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不知鸽了人家多少天了,荆荷急忙看了眼日历,今天正正好就是周六。
看着窗外泛着红霞的天际,荆荷犹豫了几秒,觉得还是应该兑现一下承诺。
好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择日不如撞日,荆荷在家族群里含糊地知会了一声,就急匆匆出了门。
赶到秋烨廷住处时,天已经黑了,掏出备用钥匙打开棕红色的防盗门,楼道灯光勉强照亮了玄关,看到了摆在门口的那双干净的黑漆皮鞋。
伸手摸向墙上的开关,室内灯照亮了厅堂,还好,屋子里整洁有序,没有荆荷担忧的脏乱。
轻手轻脚关上门,打量了下屋内,不少家装相较她之前来时有过改动,看来那家伙是确实有在这里生活的。
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二房,大概五十来平,进门左边是开放式厨房和餐厅,右边是卫生间,正对着大门的两间便是卧室和书房。
这套房将大量的面积用于卧室和书房,可见曾经的主人更多的是赋予它休息的属性,而非社交的属性。
荆荷脱掉鞋蹑手蹑脚来到卧室前,轻而缓地拧动了门把手。
门没上锁,小心翼翼推开一道门缝,灯光通过缝隙挤入漆黑的卧室,荆荷隐约只能看到床上躺着的模糊人影。
屏息凝神,她像偷鸡贼一般踮脚而入,正欲撩起床上薄被时,那人立马一个翻滚卷起被子缩到了床的另一边。
夜袭失败的荆荷:
本以为男人会惊慌地去开灯,可等了半晌,两人均是在黑暗里沉默,互不吭声,也不动弹,最后还是荆荷先开了口。
干嘛不开灯?
我睡觉从不开灯。
她好像问的不是这个意思吧?
荆荷莫名其妙被逗笑了,自己转身去找门口的顶灯开关,刚一摁亮,就被男人用床头的双向开关给关上。
什么毛病?
荆荷无语地扭过头来:你想这么黑漆漆地和我说话?
男人又是不吭声,铺盖裹紧,埋头又躺了下去。
再看不出他在生闷气荆荷就真的傻了,想到自己鸽了人家这么久,荆荷也没啥过硬的底气,只好又拉下面子绕到床另一边打算顺他的毛。
可大概是听到了她的靠近,男人身子一滚,又滚到了另一边,摆明了就不想跟她贴太近。
呵,小猫咪搁这跟她玩欲擒故纵呢?
差不多得了啊,一段时间没调教你,倒学会和主人耍脾气了?
荆荷直接跳上床去拽他的被子,谁知男人竟还敢跟她争抢起来,胆真是越来越肥了!
两人都不肯松手,像是在抢什么稀世珍宝似的,僵持不下之时,男人一咬牙,直接连被带人一把将荆荷拽了过来,牢牢抱在怀中。
你骗我。
秋烨廷把头埋进她脖颈,低沉沙涩的噪音里委屈浓浓。
前一秒还那么气势汹汹像大狮子,下一秒就认怂讨乖成 了小猫咪,可把荆荷给逗乐了。
哪有?我说周六来找你,我这不是来了么?我又没说是哪一一个周六。
荆荷早就在来的路上把借口想好了,此时赖皮话说得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
男人顿时懵了一下,急忙松开手直起身来,长臂伸摁亮床头柜上的台灯,不信邪地从柜子抽屉里翻出那封信又仔细看了遍。
好吧,还真的只是写着我周六会主动去找你这几个字。
虽然心里明白这是荆荷在玩文字游戏,可秋烨廷还真捉不了她的空,只好又是一脸委屈扭过头来 ,心里憋闷。
他每个周六都满怀期待地等她到来,可每一次都是他孤单地守到第二天天亮。
眼瞧着这男人睁着眼睛皱着眉头的委屈样,怕他下一秒又要哭出来,荆荷急忙凑上去两手捧着他的脸安慰: 好啦菠萝乖哦,别委屈了,我今天明天都陪着你做补偿怎么样?
男人抿了抿唇,低垂下眼眸敛住神色,明明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明明还有那么怨愤想控诉,却在荆荷三两下的温言款语给安抚得七七八八了。
好气啊,明明有那么多抱怨,却被她轻而易举化解了!
撸猫达人荆荷见男人已经轻松摆平,脸上窃笑之余,指尖偷偷戳起了他的胸膛。
我说菠萝,你在家都是这样打扮的?
经这一提醒,秋烨廷瞬间从不甘心中转醒过来,第时间只想拿被子遮身。
可他手指头还没来得及碰到,被子就被荆荷一脚踢到了床下。
男人健实伟岸的身躯遮挡住昏黄的台灯灯光,在荆荷身上投下一片阴影。
在她手掌所及之处,他光裸着胸膛, 那飘飘欲坠的围裙早在两人之前争抢被子时弄得七零八落,快要散开。
低头望去,果不其然 ,除了围裙,他身上再无其他遮挡,这货藏在薄被之下的竟然是裸体围裙PLAY? !
荆荷记得衣柜里是有男士服装的,此时他这副打扮莫非
我、我只是恰好睡衣洗了还没干而已
男人拼命否认的模样真狼狈,荆荷轻笑不语,两手压着他的胸膛将他推倒,腿儿一跨就坐在了他健实的腰腹之上,居高临下地俯瞰他。
嗯,让菠萝独守空闺确实是我的不对今晚不好好补偿你可不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