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需要他努力维持好整个基础与消费者的口碑,推着整个公司坚实的往前走。
虽然标题是年货节,但离2011年的春节还有二十来天,公司刚做完一个大项目,大家兴奋完之后就感觉到累了。
姜宵发了今年的奖金,他自己累了好几个月,也需要休息。
新年之前,不要说无限,连合作方都懒散下来,没有这么拼命了,好多工厂工人都准备回去过年了。
年前挣了一笔大钱的姜宵开始有时间黏着自己男朋友,而傅若言对此喜闻乐见。
今年傅宗林那部电影要上春节档,傅若言提前看了原片,对此十分放心。
蔺成聿在无限年货节的时候也下单了,他买了无限自营的一些糕点礼盒,发给了公司员工做伴手礼,也暗地里去找过一些关系,无限那边搞地推的家价钱能给的优惠一些。
可他有段时间又没有见到姜宵,爷爷好歹能时常约上和姜宵吃餐饭之类的,但现在已经不可能在蔺家了,都是去外面。
避嫌避的很彻底。
他想的受不了的时候,会提前开车去姜宵公司的办公楼下等着,上班的时候能看到姜宵从车上下来,然后走几步路进去,那从车门到大门十来秒的路程,像是他的解药。
就因为这样偷偷看着,姜宵和傅若言住在一起的事情他也知道了,难受到崩溃的情绪自然是有的,傅若言向来不是什么老实人,蔺成聿清楚这一点,然而他并无法阻止。
特别是年货节后几天,蔺成聿再蹲着去守人的时候,一连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姜宵来上班。
虽然说老板不是普通员工,用不着按时上班,但姜宵这个认真劲儿,除了夏婉婉受伤那段时间,他还真没有这么长时间不来公司。
出差了吗?可以前出差也没有那么久的。
最后蔺成聿实在按捺不住,问了叶淼淼 。
答案是傅若言趁着年前这几天,带着姜宵去了趟欧洲。
旅行啊……
蔺成聿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愣了好一会儿。
两辈子了,姜宵旅行过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特别是出国,这还是头一次。
蔺成聿从来没有和他旅行过。
上辈子姜宵一直等不到他,自己一个人去过两次,似乎觉得没有意思,就再没有提过。
这辈子他和林鹤元、夏婉婉以及傅若言,都有出去玩过,唯有蔺成聿,反复邀请,也没有点头。
蔺成聿记得姜宵上辈子刚挣钱的时候,国外旅游还很火爆,他心想国外没有人认识他们是谁,对同性关系也更开放一些,甚至一些国家还可以结婚的。
可到头来姜宵没有去成,他未走出过国境,反而是蔺成聿因为出差,天南海北都去过,就算一些可以带着伴侣去的行程,许多同事选择携妻子前去,他犹豫很久,没有一次带过姜宵前去。
最终就是恶果降临,他在国外意气风发的时候,姜宵在医院孤独的死去。
现如今,姜宵随着傅若言去了国外。他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找不到人,张皇失措。
都回来这么久了,那种深入骨髓不可改变的悔恨依旧纠缠着他,永远都散不去。
姜宵这次去欧洲,其实除了旅行还有其他的日程。
他和傅若言在一起也小半年了,刚开始的时候,傅若言就说了他外公外婆在国外,是他目前亲人里面比较亲近的了,希望姜宵有时间的话可以去见见。
他外祖一家一直是很富裕的,艺术世家,母亲能当上影星也是有家里背景帮助,当时嫁给傅宗林完全就是大小姐看上穷小子,傅氏最初的投资款就是外公外婆给的。
他外公外婆这两个人艺术家气质很明显,生性随意,在国外也过得很好。傅若言外婆是个有些名气的画家,姜宵在家里也见过她的画,浓墨重彩,很有生机。
傅若言先前在电话里和他们说了姜宵的事情,这两位老人也没有不同意的。
“很好啊,”他们看了姜宵的照片,“看起来就是不错的孩子。”
姜宵去见人之前,也特别紧张,但对方比他想象的好说话。
两位老人住在买下来的庄园里面,里面大的姜宵有些眼花缭乱,很有欧洲古典建筑的风格。
姜宵一直握着傅若言的手,他们两个到的时候,外婆在画画,外公站在她的身边,在拉小提琴。
见了好久不见的外孙,两个人也没有特别兴奋的样子。
“若言先和小朋友先去坐吧,让佣人给你们上杯茶,”那位优雅的老太太望着他们两个,然后微笑,但是坐在自己的画框前没有动,“我想听完这首曲子,画完这张画。”
等他们完成这一切之后,才不紧不慢的出来,给了外孙一个拥抱,然后打量了一下姜宵,笑道:“你和照片上看起来一样可爱。”
姜宵还紧张的握着傅若言的手呢,两个拥抱过后,他也放松下来。
四个人一起吃了一餐午饭,席间两个老人与傅若言聊天,老太太说话慢条斯理的,道:“你还是变了,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我与您上次见面是在六年前,”傅若言道,“过了这么久,自然会变的。”
她思索了一下:“也是。”
但午饭过后,她单独找到姜宵,送给他今天画的那副画。
是雪后的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