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要我加入你们？”斯坦因的视线一直落在波尔茨身上，波尔茨撑着头, 歪着脑袋看着斯坦因。
    直到现在，斯坦因都不太敢相信。
    “拜托你咯，恶人前辈。”死柄木弔有些不以为意。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中原波尔茨要在雄英当卧底？”斯坦因非常在意这两条。
    “目的？简而言之就是干掉欧尔麦特, 把那些看不顺眼的家伙全部都毁掉。”死柄木弔歪了歪头, “要说波尔茨的话, 大概是想改变这个社会？那种无趣的想法我才没兴趣, 反正只要全部破坏掉就好了。”
    可斯坦因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睁大了眼睛。
    “你是想……改变这个社会吗？”
    “……啊, 是吧。”波尔茨支起身体来：“要说当卧底的初衷，的确是因为这个。”
    不是他的初衷，而是森鸥外的初衷。
    他来外面, 只是为了和欧尔麦特还有其他的英雄光明正大的切磋。在完成森鸥外的任务的前提之下, 要怎么做是随便波尔茨的, 只要不坏事就行。
    “你们两个不是一个组织的吧。”两个有着完全不同理念的人, 因为欧尔麦特聚集在了一起, 这一点说不上是好不好。
    可斯坦因却在波尔茨的身上见到了希望。
    “合作关系。”波尔茨说道：“现在因为你想的那种原因在合作着, 还算完美。“
    “我想的……？”
    “改变这个社会。”
    斯坦因从嗓子眼里面挤出几声笑声：“你说服我了, 我同意和你合作。”
    “喂喂, 你们这才说了几句话！”死柄木弔不愿意了。
    他可不觉得这是斯坦因同意加入敌联盟，而是被波尔茨忽悠到港口黑手党去了。
    他们港口黑手党那么多人，又不缺斯坦因这个傻大个。
    “是我太肤浅了，之前竟然对你们产生了兴趣。”
    这句话斯坦因是对着死柄木弔说的，“你……是我最讨厌的那种人，要我陪小孩子抽风，不具备信念的杀意，有何意义可言？”
    “谈判破裂了吗？”波尔茨问道：“刚才不是说说服你了吗？”
    “这是不同的，你们是两个不同的个体，我答应和你合作，而不是和这个家伙。”斯坦因说道。
    “要想成事，就必须有信念……和思想才行，不具备它们的人以及弱者，将会被淘汰，这就是注定的。”斯坦因拔出了自己的短刀，波尔茨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挡在了死柄木弔面前。
    “往后面去。”
    “中原。”斯坦因和波尔茨之间的距离不到两米，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波尔茨的表情：“你是不同的，要是合作，我会选择和你……而他们，不可能。”
    “我和他们是合作关系。”波尔茨随手从吧台上面拿了一把水果刀颠了两下，“现在可不能对他下手。”
    斯坦因的刀只拔出了一半就停住了。
    酒吧里面现在很是安静。
    斯坦因直直的看进波尔茨的瞳孔深处，那里面有的只有漠然和坦荡。
    他没有从波尔茨的眼睛里面看出谎言，他并没有说谎。
    “既然如此……”
    哆的一声，斯坦因将刀插回刀鞘里。
    “暂且和他们达成合作的话，我答应了。”
    “这样才好呢。”死柄木弔笑出声：“说到底，我们都是一路人。”
    已经被插回刀鞘的刀再一次出鞘，他从站着不动波尔茨的身边绕过去，砍在了黑雾的胳膊上，又一刀插在了死柄木弔的肩膀上。
    “嘶……好痛。”
    斯坦因舔了一口沾了黑雾的血的刀刃，让黑雾无法行动。
    “不管是’英雄‘二字失去原本意义，冒牌货横行的这个社会，还是那些毫无意义滥用力量的罪犯，全部都是我要肃清的对象。”
    “波尔茨！”黑雾无法动弹，只能让这里还能动的波尔茨去救死柄木弔。
    然而波尔茨根本就没有动。
    “人类在面临死亡的时候会显露出自己的本质。”斯坦因压住死柄木弔，用匕首钉住了黑雾的肩膀：“从你的身上，我只看得到愚蠢和可笑的理由。”他想要把挡在死柄木弔脸上的手拨开，却被死柄木弔攥住了刀身。
    “这只手可不能动。”他五根手指都攥着刀身：“啰啰嗦嗦的信念啊什么的，我才没有那种无聊的想法，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毁掉现在欧尔麦特构筑的社会！”
    合金锻造的刀身崩碎成一地粉末，斯坦因跳开，拉开和死柄木弔之间的距离。
    死柄木弔捂着被刺伤的肩膀站了起来：“之前的伤口才好的差不多……我们这边可没有秩序系的家伙 啊……波尔茨，你就在旁边一直看着吗？”
    “比起我来插手，还是你们自己聊聊比较好。”波尔茨说道：“反正死不了的。”
    “太过分了吧，我又不擅长和别人打架。”死柄木弔嘟囔着。
    在死柄木弔被斯坦因杀了之前，他会先杀掉斯坦因的。
    所以死柄木弔并没有生命危险。
    现在的死柄木弔的确是还很孩子气，任性到根本不想思考，只凭借自己的意愿行事。
    不然AFO也不会不听死柄木弔的抱怨，执意选择斯坦因。
    要让他学会自己思考才行。
    “虽然性质不同，但是你的体内的确寄宿有’思想‘一种扭曲信念的嫩芽，你会如何让它抽枝发芽，在见证完这一过程之后再干掉你，或许也为时不晚吧。”斯坦因收起刀，那把被死柄木弔粉碎了半截的刀被他丢在地上，当啷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