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疯人院了。
你们的统治者在哪里?
她惊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聂燃抬起下巴,想见识见识。
不执着于权力,只将管理国家当成工作,花几十年从最底层做起。
真的有那样的人么?
宁莘莘嘴角抽搐,这个,他很忙的,一般人见不到。
你说过你也是独一无二的,这点权力都没有么?
什么叫给自己挖坑?这就是。
宁莘莘笑得分外尴尬,我的意思和你理解的不太一样,总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为妙。再说咱们今天有很多事要做呢,可以先把事情都做完,再来讨论这个么?
什么事?
她把他推出去,给他看那一屋子的货,心里直叹息。
突然间切换人格做什么,这个人格又臭又硬,是块使唤不动的大石头,看来今天是别指望他帮忙了。
聂燃随手拿了一袋起来,里面装着套黑色蕾丝内衣。
这是什么东西?
我做生意的,这是我的货,今天我们的目标就是把这些货给卖完,卖到的钱可以买东西带回去。
这是衣服?
他拆开袋子,拿出内裤放在身上比了比,对她的审美表示相当的质疑。
宁莘莘一脸惨不忍睹,忙夺下货物,推他去卫生间。
你快洗脸刷牙,我下楼买早餐,吃完咱们就去店里。
说完她便穿上外套带着钱包走了出去,等电梯时想到接下来可能面对的状况,倍感压力。
不过一来到街道上,她的心情又变好了。
当初租下这套房子,看中的除了离店里近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楼下有一所小学,小学门口一长溜都是小吃店。
包子、云吞、麻辣烫、重庆小面、沙县小吃
她可以吃一个月不带重样的,还特别便宜。
困在无间炼狱的这段日子里,她不知道多想念这些好吃的,今天可要好好吃个够。
宁莘莘将想吃的都买了一份,拎着好几个大袋子回家。
但是一出电梯,便感觉到不对劲。
走廊上传来吵闹声,似乎是在她家门口。
她加快速度跑过去,只见房东带着几个彪形大汉,手里捏着黄符,正在砰砰敲门。
开门呐!就算你是鬼,我也不怕你!开门!
她想上前解释,门却忽然打开了,只穿着一条睡裤,□□上身,嘴角挂着一抹牙膏泡沫的聂燃走出来,不由分说地掐住房东的脖子,将他举到墙上。
旁边人吓了一跳,想帮忙,看见他这个头和气势都不太敢动手,只能在旁边劝说:
放下放下,千万别出人命。
聂燃理都不理,冷冷道:
你找谁?
房东根本喘不上气来,哪里还说得出话。
宁莘莘怕他真的会掐死人,跑上前说:
放下吧,他是房子,这套房子的主人。
聂燃见她来了,脸色缓和,松开手。
房东滑落在地,被旁边人扶起来,看见她后吓得语无伦次。
你你你你怎么白天也敢出来?
宁莘莘哭笑不得。
我是人,又不是鬼。
胡说!你明明死了,都登报公示了!
她在出声前便想到了借口。
你说得那是我妹妹,我是她双胞胎姐姐。
什么?
我在老家听说了她出车祸的消息,赶过来给她收拾遗物呢。这位是我弟弟哦,我们俩的弟弟。
房东半信半疑,盯着她不住地打量。
不可能,这也太像了。
她耸耸肩,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总之过两天我们就要走了,据我所知妹妹的房租交到了明年八月份,至少还有十个月没住,以及五千块的押金,你得退给我吧。
房东一听这个,立刻不害怕也不怀疑了,板起一张脸。
不可能,已经交过的房租哪儿有退回的道理。再说住在我房子里的人死了,传出去以后房子恐怕都不好租,我还没问你们要赔偿呢。
聂燃脸色一沉,扎住他的肩膀。
你退不退?
房东惊慌失措,向旁边人求助,同时威胁道:
你再敢乱来,我报警了啊,我真的报警!
聂燃脸色更难看了,宁莘莘不得不用身体挡住他,笑眯眯地对房东说:
大家都别动手,动起手来多不好啊。不过我听妹妹说,您也是正经单位上班的,万一闹起来,这事传到单位去也不好听吧?我看这样,押金算了,但房租您得退。实在不行,我也只好请警察来协调了,毕竟昨晚可是有人撬锁进来。
警察是不敢请的,万一要她出示身份证,她上哪儿弄新的去。
但这些话很管用,对方想了想,不情不愿。
行吧,那你们这个礼拜就得搬走,别影响我租给别人。
没问题。
房东带人离开,走廊恢复安静。
宁莘莘拎起早餐回客厅,聂燃紧随其后,关上门讥嘲地说:
你太懦弱。
懦弱?
那种人应该给他一刀。
武力是不能解决一切的,把全世界的人杀光了就没有矛盾了吗?这叫智取,你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