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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俞回去洗漱完翻开《模拟测试卷月考篇》,A市所有高校历年的月考试卷全收录,找到去年四中的月考卷看了几眼。
    简单的题目就看看,遇到有意思的难题才停下来做做看。
    不知不觉就到了熄灯的时间,谢俞估摸着这个台灯大概还能撑个一小时,正刷着题,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来。
    一条企鹅消息。
    贺朝:睡了?
    谢俞:?
    贺朝:寂寞的夜晚,来聊聊天。
    谢俞:没空,不聊,滚蛋。
    贺朝显然已经习惯同桌这种没有感情的说话方式,丝毫没觉得这种聊天体验真是奇差,又回过来一句:忙什么呢?
    谢俞面对厚厚一摞数学试卷以及刚解出一半的函数题,面不改色敲下三个字:打游戏。
    贺朝:什么游戏?
    这四个字透露出浓浓地拉我啊双排啊一起玩的气息,谢俞沉着冷静,立志要把天彻底聊死:单机游戏。
    贺朝:
    谢俞放下手机,突然想到这人晚自习时候的种种言行,又发过去一句:你是害怕得不敢睡觉?
    这回贺朝没有再继续没话找话。
    贺朝:[微笑]。
    贺朝:开什么玩笑,我怕过谁。
    贺朝:[挥手]。
    谢俞本来没把万事通说的那个灵异宿舍楼的事当真,只当是在听故事,跟那个恐怖理发店一样,听着图个新鲜。
    他高一的时候也住校,一年下来屁事没有。
    还诡异的敲门声,想象力真的丰富。
    躺下的时候已经接近半夜,谢俞躺在床上翻朋友圈,看到周大雷上传了梅姨把一个贼眉鼠眼年轻人摁在地上的照片,配文是:徒手抓贼,牛皮牛皮。
    梅姨在评论里嫌弃大雷的拍照技术。
    雷妈疯狂护儿子:主要还是看人,跟技术没有关系!我儿子拍得多好!
    谢俞看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评论,只是点了个赞。他刚放下手机,就听到原本安静的走廊上隐隐传来一阵什么声音。
    似乎是很慢很慢的脚步声。
    声音由远及近。
    然后不知道在哪个寝室门前停了下来。
    谢俞清清楚楚地听到两声敲门声。
    咚。
    咚。
    第二十章
    沈捷接到贺朝电话的时候,接近凌晨一点。
    他神志不清地伸手摸手机,摸半天没摸着,只摸到嘴边一滩口水,这才迷迷糊糊坐起身,心情不太舒爽:大半夜的,谁啊。
    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搁了谁都会有点烦躁,但是沈捷看到手机屏幕上朝哥两个大字,立马变了态度。
    朝哥,有什么吩咐?沈捷打开台灯,坐起身,夜深人静的夜晚,您是想来一份十三香小龙虾还是杨圆路那家有名的生煎包?又或者是陪聊服务?
    沈捷已经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准备,但是他朝哥只说:问你个问题。
    问!你问!
    你觉得,谢俞就是你认识的那个谢俞,贺朝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抓抓头发,纠结两秒,问出一句让沈捷失眠一整夜的话来,他会不会同意让我抱着他睡觉?
    沈捷觉得整个人受到了冲击:哈?
    他最近只是不经常去三班串班而已,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为什么事情会往这么奇怪的地方发展。
    是不是在做梦,可能没睡醒?
    朝哥,我觉得,不管是我认识的那个谢俞,还是你认识的那个谢俞,都不会同意的。沈捷恍恍惚惚地回答说,我甚至都想象不到你会有多少种死法。
    贺朝说:这件事情这么绝对的吗?
    沈捷:绝对,比绝对还要绝对。
    沈捷说完,感受到他朝哥特别失望地撂了电话,那种失望还不是普通的失望,参杂了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人着实看不透。
    谢俞第二天没有等到贺朝过来敲门喊他一起去吃早饭。
    他出去之前,特意看了眼对面寝室,门关得严严实实,没什么动静。犹豫两下,还是没有过去敲门直接去了教室。
    说起我们学校宿舍楼,真的诡异,一进教室,就听到万达又在传播乱七八糟的消息,前几天我不是说在二楼听到敲门声吗?昨晚就没有了,真的奇怪,好多人都听到了,绝对不是幻听。
    刘存浩不住校,对这些怪谈不为所动:你们别在这自己吓自己了,没有的事,相信科学好不好?跟着我念,相信科学。
    许晴晴:万事通,说一遍两遍就得了,说个没完了还。我们女寝怎么没发生这种事情,真要来敲我门,老娘直接开门,头都给它打爆。
    就在这时,底下有个男生慢慢悠悠地举起手:我我也听到了,是真的。昨天晚上,三楼有敲门声。
    贺朝没来,沈捷倒是往三班跑得很勤快。
    沈捷在贺朝的位子上坐下:朝哥呢?还没来?
    谢俞给了他一个的眼神,让他自己品。
    沈捷品出来了,这是在骂他废话,但他实在是好奇贺朝昨晚到底有没有实施某个奇怪又危险的想法,又问:昨天晚上,您睡得还好吗?
    三楼敲门声这个传闻闹得沸沸扬扬,谢俞直接把他归类成八卦份子,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或许你遭受了一些嗯骚扰?
    贺朝来的时候,上午的课已经过去一半。
    朝哥,唐老师叫你中午去一趟他办公室,刘存浩刚从老师办公室回来,就看到贺朝慢慢悠悠往班级里走,他说完,又顿了顿,你这黑眼圈,有点重啊。
    贺朝起床起得急,没顾得上怎么整理,正低着头把红绳项链往校服领口里塞:知道了。
    唐森上午就接到老师投诉,说你们班怎么总是缺人头,以为学校是家啊想来上课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他态度良好地先替那颗缺席的人头道了歉,平息一下任课老师们的怒火:是,我一定好好说说他,太不像话了。
    等那颗缺席的人头来的时候,唐森已经准备好长长的措辞,想跟这位同学好好聊一聊。
    贺朝同学,你坐。
    贺朝还是第一次遇到会邀请他坐下的老师,将信将疑地坐下之后,又听唐森说了后半句:因为我们这次的聊天内容可能会稍微地有那么一点多。
    半小时之后,贺朝体会到可能会稍微有那么一点多到底是多少了。
    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爱学习也很正常,唐森说着说着,停下来喝了几口水,继续道,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对一门科目不感兴趣,逃避并不是很好的解决途径,一个男人,要有斗志,勇于挑战,勇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