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它们眼中,她无疑是猎物。
“吼!”
第一只变异犬发出吼声,高高地跃起朝着温迪扑了过来。
温迪在原地站得很稳,双手握紧石矛,在它跳到高点时,将石矛捅出,把它刺穿。
接下来其他变异犬能跳的跳,变异野猪则拼命地冲击着院墙。
“喀嚓!”
两只变异野猪踩着被同类填满的陷阱,冲破了木墙,闯入了院内。
黑毛已经从山洞里冲了出来,和其中一只搏斗在一起。
温迪在昨天的凌晨已经经历过一次,明白这些变异野猪的背后是肉最硬的,不打算强攻了,迅速从院墙下去,到了地面,冲进剩下那只变异野猪的肚子底下,举起镀金石矛,捅进它的腹部。果然,大部分野兽的肚皮都是弱点,这支长矛足够锋利,一捅进去就被吃掉半根,面前这只敌猪连嘶嚎的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轰然倒下,侧躺,摔下去前满肚子的鲜血和肠子全喷涌出来,淋了温迪一头一身。
“呕!”
温迪的脸上糊满了变异兽的血,恶心得差点跪在地上吐。
这血的味道恶心得跟呕吐物其实也没两样了,还糊了她满脸,温迪连眼睛都睁不开。
她只能问黑毛:“你那边解决了吗?”
问的时候温迪还得低着头,免得说话的时候血顺着她张开的嘴流进去。
“解决了——小心!”黑毛突然发出警告,“趴下!”
温迪二话不说就原地趴倒,她完全没有犹豫,为了追求速度连镀金石矛都给扔了。
霎时,黑毛冲到她身边,怒吼着似乎在挥舞长矛抵挡着谁,她只能努力用袖子抹眼睛,把成糊糊状的浓稠血液从眼皮上扒拉掉。她就不明白了,这些变异兽的血液怎么又腥又臭,居然还是黏的?这是血还是胶水啊?她只知道在自己身边发生了一场相当激烈的搏斗,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趴在地上不断地问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唰!”
又一抔血洒在她背上。
黑毛在她身边蹲下,气喘吁吁地拍拍她的背:“没,没事了。”
“还有变异兽吗?”
“你等等我。”
黑毛离开,不久,温迪听到石矛在肉里出入的声音——了然,他是去解决陷阱里的猎物了。
又过了一会儿,黑毛从院子外面回来,语气轻松地告诉她,全解决了。
温迪这下没趴着了,才地上爬起来,坐在原地说:“你先去打一盆水来,我洗洗脸。”
黑毛答应一声。
等黑毛打来水,水是冷的,温迪不在乎,她同样不在乎早春晚上温度低,就着冷水用毛巾先把脸上的血全抹了,眨眨眼,把周围看了一圈。这一看,她就发现一个眼熟的怪玩意。
“咦?”温迪来到一米外,把怪玩意拎起来看,“这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黑毛就着盆里剩下的水洗了洗手,嘀咕等下还是得洗个澡。
“之前没见过啊……新的?”温迪抓着这个怪玩意,展开,发现它还有翅膀。
研究了三分钟,温迪盯着它的形状,突然一拍手,“呀,这是不是变异的秃鹫啊?”
“秃鹫?”黑毛凑过来,盯着这怪玩意看了一会儿,“对你说的还真有可能,是挺像。”
“秃鹫也会变异啊……怎么之前没来呢?”温迪接着问,“就这一只?”
“对,就这一只。”黑毛附和,“刚才它突然飞下来,想偷袭你。”
“真阴。”温迪把它扔在地上,不管了。
温迪的担心并没有错,果然,现在月圆不止一夜了,或者说,之前每个月的“月圆当日”都将被算作为“月圆”,因此,这日的凌晨算一夜,是圆月;这日的夜晚也算一夜,也是圆月,两个圆月的夜晚,都会有变异兽来袭。等于,她每个月需要准备迎接两次变异兽的突袭了……
她就知道没那么好过关!每次她觉得自己万事俱备,就总会发生一两个意外。
黑毛在旁边打了个哈欠。
温迪看了他一眼。
黑毛揉揉眼睛说:“有点困……”
“困也得先做完。”温迪说。
要做的是什么?当然是收拾烂摊子。
两人连夜将陷阱里的所有的变异兽清理出来,所有的变异兽尸体全部堆积在院子外面的空坪里,分成三堆:变异犬是一堆,变异野猪是一堆,变异秃鹫就一只,但它是新品种,有特权,单独占据“一堆”。接下来,温迪负责清理陷阱坑,黑毛则用原木修理院墙,将陷阱坑和院墙修理完毕,两人才去洗澡,将身上的污血洗净后,已经是凌晨四点,太阳都快出来了,这时,两人才回床上睡觉。
……
温迪起床的时候,头有点疼。
她回想了一下睡前的事,无语,头疼也是活该,洗完澡直接睡觉,头发根本没干。
但那时也是没办法,太困了,看到床只想睡,哪会管头发干不干?
温迪先去看了眼日晷,今日天晴,日晷能用,指针提醒她现在是下午一点。
睡得还蛮久的。
温迪打了个哈欠,开始做午饭。
今天得补补,她用六个鸡蛋做了一大碗蛋羹,再切了些猪肉,炸丸子。
黑毛闻着香味爬起来,一起床刚好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