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彦站在镜子前,心里都是疑问,慢慢的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脸。
就在这时候,“唰——”,身后突然冒出一股黑烟,瞬间席卷井彦,井彦被黑烟冲撞,直接倒在地上,但是不疼。
做梦。
一定是在做梦。
井彦想要挣扎,那黑烟却铺天盖地而来,仿佛一张大网,牢牢将他束缚住,一个低沉的笑声在耳边响起:“白日里本座没能检查,如今来检查一番,可好?”
井彦连忙向四周去看,根本没有人,只有那团黑烟,黑烟没有任何形态,朦朦胧一片。
那黑烟一顿,似乎有些惊讶:“竟真是男子?”
井彦连忙挣扎:“走开!”
黑烟一笑,说:“本座本以为,只有漂亮的女子才能让本座兴奋,原来……漂亮的男子也不赖。”
阳光,伴随着嘈杂的人流声,慢慢弥漫在火车的车厢里。
天亮了起来。
再有一会儿就要到达目的地。
井彦慢慢睁开眼睛,真的是做梦……
自己竟然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春梦。
井彦吓得一下翻身坐起来,水瓶还放在小桌上,只不过已经歪倒,随着火车的震动不停地摇晃着,瓶口打开了,里面的水早就撒干净了,黑烟也不见了踪影。
万俟林木睡得迷迷糊糊,突听“咯吱”一声,是井彦太过激动,翻身跃起来,火车的床铺有些不结实,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万俟林木揉着眼睛坐起来,说:“嗯……?到站了?”
他说着,看向对面的井彦,惊讶的说:“你……弄脖子上怎么红了一块?火车上不干净,过敏么?”
井彦连忙捂住自己的脖颈,感觉有些刺辣辣的疼,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怪梦”,那黑烟团团的围着他,反复的琢磨他的脖颈,低沉的嗓音笑着说:“真漂亮,像天鹅一样,脆弱的让本座想要一口咬断它……”
井彦因为做了怪梦,难得脸上不是那么冷漠,支支吾吾的说:“我去……去洗手间。”
他说着,赶紧钻出隔间,动作有些猛,“嘶……”了一声,总觉得身体怪怪的。
井彦出去之后,罗参很快从外面进来,说:“醒了?”
万俟林木说:“到站了么?”
“快了,起来吧小懒猫。”罗参已经买好了早餐,勤勤恳恳的伺候万俟林木早起。
坐了一晚上的火车,大家都有些疲惫,毕竟火车上条件不怎么好。
下了火车,万俟林木抻了抻筋骨,说:“嗯?糟糕了,焚和还在水瓶里关着,咱们都给忘了!不会被打扫卫生的乘务员扔进垃圾箱吧?”
罗参淡淡的说:“不用担心,早就跑出去了。”
焚和虽然是火灵,没有实体,但他可是帝俊火种的火灵,一个小小的水瓶怎么能困得住他?其实早就跑出去了,估计是去找合适的附身物件去了,毕竟焚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小白先生也说:“你担心那个老东西?肯定是吃盐吃多了咸的,没关系,让他去玩蛋吧,咱们先上车。”
来接他们的车子已经在火车站口等着了,一辆大商务车。
司机从车上下来,殷勤的弓着腰,笑着说:“白老板,您可来了!”
这司机年纪也有五十来岁,头发都花白了一半,穿这一身棕红色的对襟衣,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看起来就跟土豪一样。
小白先生认识他,给大家引荐说:“这就是棺材铺的掌柜,也姓白,叫做白大鑫。”
白大鑫是棺材铺子的掌柜,其实他不姓白,但是因为成为了棺材铺的掌柜,棺材铺又叫白家棺材铺,所以掌柜自己改了姓氏。
白大鑫十分殷勤,把小白先生供成了一尊大佛,笑着说:“老板您可来了,上车上车,我来开车,送各位进村。”
白大鑫一把年纪了,在他们这里看起来就是个长辈,却特别殷勤的主动开车。
众人上了车,白大鑫立刻开始哭穷:“老板您不知道,这几年生意真是不好做,咱们棺材铺子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出口量年年都在递减,不止如此,这棺材铺子里还……还闹鬼!”
万俟林木早就听说了,棺材铺子里闹鬼,小白先生觉得闹鬼,还不赚钱,所以才想盘出去,不然这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就算是亏本儿,小白先生本打算不卖的。
万俟林木不怕这些,反而很有兴趣的问:“怎么个闹鬼?”
“这位先生,您可不知道,邪乎呀!”白大鑫一说起这个,话匣子瞬间就打开了:“夜里能听见女人的哭声,呜呜的,起初我们以为是风声,但不是,真真切切的,好几个伙计都听见了哭声。还有……”
“有人订了棺材,取走之后却退货了,说什么棺材闹鬼,棺材里有女人的头发,开始我们以为是买家闹事儿,但是那户人家怎么说都不肯接这个棺材,就算是不退钱,也不肯要这个棺材,执意送回来,我就觉得纳闷儿了!当天晚上,怪事儿就发生了……你们猜,怎么样?”
万俟林木听得还挺投入,笑着说:“真的有女人的头发?”
“嘿!”白大鑫说:“可不是嘛!?小兄弟你真的猜准了,当天晚上我又听见哭声,就出来看看情况,到了堆放棺材的仓库门口,偷偷往里一看,有什么东西从棺材板子下面冒出来,黑黝黝的,一缕一缕的……我仔细一看,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