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凤经洲没有在一起,你别乱说了,这里是医院,病房的隔音不好,如果被别人听到这些话就不好了。”说完,简言之想从床上下来去卫生间解手。
“你要下床干嘛,我扶你起来!”张毅说道。
简言之回答:“我要去洗手间。”
结果还没等张毅靠近简言之,凤经洲就突然出现在这间病房里,他说道:“让我来吧。”
听到凤经洲说话的声音时,简言之停下脚下的动作,身体随之变得僵硬起来。
他连凤经洲的父母都见过了,还收了凤经洲母亲给他的红包,而他刚刚却在张毅师兄和自己经纪人面前否认他没和凤经洲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刚才回答张毅师兄的话凤经洲听到了没有?
大概听到了吧,因为他发现凤经洲刚才说还是让我来吧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冷淡,指不定凤经洲其实站在外面很久了,本来是想直接进来的,但是刚好听到张毅的话,所以就停在门口没有进来。
简言之感觉到凤经洲正在慢慢靠近自己,直到凤经洲走到他旁边,把他从床上扶下来的时候,他都不敢抬头看旁边这位alpha的眼睛。
此时的简言之,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明明凤经洲的父母对他这么好,知道他发生意外后,这么晚了还大老远的从帝都来看他,今天还买了这么多见面礼,还给他红包,可是他却不敢对身边亲近的人承认他已经和凤经洲在一起了。
而凤经洲呢,每次在他生气的时候都会哄着他,不管做什么事情说什么都会让着他,甚至为了他特地借了酒店的厨房做好吃的东西给他吃。
所以就算现在凤经洲生气的转身离开,他也没资格去怪凤经洲。
人家掏心掏肺的对他好,偏偏他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吃了不承认。
这也就是凤经洲了,如果他和凤经洲的角色互换,要是他听到凤经洲说那样的话来,估计直接把做好的午饭扔垃圾篓里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医院。
凤经洲就是太好了,太宠他了,已经把他宠得无法无边了,说实话,凤经洲对他的好,大概就连他家里的两位父亲都不见得有凤经洲这么细心。
简言之每走一步都很小心,连大气都不敢喘。
等洗手间的门关上的时候,路雪皑才没好气地小声斥责张毅:“看你乱说话乱问问题,这下好了吧,有些事情咱们自己心里有底就行,你干嘛要问这么多,简哥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因为这件事情让凤经洲对我们小简有什么看法,你担得起这个责任么?”
张毅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在面对自己经纪人的教训时,都不敢为自己辩解什么:“二十好几的人了,都还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么?连比你小两岁的简哥都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你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公共场合问这么私人的问题,还好走进来的是凤经洲,要是刚刚走进来的是哪位医生或者护士,你让小简怎么办?”
张毅欲哭无泪地求饶:“姐,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这么生气,我想凤经洲这么疼爱我们家简哥,他绝对不会把简哥刚才的回答放在心上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你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好时,结果人家根本不承认,你心里不难受?不生气?”
生不生气张毅不知道,但难受是肯定的。
张毅在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可是说出去的话覆水难收,现在他只能提简言之祈祷,凤经洲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所以这世界上,怎么就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简言之这里也并不好受,如果换做以前的话,他早就赶凤经洲出去了,而现在,他只能任由着凤经洲为他把尿,完了之后还不忘帮他抖两下。
在简言之解手的过程中,两人全程无交流,这也是简言之第一次觉得凤经洲的信息素对他来说如此压抑。
直到被凤经洲扶到床上的时候,两人依旧一句话都没说。
不,简言之说了一声谢谢,但凤经洲没有回应,在这一刻,简言之百分之百的确定凤经洲生气了。
简言之原以为凤经洲再怎么生气,也会留下来喂饱他才离开,可是凤经洲并没有这么做,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跨过他对张毅和路雪皑说道:“我下午还要拍戏,就不逗留了,小简的伤情你们大概也清楚吧,他不方便自己吃饭,需要你们喂他。”
张毅转头看着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简言之,然后又对着凤经洲尴尬地笑了笑,说:“这不是还有很多时间么,要不你喂完简哥再回去也不迟,说实话,我和雪皑姐都不会照顾病人。”
“那就打电话叫艾迪来,艾迪是小简的生活助理,他应该很清楚怎么照顾小简,我还要去剧组化妆,化妆师还在片场等我,时间怕是不够了。”
直到凤经洲离开的时候,简言之都没等跟凤经洲说上一句话。
留在病房里的三个人尴尬地看了彼此,最后张毅搓了搓自己的鼻子,对简言之说:“要不你大哥电话叫他回来?”
简言之面无血色地摇头说道:“他生气了,他不会回来的。”
凤经洲刚刚走得这么坚决,他跟张毅和路雪皑说了这么长的话,可是就没给他施舍一个眼神。
如果不是特别生气的话,凤经洲是不会这么对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