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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上次季芹来时,有段时间了。季芹上次来时带走的东西比较多,尤其是芦荟类护肤品。据季芹所说,这类护肤品很受喜爱。所以这段时间田桑桑就变得轻松起来了。
    田桑桑又来到东海电影学院门口,这里有些女学生认识她,已经成了她的常客。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后,她忽然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校门口边的墙前,身边没有姚宇等人跟着,显得有些萧条。
    赵纯。田桑桑几步上前,暖暖地跟他打招呼。
    赵纯浑身一震,好像没料到会看到她,呆呆地站着。
    你怎么了?又变回以前的赵纯了?她笑笑,伸出手,就要拍上他的肩膀。
    田桑桑对赵纯挺自来熟的,也不管男女有别,每次遇见他就想逗逗他。
    你别碰我。赵纯猛地后退了几步,瞪圆了眼睛,如同一只受伤的猫咪。拒绝别人的触碰。
    又不是没碰过,抱过亲过呢。
    他的反应太大,田桑桑忽的眯了眯桃花眼,上下打量他的脸:你干嘛去了?找人打架了?
    不,这么看应该不像是找人打架。而像是被人打了。难怪不让她碰,怕碰到疼吧?
    赵纯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抬起眼睛看她。那双眼睛和以前不一样了,殊离又冷静。
    他咬了咬牙,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我没事,快要好了。
    模样看起来可怜兮兮的,田桑桑也不忍再开玩笑,认真地问: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他摇头,平平淡淡地道:就是和人打架,打输了。你还要往我伤口上撒盐?
    哈哈。田桑桑道:那也不能白白让人打,一定要打回去听到没有?等伤口好了,十倍奉还。她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哪里打得过啊。也不想打过。赵纯弱弱地想着。等你知道那人是谁时,就不会让我打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一个站这儿干嘛?
    我在思考。
    别思考了,再思考你也不能变成爱因斯坦。
    赵纯随意说道:那我和瑶儿约好了,我在等她。
    哦~田桑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美目看着他:我倒是忘了,你已不再是一只单身狗,你是有女朋友的人。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被猪给拱了。
    不过他真是个男人了,眉宇间慢慢褪去青涩,黑亮的眸子里,有了别样的情绪。
    回不去了。她多愁善感地叹道。
    是的,回不去了。他小声地喃喃了句,不管是你,还是我。
    田桑桑耳朵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吃错药了啊?
    我回学校了。赵纯低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向学校走去。走了两步,他回过头,眉眼专注地嘱咐:你也早点回家吧。
    为什么?
    你一个女人家,成天在街上晃悠。
    我晃悠违法了啊?田桑桑郁闷,斜眼看他:我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不影响治安,不影响市容,不坑蒙拐骗。我用自己勤劳的双手与智慧,建设小康家庭,提高国家GDP,为社会主义和谐事业添砖加瓦
    赵纯打断她:但你不知道你长得漂亮又好骗吗!?
    哇?田桑桑愣住,看着他的背影。啊喂,你不是要等季瑶儿的吗?
    田桑桑!赵纯前脚刚走,季瑶儿后脚就来。
    看到她,季瑶儿不爽,她深吸一口气,直接噼里啪啦一阵数落。你能不能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个有夫之妇!老是三心二意!因为你漂亮,你就能随意流连花丛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尖利的声音吵得田桑桑耳朵疼,她有些乐:有夫之妇就活该要关在闺房里?还不能出去走走了,谁规定的?
    你要走可以,但你不要和赵纯走在一块!
    我还真就要和他走一块了。田桑桑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故意说话气她:他是我朋友。
    季瑶儿嗤笑:谁稀罕有你这样的朋友,你已经给他造成了伤害,他身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田桑桑冷下脸,直直锁着她。
    你知道是谁把他打成这样的吗?
    谁?
    还能是谁!江景怀呗!季瑶儿又委屈又心疼:要不是你老和赵纯走一块,江景怀怎么会去找他算账。明明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才该打,关赵纯什么事。
    你说江景怀?田桑桑挑眉:赵纯承认的?
    他没承认,我猜的。季瑶儿厌恶地剜她一眼:赵纯有苦从来都是自己憋着。你要是真心当他是朋友,就离她远点。
    303 送去幼儿园
    田桑桑怔在原地,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恼火和愧疚,还有失望。她在想,她不过是把赵纯当成朋友,可为什么会给人造成误解?她是不是真的太轻佻了?
    而江景怀,背着她做这件事,却没有告诉过她。
    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时不时看着江景怀。他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把赵纯弄成那样?赵纯何其无辜!
    江景怀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小眼神,吃完饭就跟着她到了书房。
    怎么了?
    田桑桑坐在椅子上,头也没抬闷闷地回:没什么,就是有些乱。
    可以跟我说。
    她总是这样,喜欢把事情埋在心底。
    她抬眼,到底是没忍住说话的冲动: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找过赵纯?
    他嗯了声,淡淡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可你把他打了。
    所以才说这是男人间的事情。
    江景怀,你为什么田桑桑站了起来,感到很无力。
    他板着脸:我们能别提这件事吗?已经过去了。
    可不提,就可以不想吗?以后怎么面对赵纯,若无其事地还跟朋友一样?她本来也以为那件事就过去了,可现在她才知道,那件事没有过去。虽然他们一直没有提起,但它还是横亘在那里,从未消失。
    田桑桑动了动嘴皮子,满腔话语却说不上来。
    怎么?你心疼了?江景怀看着她,眼底晦暗不明。
    我!田桑桑一手拍在桌子上,直直地望着他。我心里感到愧疚。我和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们是朋友,他对我和言言一直挺好的。
    江景怀扯了扯嘴角,沉吟半晌不发一言。
    他们难道不也是很早以前就认识?
    他对她和言言不好?
    为什么总要为了个外人,就大动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