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参:“……”木木吐槽男朋友,从来都不嘴下留情。
罗参说:“走吧木木,咱们也去休息吧。”
众人离开了膳堂,堂中只剩下羽燃、火浣和羽伯三个人。
羽伯沉不住气,脸色难看的说:“少爷,这……这……都是我的不是,投影怎么会出现,出现……”
羽燃摇了摇头:“羽伯,这不是你的错,想必是有人针对咱们羽家,所以偷换了投影的内容。”
羽伯着急的说:“可会是谁呢?到底谁有这么大本事,能自由出入羽家,还能换走投影内容?咱们家里头,就我和火浣两个人,这……实在想不通啊。”
火浣是个哑巴,不会说话,就站在一边。
他通常面无表情,面孔的确英俊,就是太冷漠了一些,连个表情也懒得施舍。
家中大小事务都是羽伯在处理,火浣也就是顶多做个体力活。
羽伯又说:“会不会……是老爷显灵了?少爷您也知道,火浣布……”
“好了。”羽燃突然抬起手来,打断了羽伯的话:“不要再提起火浣布,我之前已经说过了。”
“是,少爷。”羽伯赶紧答应:“都是我的错。”
羽燃的情绪有些激动,似乎并不像他表面那么淡然,“咳咳咳”的咳嗽起来:“羽伯,您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今日之事……不要外传。”
羽燃咳嗽起来,羽伯有些担心,不过还是依言退出去,火浣面无表情,端了一杯热茶过来,递给羽燃。
羽燃淡淡的说:“我知道……自己可能都活不过今年了,羽家人丁稀薄,我也没有结婚,我这破烂的模样,谁愿意把女儿嫁给我呢?等我走了之后,你和羽伯就收拾收拾东西,把家财分一下,各奔东西吧,虽没有多少,但也能保你们二人衣食无忧。”
火浣定定的看着羽燃,还是面无表情,一点儿变化也没有,没点头,也不摇头。
羽燃又说:“明日就是火浣节,你和羽伯多费心,不要再出现任何岔子,回去吧……”
万俟林木和罗参出了膳堂,往客房走。
万俟林木说:“刚才的投影上,那个人突然着火,而且还烧的只剩下人皮,这有点奇怪,按理来说应该只剩下灰烬才对。”
罗参说:“应该是在皮肤上涂了一层涂料,这种涂料不怕火烧。”
不怕火烧……
万俟林木说:“莫名让我想到了火浣布。”
罗参点点头:“确实如此,我曾经在道上听说过一些传闻。”
“什么传闻?”
罗参说:“火浣布是火鼠煅烧而成,火鼠的数量极少,在古代这种布料都是进贡给皇室的贡品,但是随着捕杀,火鼠的数量越来越少,后来人们就想到了另外一种制造火浣布的方法……”
万俟林木恍然大悟:“你说的不会是刚才投影里的那种办法吧?”
罗参点点头:“也是道听途书,我并没有真正见过,听说是选择火鼠的油膏,提炼出一种不火焰的涂料,只是制造火浣布,所以起初并没有用在人的身上,后来久而旧之,演变成了一种酷刑。”
万俟林木没有什么恐惧感,刚才亲眼看到投影都没什么感觉,只是可惜了酱鸭。
本来还想让罗参带点酱回去做的,但是现在……
两个人走到客房门口,万俟林木走进客房,回身拦住罗参:“罗三爷,你的客房在对面,那就晚安了。”
嘭!
关门。
罗参:“……”
罗参和万俟林木一直是住在一起的,作为墓场老板和售票员的时候就住在一起,后来成为了恋人,那自然更是住在一起。
但是现在……
罗参是罗先生,万俟林木是白助理,他们自然不能住在一起,羽燃特意给他们安排了两个房间。
客房特别宽敞,而且古色古香,水乡之风扑面而来,万俟林木先去冲澡,洗了个热水澡,穿着浴袍,胡乱的擦着头发走出来。
万俟林木面无表情的说:“你怎么在这里?”
客房的沙发上,一个优雅的男人,叠着腿,腿上还放着一本线装书,手里端着茶杯,悠闲的品茶。
罗参!
罗参微微一笑:“当然是来潜规则你,白助理,你忘了么?”
万俟林木:“……”
罗参上下打量了一下万俟林木:“时机刚刚好。”
万俟林木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这里可是羽家。”
罗参微笑说:“那就更刺激了。”
啪!
他说着,一声轻响,将线装书扔在一边,拍了拍沙发,示意万俟林木过来。
万俟林木见罗参一副戏精上身的模样,就点点头:“好啊,我也觉得挺刺激的。”
罗参:“……”木木还是那么诚实,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在玩火!
万俟林木“笑眯眯”的走过来,没有坐在沙发上,而是直接坐在了罗参怀里。
凉丝丝的发梢,还挂着水珠,轻轻的滴洒在罗参的西装上,阴开一个深沉的水印。
罗参的眸子也像是水印一样,越来越深沉,越来越复杂,沙哑的低唤:“木木。”
叩叩叩!!
敲门声骤然响起,打扰了罗三爷的坐怀不乱。
罗参突然有些头疼,说:“不用管。”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