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步:“一对二, 帽子君的提议无效,现在是寿司时间。”
织田作:“我相信太宰和清濑君,相比起来,孩子们更需要照顾。”
中也:“......”
————
花街。
研究完人体艺术的两只猫猫再次回归无聊又平静的躺尸。
“叩叩叩”
“打扰了,您的水果拼盘到了。”
房门被人敲响,太宰治和清濑遥对视一眼。
遥:我点的餐,现在轮到你去拿了。
太宰:啧。
两人同时起身,不同的是,遥走到床边,合衣躺在男人身侧,从门外往里看的话,正好是躺在男人怀里的姿势。
太宰则是将整齐的和服扯乱,伪造出正在进行某种和谐运动的假象。
借着和服的掩盖,底下笔直的长腿微微弯曲,让他的身高更契合当前的女性身份。
将房门打开一个小缝,太宰治垂着头,还没将手伸出去,寒气逼人的刀锋便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门外的人并不是什么送水果的服务员,而是一名军装青年。
来人双眼紧闭,趁着太宰治愣神之际,一脚踢在后者腹部,随即端着他们点的水果,大摇大摆的进了屋。
察觉到不对劲的遥从床上坐起,对上军装青年熟悉的容颜时,他愣了愣。
“好久不见了呢,小清濑。”
条野采菊丝毫没有入侵者的自觉,径自走到桌前坐下。
下床将还趴在地上叫痛的太宰扶起来,遥拖着他也坐到桌前。
“嗯。”
“诶,好冷淡,小清濑以前都管我叫尼桑的,果然是因为混黑之后学坏了吗?”
条野采菊笑眯眯的转向遥,只是那笑容中究竟有几分是真,只有他本人才知道。
“哇,清子妹妹的尼桑,那人家是不是也能管这位军老爷叫尼~桑~呢~”
不嫌事大的太宰掐着嗓子,用甜到发腻的音调期待的说。
没等条野采菊做出反应,坐在他身边的遥直接一掌将人呼回榻榻米趴好。
集中注意力看向对面的条野采菊,遥思索了片刻。
“好久不见,瞎子哥哥。”
然后他如愿看到被自己称为“瞎子哥哥”的条野采菊额上蹦出一个大大的‘井’字。
条野:“我不是说过这样称呼别人是非常不礼貌的事情吗。”
遥:“哦。”
“给我好好承认错误然后道歉啊!”
一如十三年前那样,条野采菊伸手揪着遥不再婴儿肥的脸颊拉扯。
这熟悉的动作一出,两人同时顿住。
————
十五年前。
年幼的条野采菊揪着在自家地里抓到的小偷,怒气冲冲的把人带到妈妈面前。
“就是这小鬼,老是跑到我们地里偷红薯!这次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他一顿。”
自小便正义感十足的他已经在脑海里模拟出数十种惩罚小偷的方式,就等着妈妈同意后实施了。
当时瘦小得跟猴子没差别的清濑遥默默缩在墙边。
‘一个女人一个小鬼,就算是被揍一顿也没什么吧,反正肚子已经填饱了,就没必要再用那个亮闪闪的招数逃跑了。’
预想之中的拳打脚踢并没有如期而至,与之相反,一双粗糙但温暖的抚在他脏兮兮的头上。
清濑遥听到女人发话了。
“还只是个孩子呢。”
“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是很辛苦的事情吧,要留下来吗?”
听到这样的发言,在场的不仅是遥,连条野采菊都惊住了。
“为什么?!”
两人同时问道。
一家之主的女人温柔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孩子们的提问。
但从那之后,清濑遥确实成为了这个家的新成员。
原因无他,遥只是,好久没有体会到家的温暖了。
瞎子哥哥和小偷弟弟。
这是他在那时和条野采菊互相给彼此起的称呼。
可当时并不是什么安定祥和的年代。
战争的炮火很快蔓延到了他们居住的小镇。
镇子被大火焚烧殆尽,来不及撤离的镇民们全都倒在了不停冒着火光的枪//口之下,其中包括了那位善良的女人,条野采菊的母亲。
事先被藏在储水井里的清濑遥和条野采菊躲过一劫。
安葬好女人的尸骨,条野采菊流着泪狠狠的把清濑遥揍了一顿。
“你明明可以阻止她的!”
“用我去交换不就好了吗!”
“为什么不这样做!”
像块破布一样被少年抡到地上,遥侧头吐掉嘴里的血。
“因为这是她的期望。”
希望未来还长的条野采菊能好好的活下去。
战争是那些大人物的博弈,惨痛牺牲的承担者却总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
两三年前,清濑遥也是在同今天相差无几的情况下,失去所有家人的。
他只是没想到,家人的温暖这么快便再次被战争夺走。
“打够了吗?该走了,这里不能久留。”
明明是年幼的一方,那时的遥却表现得比成年人还要冷静。
将食物都收集到小布包里背上,他重新踏上流浪之路,只是这次不再孤身一人。
再后来,他们因为自身稀有强大的异能被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