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笑了笑,看向不远处的那俩人。
时乐吃着点心,喝着为宴会女士们提供的低度数红酒,还仰着脑袋不停的在跟薄闻时说话。
而薄闻时,那个向来最厌恶别人接近他,或者跟他这样闲话的家伙,现在竟然没有半点不耐。
“你说的那小孩儿啊。”
李文含笑道:“是薄总家的,以后见了千万别惹上。”
“要是把那小孩儿惹恼,就算来了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说完,他晃着红酒杯将这个话题带开。
沙发上。
时乐瞪着圆眼睛,把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后,很严肃的对着薄闻时说道:“我没有骗你!”
“真的有人要跟我抢老公。”
薄闻时抬手,敲了敲他的脑袋瓜:“所以,这就是你非要跟过来的理由?”
时乐被他敲的直捂头,语气也愤愤道:“都说了不能打头!会长不高!”
他每天都很努力的在喝牛奶了,万一被薄闻时打脑袋给打的长不高,那他就亏大了。
两个人说着闲话,时乐总被薄闻时三言两语撩拨到炸毛,气的他摸着心口,自个儿哄自个儿。
薄闻时唇角弧度微微上扬着,只觉得单是逗小孩儿玩,就比他看过的所有喜剧,更让他心情放松。
“嗨。”
他们正说着话,有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
“薄先生,您好。有位小姐身体不适,但知道您来,又很想见您,所以,她托我来问问您,可否去她那里?”
薄闻时眼皮子一抬,冷冷看着这个来打扰他的服务员。
服务员正要跟他说名字,时乐已经站起来,警惕的瞪着人,打听道:“那位小姐要在哪里见薄闻时?”
服务员一怔,随后回道:“在房间里,她正在休息。”
“不去。”
时乐想也不想就拒绝:“薄闻时不去。”
是个小姐,又没有正事,还要在房间里见薄闻时。
时乐从进场时就竖着的雷达,这会儿正在响着。
服务员被他拒绝后,脸色有些为难:“这位小先生,我要请的是薄先生。”
而薄先生还没有发话,旁人替他做决定,自然不算数。
时乐闻言,戳了戳薄闻时。
戳完,他有点怕薄闻时真的答应要过去,于是故意做出副凶巴巴的小表情,威胁道:“你要是去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这种威胁,让薄闻时挑了挑眉。
“不去。”
他亲自开了口,连问都没问是谁来请的他。
他的生意伙伴,大多是一些老总,或者手段能力都不输于男人的夫人,以及单身独立的女强人。
像这种小姐身份,还在房间里等着他见的人。
薄闻时跟时乐都清楚,这邀请,多少带了点暧昧。
拒绝过后,服务员讪讪的离开,连准备好的名字都没来得及说出来。
“我就说了。”
时乐看服务员走远,小声叭叭道:“真有人在打你的主意。”
薄闻时对这话没接。
有没有人对他起心思,他其实并不在意。左右他也不会给出什么回应。
只要别碍眼,最好是别出现在他面前,那他就不会动怒。
宴会还在继续。
时乐几种红酒掺着喝,薄闻时想拦都没拦住。
到最后,不听劝的小孩儿喝的有点晕陶陶。
“薄闻时呀。”
他脸红扑扑的凑在薄闻时面前,仗着四下没人过来,直接往他怀里拱。
“我困。”
他脑袋瓜不安分的顶着薄闻时的胸口,猪崽似的乱动着。
薄闻时垂眸,把他的脑袋固定在自己胸口,低低道:“乖一点。”
时乐以前喝过酒,有一阵他可能是叛逆期到了,天天想抽烟喝酒再烫个头,抽烟他试了几口,太呛。
烫头,时贺把他本体的雪白小毛毛,确实给烫出过一身小卷卷。
可惜那阵时乐跟人打架打的多,毛毛本就被薅了不少,这么一烫,他直接成了个小秃团子。看着镜子里的秃团子,时乐差点哭到撅过去。
再说喝酒……
他喝的全是假酒,时贺私下酿的,没度数,不伤身,酿完给他偷偷灌进酒瓶里。
喝着假酒怎么都喝不醉的时乐,也因此产生了个错觉。
那就是他能喝,他很能喝,他还能喝。
这个错觉,在今天终于让他成功把自己坑到醉。
“给揉揉。”
时乐哼哼唧唧的捉住薄闻时的大手,给自己揉着晕乎乎的脑袋。
薄闻时由他把自己的手贴在脑门上,腾出另一只空着的手,招来服务员。
“给我间休息室。”
“好的。”
别墅里准备了不少空房间,都是给宾客的。
聚会上有些项目,要到夜里十二点后,才会露出真面目。
想参与这些深夜的,有成人档意味的项目,就需要留下来。
薄闻时一般从不留到十二点,可是这次,他看了看坐在他身上,还搂着他脖子不放的小孩儿,心道,偶然破次例,也没什么。
时乐赖在薄闻时身上不下来。
薄闻时也没强制把他撵下去,由自己带来的保镖推着,他跟着前面带路的服务员去了休息室。
一进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