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襟两侧是千手家族徽, 后背则是木叶标志,可以说是很用心了。
“过来。”星见晃悠着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子招呼男人过去, 然后伸手细细替他抚平衣襟上的褶皱。
扉间任由少年动作,看着可爱的发旋眼眸中盛满笑意。
星见一边笨手笨脚地摆弄着衣服一边不忘自夸, “看, 我现在可不是生活残废了哦,我都会帮人穿衣服啦,厉害吧!”
如果记忆没问题,衣服应该是我刚才自己穿的吧。
扉间忍俊不禁,“是是, 你现在可厉害了。”
“之前我就想问你了。”被夸了,星见笑得一脸得意,“你被偷袭的时候不是在夏天嘛, 怎么会穿着那么厚的铠甲呀,不热……”吗?
少年忽然被人一把抱住, 剩下的话就卡在嗓子里,感受到扉间此时身周涌动的悲伤气息, 他眨眨眼,缓缓回抱住男人,轻轻问道:“你没事吧?”
千手扉间把脸深深埋在星见的侧颈,下意识深嗅属于对方的气息, 却没有感受到那深入肺腑的药香。
他恍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又怎么能感受到活人的气息?
思及此处,禁锢着羸弱身子的手臂不由一紧。
星见被弄得有些疼, 不由颦起了眉尖尖,他没吭声,反而越发乖巧地往对方怀里缩了缩。
半晌,低沉磁性的男声在头顶响起,“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我也是。”
扉间微微一笑,坏心眼地猛然将人抱起。
骤然悬空,星见惊呼一声,下意识就抱紧对方脖子,软软抱怨道:“你干什么?”
“该起床了。”扉间将人抱到镜子跟前安置好,“我来给你梳头吧。”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星见都有一头顺滑浓密的长发,当青丝垂下的那一刻犹如流动的瀑布般美丽,扉间爱极了那种指尖穿过发色的凉意和亲昵,无数个午夜梦回,他都站在少年身后为对方打理那一头黑缎,伴随着少年软糯的嗓音,屋外阳光正好。
他透过镜子细细描绘着少年的眉眼,星见的样貌和前世一样浓稠精致到令人惊艳,眉宇间原本的软糯稚嫩却被清冷坚毅所取代。
千手扉间拿着梳子的手一顿,“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建立城市?”
他记忆很好,桃源乡所在的位置原来应该是一片荒地,星见是大名亲子,即使要划分领地也不应该封在这种穷乡僻野才对。
“这个啊,还不是因为一则奇怪的预言惹的祸。预言说我是结束战乱之人,然后我就被忌惮了。”
他将这些年自己身边发生的大致事说了一下,这些事没什么好隐瞒的,扉间只要想打听迟早都能打听出来。
星见耷拉着眉尖,显然对此怨念颇深,“……我就想当个混吃等死的咸鱼,怎么就这么难!”
“辛苦你了。”结合之前太郎的说辞,扉间立刻就抓住最关键的信息,“那个柳原宗望……”
星见利落承认,眉宇间不自觉染上冷漠,“我找人杀的。”
已经不会跳动的心脏蓦然一疼,扉间不由叫他,“星见……”
“怎么了?”少年转过头,眼里是疑惑,仿佛刚才所见不过是扉间的错觉。
“以后这种事情你不用管,记住了吗?”
星见理所当然地抬抬下巴,“那当然,这种事本来就打算交给你处理的啊,我都已经想好要你做哪方面的工作了。”
所以你把我们秽土转生出来纯粹就是为了给你白干活吧!
刚升起来的伤感怜惜就被某个不解风情的人破坏得彻底,时隔多年,熟悉的无力感再次涌上扉间心头。
柱间和扉间就这么住了下来,扉间被抓壮丁每天帮星见处理公务很快就获得了桃源乡高层的一致认可,柱间被星见义正言辞的拒绝后,一度陷入灰暗,不过没过多久他就调整过来,每天像个退休老大爷似的准时准点出门溜达。
然后每次回来都捧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柱间指给星见看,“这个是蛋糕店老板送的,一听说我是你朋友可热情了,这个优惠券是剧院送的,据说从祭典活动开始的第一天到最后一天会连续开场,老板说这个是贵宾席让我一定要去。”
他摸摸下巴,作沉吟状,“不过我觉得他更希望我能捎带上你。还有这个……”
“大哥!”扉间额头青筋直冒,“你这是打着星见的名头骗吃骗喝吧。”
“诶!”柱间乌云兆顶,缩成了蘑菇球,“是、是这样吗?”
“没错,就是这样。”星见笑眯眯地添乱。
柱间:……
更自闭了。
“不过柱间也很厉害呀。”星见摸着下巴,“基于民众们对我的好感,只要打出我的旗号就能在桃源乡收获不少好处,所以即使知道被抓到后会死得很惨,还是有不少心存侥幸的人冒充我好友我亲戚之类的行骗。被骗多了民众的甄别意识都很强,你能在这么短时间就赢得大家的信任,不愧是你柱间!”
被夸了,柱间立即精神百倍,“我就说嘛,我也不是一无是处啊。”
呵呵,原来忍界之神竟然认为自己一无是处?真是受教了。
这些天死皮赖脸跟在二代目身后的大蛇丸心里吐槽不已。
桃源乡的三月祭名声很大,这些年已经发展成了旅游业,七天祭典中有樱花,有各种特色活动,还有商家的集体大降价,各种促销活动层出不群,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许多游客专门奔着物美价廉的商品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