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
她催着黑毛把紫菜洗了,每隔几十秒就问一次,直到黑毛大声答她:“洗了!”
然后温迪赶紧教他这个紫菜汤怎么煮。
“料理台上放的那个碗里是蛋白,等紫菜汤快煮好的时候,你悬空绕着圈把蛋白倒进去,在石碗里打出蛋花就行,放盐只要一点点,借着水沸腾的翻滚它能自己煮匀,别拿勺子搅,尤其不要搅蛋白,到时候把它搅得乱七八糟,难看又难吃。”温迪说完就闭上嘴,免得生蛋黄流嘴里。
生鸡蛋可腥。
可是黑毛吧,他就偏偏不乐意放过她,还在远处问。
“紫菜好像黏到一起了,我怎么把它们分开啊?”
“粥怎么办?”
“蛋白什么时候放啊?我怎么知道紫菜有没有煮好?”
“粥会不会糊啊?”
“我好像闻到糊味了!”
……
温迪皱紧眉头,然后立马松开。
在敷面膜,不要皱眉,要冷静。
深呼吸。
吸气。
呼气。
吸气。
呼气。
冷静。
温迪重新张嘴:“你没切紫菜吗?粥没糊,没有糊味,你是因为紧张所以有错觉,糊锅没这么快,但你现在赶紧拿着勺子把石碗里的粥搅动一下!不然就真的糊底了!嗯,赶紧过去……好,搅拌完,用筷子把紫菜分开。它们不是头发!没黏住!也没缠住!只要你记得切紫菜,用筷子搅拌几下就能把它们分开!嗯,加盐,行,时间差不多了,倒蛋白。”
她有条不紊地用嘴指挥,冷静的声音也安抚了慌张的黑毛。
他直接放弃思考,按照温迪教的来做,不再手忙脚乱,按照顺序处理好所有事。
然后就处理好了。
紫菜蛋花汤煮好了,肉粥也熬好了,阿黄也适时地出现,用声音提醒二位,它已经连续两天没吃饭了:“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它怎么叫得那么惨啊?”温迪躺着问。
“不知道。”
“你踩它了?”
“没有!”黑毛赶紧撇清自己,“我离它有五米远!”
“它咬你了?”
“呃,暂时没有。”黑毛边盛粥边低头看突然出现在自己脚边的狗,“但我觉得有可能。”
温迪还是没想起来自己昨天忘记给阿黄做饭。
她问黑毛:“肉粥煮得怎么样?糊底没?”
黑毛把石碗里的粥全倒出来,然后检查石碗,笑着说:“没有,煮得很好!”
“那就好。”温迪告诉黑毛,让他先吃,她再躺会儿。
等蛋黄面膜再干一点,她再起床把满脸的蛋黄洗掉。
刚说完呢,被黑毛无视的阿黄闻着味就来了。
它没吃过生蛋黄,但它喜欢腥味。
“汪!”阿黄扒在火炕边,抽着鼻子拼命闻味,“汪汪汪!”
“阿黄干嘛呢?”温迪听它叫得挺有食欲,不禁问黑毛,“它想吃我?”
“我觉得它是看中你的脸了。”
“喂。”
“没有,我是说它好像看中你脸上的蛋黄了。”黑毛给出猜测的答案,吹着粥碗慢慢地吃。
温迪躺着思考了一会儿,继续问他:“你给阿黄夹了肉吗?”
“啊夹什么肉?”
“肉粥里的。”肉粥煮得很清淡,只放了一点盐,粥里的肉适合阿黄的口味,它能吃。
“为什么要给它吃?”黑毛继续费解。
“……”温迪突然沉默,算了下时间,“你昨天是不是也没喂它呢?”
“好像是吧……呃。”
两个人同时露出愧疚的表情,全想起来了,昨天到今天,阿黄恐怕是粒米未沾,滴水未进。
温迪叹气:“你赶紧喂它吧!”
怪不得阿黄扒在火炕边一副要吃了她的叫声呢,合着是饿惨了。
她本来想下床的现在都不敢了。
要是自家养的狗,她敢,反正驯养几千年了,饿一天也不会发狂。这是阿黄,能够穿越铁蒺藜林来的野狗,饿了一天她还真不敢惹它。总之先把它喂饱。温迪在火炕上接着躺尸,直到黑毛告诉她已经把阿黄喂好了,她才下来,用清水把脸上的蛋黄洗干净。
洗完,温迪用水洗润了手再摸摸脸。
行,不敢说滑嫩得如同煮熟的鸡蛋,起码现在摸上去手感属于脸了。
温迪越琢磨越担心自己,不光夏天,冬天也得保养,尤其得保湿。
要是老不管,这么风吹日晒雨淋的,再待满半年她这张脸就该烂了。
温迪越想越害怕,决定自我督促,勤劳起来,每隔几天就得敷个面膜。
反正呆在山洞里不出去,又没正事要干,闲得慌,还不如敷面膜打发时间呢。
何况这还意义!
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生之计在于勤。
温迪个人浅见,一身之计在于脸,这话也有道理。虽然它并非前人言,语出自:温迪本人。
第192章 第192日
温迪发现她现在真是过日子。
不愁吃,不愁穿,衣食住样样好,家里还配备的温泉,活得相当之滋润。
于是她又重新捡起旧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