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因为年纪不一样,擅长的工作属性不一样了,年轻人腰力好,但是耐力不够啊,肩膀也没中年人那么厚实,当然擅长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甚至还有几个人说:还是读点书啊,脑子好,去年小何老师去我家动员我家狗子读书,我还不太想让狗子去,不行,等到下半年开学我也要送我们家狗子去上初中。
旁边就有人笑话他:你们家狗子去读书,我没听错吧,他要能读书我就把我名字倒着写。
切,你名字倒着写有什么用,你会写吗,斗大的字都认不得几个。
各人吃完饭,洗完餐具,倒地眯了一会儿,到下午三四点,又要去地里了,所以中午这个午休是必须的。
这一次收割,花了三天时间,就把以前五天的工作量都完成了。
等到谷子晒干了,收好了,憋了好久的这一场雨终于下下来了。
第68章
这个时候村民才感慨何直的先见之明来。
须知这个季节,只要一场暴雨下来,气候本来就是又闷又湿,谷子就容易发霉,碰到这种事情也不能埋怨老天,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了。
按照这节奏,这场暴雨是要下整整一天的,但这次不一样,大雨下了三天都没停。
连那条被大家称之为母亲河的大河,渐渐开始泛黄,岸边上也渐渐淹了。
稻子要是晚几天成熟,大家都是要饿肚子的。
整个大河村,小河村这一带,都被淹成了一座孤岛一样,无法与外界交通,有些地势低洼一些的农户,有一半都被淹了。
灾民被安置在学校,学校好歹还有几间空房子,两层的木板楼,学校也上不了课了,整个都成了一所难民集中处。
何小丽急的也快要哭了。
付鸥跟王有志两人这几天都在外面搞新式稻种的交流,去县里,各个公社做汇报,还没回来,不知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总之大河村这一带算是彻底与世隔绝了。
洪水这一来,孩子们算是高兴了,地势比较高的地方都淹了,孩子们拿着渔网在水里捞鱼,光何家就装满了整整一脚盆,后来实在是装不下了,又倒一半到知青点养着。
要是换做平时,会过日子的何小丽一定会给她捯饬出来小鱼的N多种吃法,现在她可没有这个心情了。
你这样干着急也没有用,付鸥又不是傻子,他会淌水过来吗?余敏不以为然,付鸥去了县城,还能在县城里面被水冲走了不成,肯定没事的。
你是不知道,万一他在回来的半路上发大水了怎么办?何小丽急的团团转,偏偏又没有电话没有别的形式跟外界沟通。
何小丽,你真的是担太多心了,我觉得你完全没必要,要不你过来跟我学编筐子?这几天不知道余敏从哪里搞来了竹子,在学编筐子,但这个筐子真心没有草鞋那么简单,她编了几个都丑不拉叽的。
我可不想编筐子,余敏你真是一天到晚有点空都在搞事情,快点跟我讲点高兴的事儿,让我不要胡思乱想了。
余敏摇摇头:我想不到什么高兴的事儿,我的草鞋也没了,现在稻草被雨水一冲,今年是不能编草鞋了,你说我们要在这里呆多久才能回城?她家里还有个老祖母,每天都要念叨好几遍,回城无望,她心里也着急的很。
她这话一说出来,何小丽一激灵,她还有个老师的工作,每个月有工资呢,其他的几个知青,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路在哪里,像余敏这样的,你要她去参加高考找个出路吧,估计是不行,你要她干农活吧,她也比不上寻常的乡下妇女。
何小丽总不能跟她说再过几年,等到经济自由了,开放了,你总能闯出来一番小天地来。
放心,我们总有适合的路要走,你别太担心了,我现在担心的是雨再这样下下去,会耽误了今年晚稻的插秧的时间,到时候更麻烦了。一年到头两季稻子是最重要的,只要收了稻子,收了油菜,哪怕其他的歉收,日子也不会太艰难。
余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哪天允许做小本生意了,你要去做什么?她觉得余敏挺适合做生日的,说不定人家能搭上改革开放的第一趟列车呢。
我没有想过,买卖是不允许的,如果有人举报了,那可是投机倒把,何小丽你可千万别跟我说出去,我存这点钱,是为了以后找个机会寄给我奶奶,连刘恩慈我都不敢说,她那个人你也知道,看上不是说到这里她停止刚才的话题,刘恩慈这个人,看上去确实不太好与人相处。
恰好这时,刘恩慈从外面进来了,一把破油纸伞也遮不住暴雨,她全身都湿透了。
看见屋内说着话的何小丽和余敏,她说:王有志回来了,但是没有见到付欧
王有志回来了?何小丽站起身来往后面张望:那他现在在哪里?
王有志是跟付欧一起出去的,要回来也应该一起回来。
在你叔叔家,据他说,他跟付鸥一起回来的,付鸥在路上为了救一个小孩子,落到水里去了。
什么?何小丽觉得头有点晕,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付鸥虽然是书里的人物,作者在描写他的时候也未必着墨,但他确实也是现实生活中的人物,原型取自于二十一世纪著名民营企业家,应该不会在七十年代就挂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