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薇亚抱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臂弯里。
“有时候也会有些犹豫,也许我应该留在英国,至少可以多出点力……”说不定她的加入可以避免些许伤亡牺牲。
但她又害怕插手过多,会导致她得知的信息产生巨大偏差,带来不可预估的后果——万一那个疯子一时想不开把自己切成6x6的拼图玩呢?
在她原本的设想里,她一个不存在于故事线里的人悄悄来去,根本不会有任何影响。于是在突然多出斯内普这个变数后,她也是暗自焦虑忧心了很久。
她到现在都会偶尔独自犹疑,自己带着斯内普这个“重要人物”,脱离“剧情”,是否正确。
斯内普极少看到奥莉薇亚表露出低落的情绪,上一次似乎还是因为马尔福。
感受到她不自觉流露出来对他的依赖,他心里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柔情,仿佛有一朵浸了水的云飘了进来,悄无声息又无法控制地膨胀着,撑得他的心又酸又软。
他放下手里的书,把她托抱着面向自己放到腿上,然后手臂一环,将她整个人都笼在自己的怀抱里。
“别想那么多,”他不擅长用软语来抚慰,只能轻轻地吻着她的发心,“你没有这个责任去担负别人的生命。”
这个姿势有点熟悉……
奥莉薇亚想起那次醉酒时,他似乎也是这么抱着她的。
难道他潜意识里就想把她当个布娃娃一样抱着?奥莉薇亚忍不住走神想着。
她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深深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叼回了巢里的幼鸟,身心都充满了安全感。
她忍不住摇晃着脑袋在他怀里一通乱蹭。
斯内普被她蹭得有点呼吸困难,仿佛闯进心里的那朵云,开始化成雾气充斥他的鼻腔和咽喉,又像是怀里的人突然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蹭下来的毛发直往他喉鼻内钻。
他没有经验,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给这种情绪命名,只能听凭本能地用力抱住她,妄图把她揉碎嵌入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你真的想回去也可以,邓布利多不会拒绝你的。埃尔顿和我妈妈就留在这里,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们。”斯内普略显生疏地轻声开解道。
“你呢?”奥莉薇亚的声音闷闷地从他胳膊下面传出来。
“这是一个问题?”斯内普拿下巴磕了一下她的脑袋以示不满。
奥莉薇亚笑了几声,又接着蹭他。
不管她以后会后悔什么,她也绝不会对带他离开这件事后悔。
斯内普这下被蹭得是真的有点气息不稳了。
“别闹。”
“不。”
“……嗯?”
“嗯。”
于是两人非常默契地中断了语言交流,开始了愉快又和谐的身体沟通——这显然更具安抚心灵的效果。
奥莉薇亚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些庸人自扰的纠结,继续和斯内普在伊法魔尼享受着平静的校园生活。
人在轻松愉快的生活里总是很难察觉到时间的流逝,明明结束O.W.L.考试的日子好像还在昨天,转眼他们又要进行N.E.W.T.考试了。
更甚者,坐在火车上前往霍格沃茨的画面还在眼前,他们却即将获得伊法魔尼的毕业证书。
在考试前,奥莉薇亚收到来自邓布利多的消息,暗示她赫奇帕奇金杯有消息了。
不在古灵阁,在莱斯特兰奇夫妇的手里。
起因还是罗伯特·帕金森炫耀自己从马尔福那抢夺了神秘人的赏赐,莱斯特兰奇很是不满地在SOME上和亲近的友人抱怨,表示他们更早的时候就获得了主人赠予的金杯。
这让把金杯作为抓取字的邓布利多一下子就定位到了他们。
奥莉薇亚不得不感叹,让帕金森成为食死徒,应该是神秘人最失败的一个决策。
数了数,现在就还剩下一个斯莱特林的挂坠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
奥莉薇亚平复了一下自己略有些躁动的心,告诉自己不要急,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不要在乎这一时的忍耐。
考完试后,所有人都精神一松。
埃尔维斯一脸安详仿佛已经被超度,“没事,大不了再读一年。”
西莉亚冷淡道:“那你自己复读,我是不会陪你的。”
埃尔维斯:“嘤。”
“怎么办,今年的变形课考试怎么这么难,我感觉有点危险。”伊丽莎白有些焦虑地往嘴里塞着爆米花。
“你又没有就业压力,紧张什么。”
“你知道不能拿一个完美的成绩单回去对我意味着什么吗?”伊丽莎白崩溃,“我两个哥哥一个哈佛毕业,一个麻省理工就读。我要是拿不到全优的成绩,他们肯定会笑我的。”
“……”他们不是很能理解这种学霸家庭的苦恼。
塔拉不是毕业生,不用和他们一样为前途烦忧,即将升入五年级的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单纯没头脑,但他对奥莉薇亚总是有一种雏鸟情节般的依恋。
“你们都走了,学校里就剩我一个人了。”他蔫搭搭的,像是即将枯萎的植物,“没意思。”
奥莉薇亚拍了拍他的脑袋,“那就去交一些新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监护人当太久了,她也不太放心这家伙,总觉得一离开视线就又要被人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