谛听没回答,默认。
朱雀“靠”了一声,压着声音道:“陆征都多少年没下过这结界了?!他这是要防谁?”
他沉思了好片刻。
“这阴司就我一个客人,”朱雀嘶了一口气,“不是要防我吧?”
谛听睨了他一眼:“你算什哪门子客人?”
朱雀:“……”
谛听:“而且防你也用不上这东西。”
朱雀:“…………”
你妈的。
谛听心里想着结界的事,也没理会一旁的朱雀。
二楼的位置,平日只有温白和陆征还有小灯走动,禁制倒是没有,但阴差们轻易也不敢上。
这回他还省了禁制,直接下的结界,防谁可想而知。
谛听打开窗户,把钟时宁喊了过来。
钟时宁站在窗外:“大人怎么了?”
谛听:“元元呢?怎么都没看见。”
“阿伟刚从老板办公室那边过来,他回来的时候,元元正在牵牛图里跟小纸人一起玩呢,看样子还没出来,要是出来了,画灵会提前说一下的。”
钟时宁看着朱雀,摆了摆手,“朱雀大人,您儿子应该也在。”
朱雀“嗯”了一声:“我知道,早上刚送过去的。”
这几日,阴差们也都习惯朱雀早上把蛋崽送到老黄牛那去,晚上再接回来的幼儿园家长操作了。
要不是谛听恐吓他说孩子给老黄牛带久了,会认老黄牛做爹,朱雀说不定都会把孩子全托出去。
朱雀说完,才意识到什么。
谛听应该不会无缘无故问陆征儿子在哪儿的。
既然问了,一定是有事。
在谛听找这小阴差问陆征儿子的事前,他们在说什么来着?
好像是……
“你是说陆征这结界防他儿子的???”朱雀满脑袋问号。
谛听接过钟时宁从窗台递进来的一盏茶,抿了一口:“阴差不会上二楼去,只有元元。”
“不是,那小胖灯话都说不利索,就防它,陆征还需要下这种结界?防我都不需……”朱雀话没说完,就被谛听扫了一眼。
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
朱雀所有话就被这一眼成功扫走。
朱雀:“……”
朱雀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干咳了一声。
他光想着陆征那结界的威力了,差点忘了这灯是陆征的崽。
气息和陆征不尽相同,一般的结界还真防不住它。
“你不提这茬,我还真没想到,”朱雀说道,“照这么说,要破陆征那结界,那小胖灯出手说不定都比我们更轻松点?”
谛听不知道朱雀每天都在想什么。
但话糙理不糙。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血脉传承的确是最占便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