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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要我做他道侣_第50章
    仙君要我做他道侣 作者:杨富贵

    “仙门太远我不去,人间疾苦路太难,世外桃源来凤城,无苦无疾安乐乡。”卫不鸣红着脸侧身躺在瓦片上哼唱着小曲,短短四句的短歌,他足足唱出了七八种调子。

    “嗝!”新的唱法尝试到一半,一声酒嗝打断了他的创作,卫不鸣晕头晃脑得想了白天也想不起自己刚才铺好的曲调,一气之下将酒壶摔在了地上。一个黑袍奴仆正巧在底下路过,措不及防几片瓷片飞溅到自己脚边,看着黑袍衣角的水渍,他猛地一抬头,措不及防与之四目相对。

    “你!”卫不鸣打了个酒隔,指着地板上的奴仆叫道:“上来陪陪我说话。”

    黑袍奴仆看着醉醺醺的卫不鸣有些不知所措,卫不鸣的视线好像透过黑袍扫视自己一般,让他不适。他想要离开,卫不鸣骤然释放的修为压制却让他脚肚子颤抖,犹豫了两秒,他一咬牙,终于脚尖点地纵身飞上屋顶。

    “来来来做这边,”卫不鸣拍了拍身旁的瓦片道,“这里有酒有菜,你就坐在这陪我好好聊聊天吧。”

    他晃着脑袋突然眉头一皱不悦道:“你裹着黑袍也就算了,为何还带着面具?!”

    黑色的带帽长袍是韩风宫殿奴仆的标配,他希望自己的奴仆能够尽量统一服饰,但韩风从未要求过他们还要带着面具掩盖自己的容颜。

    黑袍人闻言身子一僵道:“下人生来长得丑陋,所以一向以带着面具示人。”黑袍低着嗓音,可语调中却带着一丝无法掩盖的甜腻。

    卫不鸣闻言双眼一瞪,猛地摇头道:“这不可能,”他上下打量着对方道:“你有一副美人骨,不可能是丑陋甚至不可能是外貌平庸之人。”

    他这一辈子遇到过的美人无数,美人这种生物,就是骨架都生得和别人不同,更何况这个人的骨架漂亮到这身黑袍也无法掩盖,怎么可能会是庸俗之人。

    卫不鸣看着对方嘿嘿一笑摇晃着头颅道:“你知道吗,美人的骨架也有很多种,有的是风骨、有的是文秀之骨,而像你这样妖艳而又甜腻的骨架,我上一个看到的,还是史月。”

    黑袍人闻言低着头,声音越发沙哑:“魔尊说笑了,史月可是化血宗的宗主,我一个小小奴仆,又怎会和他想象。”

    “别紧张,史月好歹也是个美人,我这可是夸你的意思。”卫不鸣抓着黑袍人的右手当做枕头翻身躺在屋顶上小声道:“不过你这样说,就更像史月了。说话都特别庸俗甜腻,一看就没有什么脑子。”

    卫不鸣望着明月,双眼皮沉得厉害。“小美人,”卫不鸣喃喃道:“虽然你很漂亮,但是还不够,美的太俗气。我啊,最喜欢那种白衣飘飘、面冷心善气质出尘的美人。所以啊,小美人你下次和我聊天,穿个白袍怎么样,这样我就可以原谅你骗我长得丑的事情哦。”

    卫不鸣嘴里又念叨着模糊不清的词语,一会小仙君一会酸果糖颠三倒四不成调子,蓦地又突然一边打滚一边唱着小曲。黑袍人蹲坐在屋顶上,颇为手足无措。终于,在明月悄悄爬到穹顶正中之时,卫不鸣彻底安静了下来。黑袍人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挪动两步移到卫不鸣身侧道:

    “魔尊!”

    卫不鸣紧闭着双眼没有任何反应,月光打在他的身上,为他打上一道白晕。黑袍人见此情景总算松了口气,一把扯下带在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妖冶的脸蛋。

    “总算睡着了。”史月扁扁嘴,看着昏睡在屋顶上的卫不鸣冷哼道:“也不知是那个人,被一个‘蠢货’设计,沦落到如此境界。”

    他看着毫无防备的卫不鸣,白皙的右手一伸,轻轻锁住了对方的脖子。这个人已经毫无防备的躺在屋顶上,做不出任何反应,自己只要手一用力,那么便可轻易解决这个男人的性命。解决这个既不是新魔修也不是旧魔修,却在鸠占领路人地位两百年的家伙。

    想到着,史月浑身都在颤抖,他自己都不知道等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然而就在他真的要动手的那一刻,身为旧魔修的骄傲却阻止了自己。他挣扎了半天,到底还是没能下得了手。

    不行,他咬牙道。设计围剿卫不鸣已是他的极限,就算再对这个男人咬牙切齿,他也无法做出趁人不备杀人取命之事。他可是旧魔修,和那些堕落之人(新魔修)不可同日而语。

    “算你走运!”史月冷冷地放手手掌,他看着卫不鸣想着那些年一起共事的岁月,摇摇头喃喃道:“反正,你也从来没有正视过本宗主。只不过把史月,当个空有脸蛋的傻子罢了。”

    他知道自己蠢自己傻,同期修行的师兄弟里只有自己的修为进展最慢,就是最基础的御剑诀,他学习的时间都比别人慢了三年。他早已知道,自己此生便会顶着个花瓶的名号受人非议。可真因为如此,他也比所有人跟看重那个对待所有人一视同仁的韩风,围剿魔尊也无所谓,背上谋权篡位的骂名也无妨,只有韩风能够开心,他什么也无所谓。

    “史月?”卫不鸣闭着双眼,嘟囔道:“他才不是花瓶。”

    史月一愣,卫不鸣翻身打了个呼噜继续说道:“他虽然傻、但是又待人忠诚内心有自成一套标准……所以,他这辈子活得会很累。”

    史月一脸慌乱地揣度着卫不鸣的神色,却见他还是一身酒气双眼紧闭。这是,说着酒话?史月不确定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