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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章
    鬼舞辻无惨是鬼中之王, 是鬼的绝对支配者。他的性格残忍无情冷酷自私,对没用的和违抗自己意志的属下都会通通杀掉。——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对于无惨来说,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这些鬼都是他用来消灭鬼杀队和寻找青色彼岸花的工具人。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样子。
    获得了他的血得到了力量之后就要努力去吃人, 努力变强, 然后去杀掉鬼杀队那些烦人的“柱”们。虽然那些人类弱到不行, 但是对于他来说就像苍蝇那样嗡嗡叫。
    明明他是那么强大的存在, 这些人向他来寻仇难道不是疯子的作为吗?为什么要自己跑来送死, 自己活着不好吗?
    千百年来,他越发的对人类这种愚昧的行为感觉到了厌倦,心里也想着哪天一定要做个了断。
    但是,不论怎么说, 如今这样的状况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下弦就是因为太没用了, 打不过“柱”才被他一个个杀掉的。
    而他理所当然地觉得存活了数百年都未曾更换的、消灭了很多“柱”的上弦是处于不败地位的。因此, 在下弦一被打败的时候, 他就派出了猗窝座。
    啊……就是从猗窝座开始的……该死!该死的如同臭虫一样的鬼杀队!
    短短数月, 他那不灭的上弦队伍就被灭掉了一大半,简直就是莫名其妙。
    青色彼岸花的消息是从一只鬼那里传递过来的, 他从那只鬼临死前的记忆中确实看到了那朵彼岸花的模样——
    鬼杀队不知道从哪得知的消息那是他要寻找的东西,于是先行拿到手了。
    但是无惨不关心那个。毕竟千年未曾找到的宝贝, 马上就要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就算是陷阱又能怎样?再强也不过是人类而已,就算能杀死上弦……终究也不可能再有超过继国缘一那种怪物的人类出现了。
    他又想起那个带着和继国缘一一样的花札耳饰的少年,回想起记忆中的阴影,他一阵咬牙切齿。这次绝对要把那个少年给杀掉, 还有产屋敷,然后把鬼杀队全灭——
    鬼舞辻无惨此行就带了黑死牟一个,鸣女留在了无限城待命。
    鬼杀队总部静悄悄的, 也没有任何人拦着,他十分顺利地来到了产屋敷的大宅。
    寂静的黑夜中,只有惨淡的月光撒了下来。
    真理终于是见到了这个世界的反派boss。
    鬼舞辻无惨是个容貌英俊的男性,黑色的发丝微卷,一双锐利的红眼,五官生得是人模人样,只是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
    好像很喜欢穿西洋的衣服,衬衫领带加上西装马甲和外套,在这个时代很是赶潮流的时髦。
    嗯,然而对方实际上却是个衣冠禽兽。
    对峙的气氛其实有些诡异。
    鬼舞辻无惨没有见到他想象中应该在虚弱等死的产屋敷耀哉。而是看见了那个在堕姬和妓夫太郎临死前的记忆中出现过的红发少女。
    她并不像是鬼杀队的成员。
    容貌精致的少女穿着一身漂亮的洋裙,坐在长廊的缘侧,裙摆微微蓬起,她晃动着双腿,撑着下巴悠悠哉哉盯着他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在面对敌人,而像是个出门度假的富家大小姐。
    身边还有个同样穿着西洋服饰带着礼帽的橘发少年正靠在走廊的木柱边上,此时抬起那双蓝眼睛,正神色冰冷地看着他。
    “……你不是鬼杀队的成员,为什么要与我为敌?”鬼舞辻无惨神色阴沉地开口。
    虽然对方会使用呼吸法。
    但是无惨笃定着,少女身上确实并没有那份他见多了的,属于鬼杀队的过于愚蠢的执念。
    “诶呀,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呢?就好像你杀人的时候不会考虑为什么要杀,我与你为敌就为敌了,为什么要考虑为何与你为敌呢,单纯看你不爽不就够了?”
    少女竖起一根手指摇晃了两下,她歪了歪头用那双清澈的红眸盯着他看了看,突然笑眯眯地开口:“你的脸色看上去好苍白啊。”
    她直起身来拍了拍自己的裙摆,语气依旧是十分轻描淡写的愉快:“是不是快要死掉了。啊,看起来,似乎活不了多久了呢,应该今天晚上就要死掉了。”
    真理一句句话,口吻极其轻松,嘲讽力也是max,全都踩在了无惨的雷点之上。
    鬼舞辻无惨过去是个怕死的人,现在也是个怕死的鬼,他最大的追求就是永生,所以特别忌讳别人说他命不久矣。
    听了她的话,鬼舞辻无惨的表情一瞬间阴沉恐怖了起来,褪去了刚刚那副还算平静的模样,杀气暴起,也是一瞬间就对着那个对他出言不逊的少女攻击了过去。
    因为知道对方的武力值可以杀死上弦,无惨的攻击是用了全力的。
    若是普通人面对这种攻击,会在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被他杀死,就算是鬼杀队的柱也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躲过那一击。
    但是下一秒,却是他被人踹到了一边。
    一下子飞出去很远,撞到了身后的大树上,树木因为那巨大的冲击力整个被拦腰折断掉了。
    鬼舞辻无惨吐了口血,神色狰狞地抬起眼。
    “喂——”
    面前那个橘发少年身上覆盖着一层红光,在黑夜里十分显眼。
    刚刚放下抬起的腿,按着自己的帽子的少年稍稍扬起下巴看着他,颇为张扬地嗤笑了一声,“谁允许你自己跑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