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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心情大好的她便立刻洗了一些地瓜秧,用猪油清炒一碗,现吃填饱肚子。
    这个清炒是真的一点其他食材也不用放,猪油烧热后将切碎的地瓜秧倒进去,翻炒熟透后加一勺盐拌匀即可出锅。好久没有吃这种叶子菜,温迪难得比平时多吃了一倍的量。以前对蔬菜不怎么感兴趣,几个月没吃才晓得它有多美味。
    吃完叶子菜,温迪就和黑毛去晾房收获香肠。
    香肠已经晾好了,温迪先收获了一部分,再将带来的枯草和芦苇铺在晾房周围,架上木头,用火点燃。风将枯草和芦苇燃烧时的烟吹向晾房中,不断熏烤着晾房里的香肠。不过这种温度不至于将晾房里的香肠烤焦,温迪的用意主要在于烟熏,不是要当场做烧烤。
    等火焰自然熄灭后,温迪再将剩余的香肠取出,这就是熏肠了。
    她将香肠和熏肠放在原本放枯草和芦苇,木头的背筐里,和黑毛一起返回了山洞。
    今天跟野猪算是正面冲突了一番,比较紧张,温迪特意煮了一碗海鲜汤,静心凝神。
    咳咳,就是材料有点奢侈,主料是鲍鱼炖海参,只加蚝油和盐就很够味了。
    她自己在鱼池里捞出这两玩意时都是震惊的,她的本意只想做一碗朴实的鱼汤。
    但是,有这两玩意为什么不吃呢?
    温迪还是第一次吃海参鲜货,顿生一股莫名的感觉。
    怎么上荒岛后,吃的东西好像还比以前更高级了点?不过以前也不是买不起这些,就是纯粹舍不得,哪怕把那些钱花在哪里都不记得了,但总觉得花几百块,几千块去吃,好像浪费似的。现在想想,那么多美味,难道真的不如衣住行值得花吗?倒也不是非要分个优劣,只是她觉得自己不该小看了“食”。
    也许,离开荒岛后,对生活,她会有新的见解。
    第98章 第098日
    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
    夜晚的温迪可能会文青,起床后她脑子里大部分时间只有吃。
    当然,不是填鸭子那种吃,是有逻辑地吃——食物逻辑。这种味道应该和这种味道搭配,那种味道应该和那种味道搭配,它可以和它搭配,它不可以和它搭配。而非,它们都可以吃,好,我全塞进肚子里。
    谁会做一碟辣椒酱拌糖的调料啊?呃……不对,她仔细琢磨了下似乎还挺好吃。
    好吧,说得更极端一点,谁要是把酸甜苦辣咸随手抓几勺全拌到一个碗里下肚,那此人疯了!更不该做厨师。适合的甜可以和适合的咸搭配,适合的酸可以和适合的辣搭配,多混几种味道,只要比例适合,酸甜辣咸也并非不可融合。所谓食物逻辑,讲究的就是这个比例。选材也很重要,食材越多,就越考验一名厨师的本事。
    至于温迪这种有许多食材却又缺乏许多关键食材,调料的环境,那就叫地狱难度。
    酱油,料酒,醋,这三种做菜时的基本调料,她统统没有。
    因此她总需要寻找替代品。
    要不断调试着适合的比例,用替代品作为“酱油”、“料酒”、“醋”用。
    说这些,只是温迪对自己前几个月进行的工作总结,她正在做的食物并没多复杂。
    是烤红薯。
    温迪把烤箱清理干净,将几个红薯用水冲洗后放进木盘里,再将木盘放到烤箱上层,下层点燃火堆,盖上木板闷烤。这种是比较“干净”的烤法,而比较随意且流行的手法其实是把红薯直接扔进火堆里,等火烧完用木棍扒拉出来,捧在手里吹冷,再撕开外皮吃里面甜甜的红薯,又甜又粉,还有焦香的“火味”。
    “干净”的烤法似乎显得太匠气,不过温迪还是坚持这么做。
    因为烤得皱烂的红薯皮同样好吃。
    老实说,她以前去路边的烤炉推车买红薯,最喜欢吃的其实是红薯皮,又香又有嚼劲。
    而从火堆里扒拉出来的烤红薯则皮都焦了,根本不能吃,这可不是她想要的成品。
    烤红薯不用调味,它本来就甜,只需要掌握火候和时间,偶尔烤过头也不会太难吃,容错率高,是对新手厨师最友好的菜品之一。其难度大约等同于糖拌西红柿。温迪见过厨房杀手,但至今还没见过连糖拌西红柿也能做错的人。
    黑毛不在家。
    他去小溪边把白胡椒取回,处理后又要送到海边去晒,还没吃早餐。
    温迪本来觉得早餐吃烤红薯就够了,但闻着烤红薯的香气肚子又忍不住咕噜咕噜响。
    她不是想马上打开木板吃掉烤红薯,她想的是该不该再加菜?
    这个思考只持续了十秒,然后她就站起来往储藏室走。
    温迪取出了一节熏肠,拿到院子里处理,在案板上切成一根根,用木棍串起来。然后她再次烧起一丛火,装了一碗油,带着调料回到火边。温迪在熏肠表面刷上花生油,然后拿到火上烤,一边烤一边转,偶尔拿刀将鼓胀起来的肠身划破,让它能烤得更入味。
    在补油时,温迪也不断地在它表面刷着辣椒酱,花椒粉和辣椒粉不要钱般地往上撒。
    烤好的熏肠,非常油,非常辣,特别重口味。
    但也是除了清淡口味推崇者外,全员喜好的美食。
    温迪就真的没忍住吃了一根,然后差点停不下来。之所以停不下来也不是克制力多强,主要是黑毛及时到家了。温迪立马把烤熏肠往盘子上一放,端上餐桌,跟他打了声招呼就钻进冰库,拿出了一碗冻好的杂果果汁。她用刀子把这碗冰坨坨撬出来,丢进石臼里,狠狠杵碎,然后将果汁碎冰重新舀进两个碗中分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