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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39衔尾蛇(1)
    白雾氤氲,一方寒冽,一方炽热。
    几缕红线从水面浮现,渐渐晕开、溶入。
    神明的血液是最强大的魔法之一,当先见之血觉醒时,身体会自动排斥驳杂的血脉,血脉越杂乱,遭受的痛苦也就越多。
    维尔薇特从冰泉中起身,她的长发凄艳地散落,鲜血从毛孔中渗出,恍若邪典细密画中噬人而祭的魔女,妖异邪美。
    她不是凭自己的力量站起来的,什么人从水底拉起了她,那身躯暖如火焰,澎湃着力量,高大的阴影笼罩着维尔薇特。
    是意欲诛灭她的天神吗?还是只是死亡前产生的幻觉。
    她睁开了眼睛。
    “我是已经死了,还是仍在幻觉中?”如果是幻觉,未免也过分诱惑了一些。
    他抬起手擦拭着维尔薇特的面庞,白玉一样的皮肤散发热力,不是体温,要b体温来得滚烫,他没有开口,似乎还在适应这副充满生命力的身躯。
    “我见过你。”泉水滋养了她的生命,她不再流血,也逃离了一个又一个的死亡预兆,“里德尔,你…”
    维尔薇特不能理解现在的情况,但她身前赤裸的青年,分明是旧照片斯莱特林圣坛中的少年,只是更为成熟了,或者说,更为深沉了。
    “你长大了?”
    你是过去,还是未来?
    “我是现在。”他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所思所想,幽黑的瞳仁中,暗淡的光华逐渐凝聚,冠冕中的寄居者,维尔薇特的血融进他的身体,他以人的形象显现在维尔薇特面前,如站立的阿波罗像般俊美。
    “不可思议。”维尔薇特用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她迫切地渴望着x,用这种激荡的方式来平衡血液中的狂暴。
    “我要你,现在。”
    他倾斜着头接受了她的吻,他太高了,维尔薇特踩在他的脚背上才勉强触碰他,嘴唇上轻柔地爱抚不过是前奏,她稍稍张开嘴,引诱他寻找她的舌头,当他进入她的战场时,就是好戏的开始。
    她快乐地轻哼着,从鼻腔发出笑声,他不再满足于配合她的举动,托起了她的身体,她的双腿紧密地纠缠着男性的身躯,从两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湿透了。
    维尔薇特一边撕扯着裹住自己的校服,一边着迷地吸吮着他的舌头,她吻的毫无章法,又自成一格,当他们交融成一体的时候,她在十一月的春天生发枝芽,冰冷的泉水随着顶撞的动作进入她的身体,丝毫不能熄灭其中火热的爱欲,她大声地呻吟、尖笑,蜷缩着身体夹紧,在到达巅峰的瞬间放松。
    还不够。
    “抱紧我。”她的牙齿咬破了下唇,“我不说停…就一直这么做…”
    他从喉咙里应了一声,又覆上了她的唇,眼珠泛起淡淡的红芒,维尔薇特也不觉得恐惧,她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被填满的地方,除了贝拉夫人,她从没和其他人做过这个,一种新奇的愉悦刺激接替了那些记忆,不过仅仅是这样还不够。
    “毁灭我…”
    水流声掩盖住了拍击的声音,他们一直纠缠着,直到天色熹微,青年抱着怀中的少女走进了另一方热泉,她双腿间的花瓣艳丽地张开,满是任意施为过后的痕迹。
    “你会一直存在吗?”长时间的性爱抽空了维尔薇特的体力,她疲倦地依偎在他的胸膛,泉水没过锁骨,消融了她的倦怠。
    “我的能量并不稳定。”他的皮肤不再像之前那般灼热,“你的血液传递了水中的能量,为我凝聚了躯体。”
    “这听起来像某种邪恶魔法的开端。”维尔薇特直起了腰,清洗着自己,“把我的校服捡回来。”
    身后没有回应,维尔薇特回过头,里德尔已然消失,水面漂浮着那枚鹰形的发簪。
    她低低地咒骂了一声。
    ……
    “维尔薇特,昨晚你去了哪里?”埃琳娜质问道,“你怎么能不和我说一声?”
    “我去约会了。”她坐到梳妆台前,用梳子梳理长发,“你感兴趣吗,埃琳娜?”
    “和谁?维尔薇特,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什么都没告诉我,我担心了你一整夜,用美容魔药都去不掉我的黑眼圈!”埃琳娜气冲冲地向维尔薇特摔了一个小镜子,“为什么你能什么都不在乎?”
    “我在乎。”她捡起了小镜子,放在梳妆台上,“我的约会对象很特殊,所以埃琳娜,你必须为我保守秘密,否则事情将变得很糟…”她面不改色地继续着谎言,“小天狼星·布莱克,布莱克家的布莱克。”
    埃琳娜倒抽了一口气,她隐约知道维尔薇特与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莱斯特兰奇有联系,这对于混血来说应该已经是极限了,却没想到一个混血女巫居然胆敢和第二个布莱克牵扯在一起。
    “他有伤害你吗,我偷偷听见德鲁埃拉姑姑和妈妈说过,布莱克家的人,会很…”埃琳娜的表情尴尬中夹杂着好奇,“他伤到你了吗?”
    “当然了。”维尔薇特长叹一声,忧愁地说,“非常、非常地坏,他咬了我,还把我按进了水里,这样还不够,还要我流血,快天亮了才放我回来。”
    “太糟了。”她喃喃道,“梅林的长筒袜,简直糟透了,维尔薇特,这糟透了,趁你还健康地活着,从英国逃走吧。”
    “我不能一走了之啊,我的学业和家族还在这里。”维尔薇特在心底取笑着因为震惊而呆滞的罗齐尔小姐,“知道我的秘密约会对象开心吗,埃琳娜?”
    “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也什么都没告诉过我。”埃琳娜连连摆手,“我只知道你晚上一直在寝室里,而我睡着了。”
    维尔薇特涂了一点唇膏,这样就看不太出嘴唇的红肿了,“那就好,离早餐还有一会儿,去睡吧,我会叫你起来的。”
    “好。”埃琳娜的确有些累了,早晨的惊吓也盖不住一夜未眠的倦怠,她打了个哈欠,倒在了床上。
    维尔薇特则从袖子里掏出了魔杖,一发咒语准确地命中了埃琳娜的身体。
    obliviate.
    她可不能让埃琳娜把那句可怕的玩笑当真。
    在维尔薇特取笑过罗齐尔小姐的天真后,遗忘咒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禁锢某些不为人知的记忆,而当事人没有一点察觉。
    “早上好,埃琳娜。”
    “早上好,维尔薇特…”埃琳娜晕乎乎地起身,“你今天起得真早,衣服都换好了。”
    “是啊,今天起早了。”维尔薇特随意地摆弄着手中的魔杖。
    她做坏事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