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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兵说他是地球人_第44章
    哨兵说他是地球人 作者:不间不界

    但他就是不想离开,不想让卫辙孤零零地躺在棺木里,像过去的十年那样,从一团炙热旺盛的火焰到一摊死气沉沉的灰烬,只能眼睁睁地看他从天边陨落,只留下史书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任谁也无能为力。

    即便这只是一场游戏。

    00:05:59

    ……

    00:00:09

    水晶棺里的睡美人,不合脚的水晶鞋,午夜的钟摆即将响起……

    注视着对外界没有知觉的卫辙,北渊慢慢地有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

    00:00:04

    他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数学家的钢笔,笔尖瞄准倒计时中间的一个零,轻轻一勾,将数值改成了00:09:01

    乾坤逆转,修改时间成功的瞬间,钢笔道具便从北渊指尖消失了,他感到有些心疼,更感觉自己浪费了一晚上的时间,不知道在做什么。

    明明心心念念地要给卫辙留下毕生的心理阴影,像初次测验的北芮一样,见到固定机就反胃,但在卫辙真正任人宰割的时候,他又不忍心下狠手。

    北渊又从口袋里拿出小巧的盾牌放进卫辙的胸口,再加上和平鸽嘴里的橄榄枝,上面结着唯一的一只橄榄,给狩猎人用的治疗药剂也不吝啬地放在卫辙手边,本来准备亲手扎进卫辙胸口的狩猎之刃最终也调转刀口,不沾任何血腥地被北渊收回掌心里。

    棕色的长发从肩头垂落,北渊又重新撩起,他跪坐在卫辙的身上缓缓低下头颅,少女红润轻盈的吻落在哨兵唇角,像蜻蜓点水,一触及分。向导眨了眨眼,复又坐正,挺直脊背专注地等待期翼中的瞬间。

    系统提示:玩家南辕北辙被玩家病死的饮水器唤醒,解除封闭无敌状态,重回游戏

    北渊安静地看着卫辙睁开眼,他像是睡了一觉,有些茫然迷糊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南辕北辙:北渊……?

    病死的饮水器:……

    北老师全身一凛,面无表情神色不改,心中疯狂奇怪自己身份怎么会泄露。卫辙双眸终于聚焦,他确认过自己所在地还有游戏进程,有些尴尬地解释道:

    南辕北辙: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在现实

    病死的饮水器:……

    南辕北辙:你的队友出局了?

    北渊看着卫辙说话间一张一合的嘴唇,莫名有些心痒难耐,因为是在虚拟世界,他虽然触碰到了那份柔软,却没有十分真实的感受。

    一名面容姣好的妙龄女子,掀开短裙坐在腰间,卫辙不但丝毫没有不轨想法,甚至还嫌病死的饮水器压到了他有些碍事。

    南辕北辙:起来下,黄黑两队是不是也结盟了,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利

    病死的饮水器:确实对你很不利

    南辕北辙:……你什么意思?

    卫辙反身出棺的动作一顿,他奇怪地看向病死的饮水器,却看见小萝莉浅浅地对他笑了下,开口道:

    病死的饮水器:玩家病死的饮水器,自杀

    南辕北辙:……喂?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令各位读者老爷尽快看到甜蜜蜜的小日常,我把存稿箱掏空了……

    好累,感觉自己三天更了十天的量……而我只是一名可怜的日更三千写手啊……

    明天开始照旧日三千……捂住肝

    对了~红包已经都发了哟,不过因为不太会弄,网络也不好,不知道有没有漏,大家收到我爱意的小包包了吗?&gt3&lt

    第30章 幸福的烦恼

    作者有话要说:  给跳跃阅读小可爱们的前情提要:

    北渊和姐姐试玩了一把排位赛,赢了,但是觉得很无聊想下线,结果看到了卫辙,再排一把果断撞进了同一局游戏中,

    出乎意料的是,游戏中面对陌生人的卫辙表现出来的性格非常冷静成熟,和现实很不一样。

    北渊本斗志昂扬地打算杀得卫辙不敢再进游戏,但是因为某一关卡卫辙沉眠于棺材中,让他想起了之前神将因精神黑洞沉眠的场景,一时心软,把身上所有的道具都给了卫辙后,以亲吻唤醒他,再自杀下线。

    出了固定机, 北渊第一件事就是去厨房里喝水,距离刚进入游戏世界已经过了将近两个半小时, 他渴得喉咙冒烟,关键是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骚动在心头滋生,似乎丹顶鹤腹间最柔软的绒毛正在他锁骨下方浅浅地拂擦, 又酥又痒又麻,还挠不着, 也就愈加干渴,而且这份感受还无法用茶水浇灭。

    “烦。”他忍不住掀开衣领, 端着茶杯在厨房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推开阳台门顶着满天繁星吹了会冷风, 吹走脸颊上的一层绯红, 吹走指尖的燥热冲动,却吹不散已经埋进灵魂里的心猿意马。

    丹顶鹤在水塘里尖唳一声,雪白翅羽拍散一池寂静, 缺月下头顶的斑迹红得刺眼,它见到主人出现立刻低头叼起一尾小鱼,衔至阳台, 丢到北渊的鞋边。

    “……说了多少次我不需要这个, 自己吃吧。”北渊蹲下用五指替它顺顺翅尖的毛, 结果被丹顶鹤用小巧的脑袋蹭了手背。

    “……”北渊想装不懂它的意思, 最后还是在那双漆黑的眼睛下败退,“他没有精神体。”

    丹顶鹤不依不饶地叼住北渊的袖口,难得耍起小性子的模样简直令北渊哭笑不得:“他的精神世界碎了, 精神体自然也就消亡了……是一只鹰,如果有希望将它复活的话,一定会让你第一个见到的。”

    月光下,一人一鹤默默对视,良久,丹顶鹤十分失望地在风中一点一点消散,重归于北渊的精神世界里,受到精神体情绪的感染,北渊也有点失落,他继续看了会星空,彻底冷静下来之后晃去浴室重新洗了个澡。

    个人终端那里北芮还在孜孜不倦地请求通话,北渊裸着上身走进卧室,干脆利落地把人拖进黑名单里,设定明天晨6点整解除,再掀开被子把自己摔进床里,点开枯燥的向导章程催眠,整套动作流畅自如、一气呵成。

    又过了半个小时不到,卫辙做贼一样鬼鬼祟祟地溜进房间里,见北渊仰坐在床上还没睡,心虚得像个抓烂了沙发,等待主人惩罚的小奶狗。

    “北,北渊啊。”他扭扭捏捏地挪上了床,扒着对方的衣袖嗅了满腔的向导素安抚心神,“这么晚还不睡?”

    恢复原本性格,喜欢同他亲昵的卫辙让北渊一阵心安,从游戏里第一句交谈起就萦绕在胸口的疏离和憋闷感也因此烟消云散。北渊疑惑是不是只要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卫辙都会以那样一种成熟的姿态对人,而只有他在的时候,卫辙才会感受到安全感,才会放松,才会撒娇,才会欢脱得像只长不大的小花豹,但这个问题归根到底实在太过自恋,他独自纠结许久也问不出口。

    “你不也没睡?”其实北渊方才已经有了些许睡意,但卫辙脚步声一出现,他又精神抖擞眼睛瞪得像铜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