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忍恍然了一下, 然后一拍脑袋表情懊恼,她立刻点头道:“抱歉我本来早就想带你去看的,后来一给主公看病我竟然忘了这事了。”
“没事没事~现在带我过去看就好啦。”
蝴蝶忍在前面带路, 太宰望月跟在后面走着,心里隐约有些紧张。
蝴蝶忍一边在前面走一边向她介绍着:“……那个金杯并非是我所有, 而是主公的家传之物。我前天晚上为主公看过身体时手指擦过金杯的边缘, 不小心被金杯割破了手指……现在想来,那滴血应该就是带来辉夜的契机。”
“……金杯吗”太宰望月喃喃。
“到了辉夜——”蝴蝶忍一边拉开门, 一边将路让给望月,“今早我对主公已经汇报过金杯的事情,主公当时便决定将金杯送给辉夜。”
……明明当时她还没表示过会帮小忍完成心愿,明明当时她没有帮当主治疗身体也没说会帮他们解决鬼舞辻无惨, 结果那位当主就已经决定将这召唤她来的金杯给她了吗?
……是因为知道她大概也不想总会不受控制的被人召唤过来,所以那位当主细心地考虑到了她的感受吗?
真是温柔的人啊……怪不得这些优秀的剑客们会心甘情愿奉其为主并且诚心敬爱他。
哪怕不看这位当主的俊秀外表, 这个人的性格也真的很有魅力。
嘛,果然救治他的身体不会是一件令人后悔的事情。
太宰望月从小忍让出来的路进到房间里,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金杯。
——还真是金杯,看起来就是纯金打造的、毫无花纹和装饰的朴素的金杯。
不过……
“……乌鲁克大杯?”在日向望月的记忆里见过类似东西的太宰望月眼角抽了抽。
她记得这东西还有被叫做“圣杯”过……不过这东西怎么出现在这么个不搭噶的世界里???
她摸了摸金杯的边缘,然后干脆直接握住颈部将它拿了起来,而就是这样的动作,太宰望月的脑海中忽然涌入了她没接受完全的那部分信息。
“辉夜果然认识它呢。”蝴蝶忍关上门也走了进来。
不过她的话没有立刻得到回应,蝴蝶忍看了下望月的状态,忍不住担心道:“辉夜你……还好吗?”
太宰望月接收完所谓的常识和职介信息后,眼神瞬间木了。
“小忍……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见到我脑海就浮现出来的那串英文单词是什么?”太宰望月声音卡顿地向蝴蝶忍询问道。
蝴蝶忍走到桌前拿来一张白纸,执笔在上面写了下来。
B、e、a、s、t
——Beast!“兽?野兽?”太宰望月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用见鬼的表情看着白纸,再一次印证了自己的职介信息后她表情如被雷劈了一样。
她是不懂什么魔术啊从者啊的术语,但是单看这单词的意思——Beast,不就是野兽的意思吗!
……她哪里不像人而像兽了啊!?
哪怕多一只眼睛那也不是野兽吧?!
就算按能力来说……中也不才说他的能力终极阶段像是兽吗!
“……至少也该是个Foreigner吧,怎么就是Beast了呢!”
不知道Beast其实是原罪之兽的超常规概念的太宰望月拿着纸顿时委屈的眼泪汪汪,而心疼从者的御主则是把望月头按到怀里,满是爱怜地抚摸头顶。
对于两个外文单词都不知意思的蝴蝶忍本能地温柔安抚道:“不难过哦,不难过哦,下一次努力换成辉夜想要的那个就好了。”
“唔唔……”其实也不知道能不能更改的太宰望月含泪点头。
……
收拾好情绪,太宰望月把乌鲁克大杯收到了自己的始球空间里,与蝴蝶忍对面而坐。
“——拿到乌鲁克大杯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了,确实是小忍你利用乌鲁克大杯为媒介召唤了我。”太宰望月说到这愤愤地吐槽一句,“……这杯子真是强买强卖!明明我都没跟它们定过契约,结果它却自作主张把我拉过来!”
小忍虽然算是御主,然而她体内的魔力实在太过微薄以至于不能从圣杯这里获得该有的常识,所以还得靠她来解释。
吐槽完了太宰望月就继续解释道:“不过因为没有合适的祭品、或者更准确说是叫圣遗物,小忍你全是靠自身的相性召唤到的我,所以我们彼此第一次见面就会很有好感。”太宰望月说到这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然后脸上落下了几道黑线。
被召唤来的原因……想来还真是尴尬呢……
太宰望月甩甩头把黑线甩了去。
“不过呢,小忍你光靠相性来召唤出的我是真的很幸运,因为要想用圣遗物来召唤会是很大的麻烦。”她想了想自己被召唤的条件,顿时自我肯定地点点头,“——是真的很麻烦。”
“这个世界没有我遗留下的东西,所以你们能召唤出我的圣遗物只有一种概念性的存在,是需要全世界一半的人类做祭品。如果整个世界只有两个人,那么只需要一个人来做祭品;但如果是这个有十几亿的人类的世界的话……那就需要上亿的人类来做召唤我的祭品。”
蝴蝶忍不出意料地微微吸了一口凉气——这对常年保持全集中呼吸的柱来说已经是很震惊的表现了。
太宰望月安抚地笑了笑,从她温温柔柔的表情看来,实在看不出她是会要世界上一半人类做召唤祭品的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