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那些小心思 作者:耳元
梓玉彻底无语,她背过身去,默默装睡。岂料那人又拱过来,隔着薄薄的夏衫,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又极有耐心的慢慢厮磨。梓玉根本吃不消这个,忍不住闷哼一声。这道声音像是小兽呜咽,在秋衡心底挠了一下,他的喉头微动,只是忍着冲动,探手往下……梓玉连忙摁住,又露出那种抗拒和嫌弃的表情,秋衡恨恨:“朕没这么伺候过旁人,只给你上过药,你居然还嫌弃!”梓玉想到那日情景,不禁面红耳赤,她一时愣住,便让那人得了逞……那人就这么用手将梓玉送进了一个彻底陌生的欢愉之境!秋衡心里虽得意,却也郁卒,难道自己那一处还比不过这几根手指?
明眼人都知道该怎么选吧?
这么一来,他不免愈发挫败。从来都是女人伺候他,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卖力的伺候一个女人,居然还怕她不满意,陛下很愤懑!
这一夜两个人到底折腾的太久,早上真的起不来,皇帝没有早朝,而每日妃嫔来给皇后请安的规矩也一并免了。这么一来,宫中众人明面上碍于皇后的威严不敢说什么,私下还是有些闲言碎语,毕竟有些逾越了……
咸安宫前,如贵人领着人前来请安,听王守福这么一说,心里自然酸涩难耐,可面上依旧笑着,客气道:“王公公,这是我手抄的经文,送给皇后娘娘……”她身后的人递过来,王守福接过去,笑道:“小主有心了!”这话便是送客的意思,如贵人当然听了出来,她又望了眼气势磅礴的咸安宫,这才领着人走了,并没有回自己宫,而是去了太后那儿。
太后听说了帝后的荒唐事,正唉声叹气呢,见如贵人来,不由忧心忡忡:“昨日听皇帝的意思,是要动咱们张家了,哎,他们真是蠢……哀家是没能力护住他们了,你自己也小心谨慎些,莫要惹那些不该惹的人!”这不该惹的,自然是指皇后,明眼人都看出来,皇后这次回宫,皇帝对她的恩宠倒是比以前更盛。
如贵人称是,太后又问:“你进宫也有些日子了,怎么肚子里一丁点消息都没有?”若有了龙嗣,那他们张家还有一线希望!
如贵人低头:“陛下不来,我也……”没办法啊!而且,这事根本不该她出头,她一个贵人,凭什么和皇后争,何况,她已经遭皇后的厌恶了,总不能再去惹她,自己吃亏吧?
太后叹气:“罢了,这事儿哀家想法子,可不能让那人独宠了去!”
微微凝神,太后问道:“如儿,你可知道她这一个多月到底和谁在一块儿?”——这么关键的问题,她都能想到,可她的那个好儿子缄口不提,也不知是在装蒜,还是真的不知情。太后估摸着,皇帝应该是为了维护皇后的清誉压下了此事,既然他压了下来,那就得找人挑破!
……
梓玉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快要散架了,她哪儿哪儿都疼,连翻个身都哼唧。这么一哼,旁边那人也醒了,两人四目相对,梓玉想到昨夜的荒唐,还有最后虚脱之际的莫名欢愉,那道欢愉冲破了禁锢,将她送到了最最*的巅峰……想到这儿,她有些尴尬地撇开眼,熟料旁边那人像是看破了她的心思,又将她拥在怀里,耳鬓厮磨,手里也没闲着。
梓玉后来觉得挺罪过的,这简直是荒淫无度啊,虽然,也只是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严肃脸,关于这章我稍微啰嗦一句:如果有亲觉得情节进展慢,我真的抱歉(入V之后压力陡增,生怕对不起大家花的钱,如有不满,可以随时跟我沟通,买卖不成仁义在),后面会走剧情,只是有些情感的部分,水到渠成了,不写总觉得遗憾,但是,现在的环境……哎,纠结之下,才有了这么一章,希望大家表嫌弃。
☆、第85章 太后的话
皇帝这一天没有上朝,言官的折子果然源源不断地上来了。
秋衡耐着性子看了几个,便懒得再翻。他心里暗道:这些人好没新意,骂了这么多年,从先帝那时候起,就这几句话翻来覆去的说,什么堕怠朝政,什么昏庸无道,哎,真是……够无聊!他索性将这些折子通通丢回给内阁那帮人。
齐不语被张尚书等人弄了下去,内阁一直由柳必谦暂领,他现在表示压力很大。
一来,昨日齐不语本该问斩,可郭旭突然改口说谋逆一事其实另有主谋,而这主谋居然是皇帝的亲舅舅!这这这……小皇帝大发雷霆不说,还雷厉风行地停了所有牵连在内的人的职位,更是当场下旨将此案发往三司会审,真是不留一丁点情面!
可皇帝昨日折腾完这些,今天居然就“沉迷女色”,对朝政不闻不问……柳必谦摇头苦笑,这小子哪儿是真的不想问,无非是昨天下手太狠了,担心今天反弹的力度太大,找个借口躲一躲罢了。
所以,谋逆案的重担便压在柳必谦一个人身上,他心里苦闷极了——这背后其实是皇帝与太后的博弈,他一个外臣怎么弄?
二来嘛,更加诡异,他的二子松言居然失了踪迹!没有留书,更没有带任何的行李或银两!柳必谦问遍了松言的亲随,他们都说从昨日起就没有见到二公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对此,柳必谦颇为担忧,他暗忖,那个混小子不会脑袋一糊涂,办了什么错事吧?
这些天的京城风雨飘摇,处处不太平,到底能去哪儿呢?
柳必谦膝下就两个儿子,一个男女关系混乱,最后疑似死于花柳;另外一个没有乱七八糟的男女关系,却更加危险,直接觊觎上皇后,最后也不知会是什么一个下场!
思及此处,柳必谦心里更是乱,却不得不打起精神替皇帝料理那些难缠的政务。
底下的臣子忙成一锅粥,皇帝倒是乐得清闲。批完几道确实要紧的奏折,秋衡便回了咸安宫。没曾想梓玉却不在,问了才知道原来是去给太后请安了。对于这两个自己最亲近的女人,皇帝一向采用和稀泥的法子,昨日母后说的那些话牵扯到皇后的清誉,他才跳出来维护梓玉。
不会是母后又在打梓玉什么主意吧?
这么一想,他又急急忙忙往太后宫里去,却在雅韵斋外头恰好遇见了准备回宫的梓玉。那人蔫头蔫脑的,看着不像很高兴的样子——估计又和母后拌嘴了。
秋衡快步上前,捉住她的手,问怎么了。梓玉淡淡扫了皇帝一眼,面无表情道:“没什么,就是有些累。”她的眼底泛着浅浅的青乌,正是昨夜放纵欢爱的痕迹,秋衡心疼极了,于是道:“不是让你好好休息么?出来做什么?”
“躺着太闷,出来走动走动,不行么?”梓玉拿话噎了回去。
听这夹枪带棒的,秋衡便知道她定然是在母后那儿受了气,可梓玉脾气乖张,向来只有她给别人气受,现在怎么反过来了?秋衡愈发好奇,冲着钱串儿使了个眼色,钱串儿退到一边,吩咐后头的小太监下去打听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母后对你说什么了?”秋衡牵着她往回走,又小心地问了一句。
梓玉想到先前的事,有些话涌到了嘴边,却默默吞了回去——她头一回觉得太后说的居然有些道理!
今天帝后二人确实有些荒唐,日上三竿了还赖在一起,甜的起蜜。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他/她呆在一起,恨不得永不分开,好像怎么亲、怎么腻歪都不够。
——柳必谦和梓玉都当皇帝以“沉迷女色”为借口,故意避开张氏的反弹,其实,只有秋衡一人明白,他只是单纯的想和梓玉腻在一块儿而已。他们分开了一个多月,现在好容易找回了她,怎么能够不好好解一解入骨的相思?秋衡是头一回这么思念一个女人,他为了她呕了血,为她掉过泪,为她费劲了心力,所以,他不停的要她,索取无度,只有这样,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她是真的回来了!
磨磨蹭蹭起来,皇帝去前头批阅折子,梓玉便被太后请了过去。
太后今日一反常态,没有冷言冷语,更没有明枪暗箭,而是直接开诚布公地说:“皇后,哀家知道皇帝疼你,可你不替皇帝想想?你们这样传到前面,皇帝他定然又多个名头被人苛责,你是皇后,年岁又比他长,要时时刻刻劝诫他一些,可不能再这么胡闹!”
梓玉确实觉得有些不妥,她自觉理亏,没有多做反驳。
“何况,你这样肆无忌惮,对齐府也是不利……”
这话更加有理了——历朝历代的皇后都是以贤为名,以大局为重,梓玉就算想和皇帝时时腻在一起,就算她不在乎旁人怎么看怎么想,却不得不为齐府想一想——名声确实不好听!
梓玉也没反驳,她喏喏应了声是,太后又道:“还有,皇帝到现在没有子嗣,这一直是哀家的一桩心病,你是皇后,更该劝皇帝……雨露均沾。”这话的意思非常明显,自然是提醒皇后不能专宠了。
梓玉心烦不已,当初她在宫外就讨厌面对这些,现在回来了,果然还是逃不掉
关键是,她居然没法反驳太后的话!
所以,梓玉不高兴了。
现在听皇帝还在旁边问,她就更加心烦,恨不得甩开那个人的手,可两人的手自然而然地扣在一起,是个让人不舍得放开的温暖所在……梓玉心里不好受,于是,提议道:“我们去园子里走走?”
“你不嫌晒?”秋衡见她这么反常,不禁疑惑。
梓玉瞪他,没好气道:“去不去吗?”
人陷入了情爱里,会无理由地觉得对方怎么做都可爱,就算是坐拥天下、阅尽千帆的天子,也逃不掉这个定律。秋衡只觉得梓玉生气的模样有意思极了,于是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留下一个浅窝,衬得她那张绝美的脸愈发灵动了。
他情难自禁,低头亲了一口,道:“去,你去哪儿,朕就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