淘汰的风险。
“已经有进展了。”余辞说道,“每天都能有新的进展,已经算是运气很不错了。”
酆淮看向余辞,反问道:“你以前的任务呢?多久才能完成一场游戏?”
“快的话,几天、几个月。”
酆淮又问:“慢的话呢?”
余辞顿了顿,深深看向酆淮:“你难以想象。”
酆淮愣了愣,忽然想到那封过去的他写给自己的信,他皱起眉头,用力抿了抿嘴。
两人还是选择了先离开这里。他们悄悄错开巡逻的守夜人,溜出歌剧院的大门。
来到游戏副本的第三天,就是正式演出的当天。
按照系统的提示和要求,所有玩家都要在白天出现在歌剧院里,参与白天的媒体采访与化妆准备等,就像是一场现实中正式的演出。
“说真的,演出前被媒体采访?心态不会被影响吗?这不科学!”季简嚷嚷。
“除非你是那些世界级的大师,可以耍大牌拒绝被采访。”沐姿看了对方一眼,脸色比昨天更差。
她完全不记得自己从昨晚到今早的记忆,她像是喝断片了一样,再恢复意识的时候,人已经在彩排厅里了。
她是第一个到达彩排厅的人,甚至彩排厅里都没有开灯,周围黑黢黢的一片,让她
陷入极大的不安里。
所幸没过几分钟,灯就被打开了,季简惊讶地问她,怎么那么早就到了,还不开灯。
沐姿回答不上来,只能装作冷漠的样子,爱理不理。
“都化妆化好了吧?”张晓峰问,“那我们出去接受采访吧。”
“余神和酆淮还没化好吧。”季简说道,他环顾一圈,又问,“你们谁有看到谭林哥么?不是说今天会到场的?”
“说不定他一个人触发了什么隐藏支线,在做任务。”沐姿冷冷说道。
季简闻言挠了挠头,不再说什么。毕竟隐藏支线任务的话题太敏感,他只想简简单单完成游戏目标,拿一个保底结算奖励而已。
他们就站在舞台的幕布前,可没有一个人想过要看看幕布的后头。
如果这时有人掀开幕布,就会发现一滩粘稠的深红的血,正慢慢渗下地板。
后台屋顶上,原本悬挂着的人却消失了。
余辞和酆淮从化妆室里走出来,和其他人碰了面。
“可以走了。”
一行人转移到接受媒体采访的歌剧院门厅前,正在接受采访的人不止他们,还有一个看起来约有五十几岁的年长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