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残”的十分逼真。
可罗澧想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到别墅后,他没忍住,问了声:“我懂些医术,要不要我帮你看看腿?”
薄闻时脸色淡定的回绝道:“不用了,我的腿有专门的医生看诊,对方在国际上也破有名气。”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觉得罗澧不如他的医生了。
罗澧虽然听着不痛快,但也从另一个方面,听出他还有医生在看腿。
顿时,对他这残腿,更信了几分。
“行吧。”
罗澧也不强求,给人看病这种事,还要费心费神,病人都不稀罕,他也没必要浪费精力。
“以后你要是实在看不好,可以跟我说声。”
他家乐乐住在这里,怎么说也算是欠了对方人情。
罗澧这人,恩怨分明的很。
薄闻时点点头,谢过他的好意。
有罗澧在这里,时乐也不好去爬床。
临回自己房间时,时乐眼巴巴的瞅着薄闻时,小声问了句自己一直忽略掉的问题:“我那只宠物猫猫,你都不关心去哪儿了吗?”
薄闻时听到这个问题,眼底划过抹复杂。
但小孩儿非要装傻,还有他爹在这,薄闻时也不想这个时候戳穿。
所以,他顺着话问了句:“那只猫崽,去哪儿了?”
时乐觉得问的有点敷衍。
可他还是把想好的措辞搬了出来:“被我送走了,以后你大概见不到的。”
薄闻时想到小团子的柔软毛毛,眼神动了动。
以后如果一直见不到的话,那似乎还有些遗憾。
想到这,他抬眸,跟时乐对视着。
“真的见不到了?”他问道。
时乐含糊道:“应该是的。”
他爸说了,他的本体能过了成长期,也还是很小一只。
那么小小只的白团子,他不想再被薄闻时给看到了。
可如果……
“你要是很想他的话,也有可能会见到。”
薄闻时闻言,唇角勾了下:“嗯,我知道了。”
“好了乖崽。”
罗澧看他俩在门口一个劲儿的说话,觉得有点碍眼:“时候不早了,快去洗澡睡觉。”
在亲爹的催促下,时乐只能老老实实回自己房间。
他原本放在薄闻时房间的两个大箱子,这会儿已经到了自己房间。
洗过澡之后。
穿着睡衣蹲在箱子面前的时乐,还没开箱,就听到了敲门声。
门开。
是同样洗过澡的罗澧,举着手机走了过来。
“崽,过来。”
他进去后,就招呼时乐道:“让你爸爸看看你。”
时乐挤到罗澧身旁,看着视频里穿着睡袍的时贺,小脸上很高兴:“爸,我正要开你给我带的大箱子!”
时贺靠着床头,眼里带着笑:“去开吧。”
罗澧既想跟自家崽聊天,又舍不得挂视频电话,沉思几秒后,有了主意。
他把手机往桌子上架好,声音也开了外放,且把音量调到最高。
“这样咱们一家三口就可以说话了。”
罗澧弄好后,也蹲下来,帮他拿衣服。
时乐自个儿下山的时候,衣服什么的都带的不多。
眼下,时贺送的及时,他也不用发愁缺衣服了。
在往衣柜里搭了几件衣服后,时乐就有点毛躁。
罗澧见他把衣服乱叠,索性将他赶去跟时贺说话,自己帮他收拾衣柜。
“爸。”
时乐趴在桌子上,看着屏幕里的时贺,压低声音,跟他交流道:“我爹今天像是个好爹了。”
“他一直都是个好爹。”
时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认真:“乐乐,不管什么时候你都要记住,你爹特别爱你。”
“我跟你爹一样,特别爱你。”
时贺的表白,让时乐心里暖呼呼的,他对着时贺“啾”了一下。
“爸爸,我也爱你!”
“还爱爹爹!”
爱爹爹三个字,落到身后正在整理衣服的罗澧耳朵里。
他先是笑了下,似乎是有点得意,可不知怎的,眼角莫名湿了湿。
这三个字,还有这只崽。
真是他跟时贺的心尖子。
谁都动不得。
借着视频通话,一家三口说了好一会儿话。
最后,时贺把罗澧给叫走,没让他继续打扰时乐睡觉。
罗澧走了后,向来好眠的时乐,却难得有点睡不着。
他翻来覆去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儿,在还是睡不着后,终于决定,冒险去找薄闻时!
他在薄闻时那里,每次都能睡得很好。
“咚咚咚。”
半夜十二点,小心翼翼的敲门声突兀的响起。
薄闻时还没睡。
他坐在床上,看着是在盯电脑,但实际心思压根不在电脑上。
那个罗澧。
他跟对方相处的时候,总觉得莫名熟悉。
可明明,这个人他是第一次面对面的接触,不存在以前见过的可能。
正在思索着,敲门声把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一分钟后。
薄闻时看着进屋后还很自觉把门给反锁上的小孩儿,眉头皱了皱:“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时乐爬到他床上,耿直道:“我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