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荷吓得屏住了呼吸,定在原地不敢动弹。
第二次了,她第二次被这个男人困在了门前无处可逃。
握着门把手的右手被男人死死扣住,两人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情景与那次在客厅遭袭时一模一样!
这个变态是怎么做到一瞬间从桌后出现在她面前的?
这绝对不是正常人类能够达到的反应……
荆荷脑中一片混乱,直到阡玉琛那低沉的气泡音携裹着一股戾气灌入她的耳中,立马将她拽回清醒。
“难怪荆小姐今天有恃无恐,原来是带了男朋友来撑腰?”
“我……我没、啊——!”
啪——
一阵惊慌的尖叫声后紧跟着的一记响亮的巴掌声,荆荷大喘着粗气,左手捂住左耳,挥舞出去的右手还停留在半空中微微颤抖。
阡玉琛被她一巴掌扇得后退了一步,白皙的面颊上瞬间浮现出明晃晃的红巴掌印。
金丝边眼镜不知被扇去了何处,男人那双好看的凤眸此时正微敛着,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女人。
她像是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用着几乎没有杀伤力的拳脚虚张声势地恐吓着,以此捍卫自己的安全。
那张气鼓鼓的小脸上布满羞愤的红,显然对他刚才的越界行为恼怒不已。
阡玉琛抿了下薄唇,舌尖抵在门牙后细细摩挲。
虽然事后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非常不可取,但他还是迷恋上了牙齿咬上荆荷耳垂时的触感。ℛοⓊщêńщⓊ.Ⅾê(rouwenwu.de)
软软糯糯的,让人又怜又爱……
“变态!”荆荷一声怒斥打断男人的遐想,她小手搓着左耳,像是要把怎么脏东西给搓掉一般,“我要向医院投诉你!”
这个变态不仅咬她耳朵,竟然还用上舌头舔……
真是……又变态又恶心!
可男人对于荆荷的指控却丝毫不表示慌张,气定神闲地看了她好几秒后,才收敛了那带着欲望的目光。
“我承认,我确实忌妒。”阡玉琛退回到办公桌前,拉开距离以求让这炸毛的小兽别那么大反应,“但我忌妒的是你。”
“什么?”
她有什么值得他忌妒的?
荆荷只当这男人是在故意拖延和狡辩,而阡玉琛也并没有继续围绕忌妒的话题说下去,反而没头没尾地提了一句:“荆小姐就没好奇过,我弟弟为什么会发情吗?”
这话题跳脱得让荆荷找不准他到底想表达什么,而门外的孙陆也似乎察觉到房间内正发生不好的事,急忙用力敲打的房门。
“荆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回答我!”
咚咚咚的敲门声愈发响亮,正当孙陆想要强行突破时,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荆荷脸上带着点小埋怨。
“这里是医院,你叫那么大声做啥,会打扰到别的病人的。”
荆荷很自然地来到孙陆跟前,替他理了理衣襟。
区别于荆荷的淡定,孙陆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全身上下反复打量了好几轮,紧握的掌心里都是一层薄汗,“你没事吧?”
他在病房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荆荷回来,担心她出了什么意外,便寻着她的味道一路找来了这里。
只是没想到,荆荷竟然跟这样一位雄性独处一室,顿时让他心中警铃大作。
俩男人打个照面,眼神交汇处仿佛有火光闪电在噼啪炸响。
孙陆伸手一把将荆荷揽在身后,护食意味明显。
住院这么久,他到今天才发现这家医院里竟然有同类。
看样子这家伙平时都很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再加上医院浓重的消毒水气味作为掩盖,让他不易被发现。
然而此时,这男人身上愈发收敛不住的雄性信息素无不在诉说着一件事:他被荆荷引诱发情了。
孙陆心里烦躁地“啧”了一下。
他的小荷包,何时才能不招蜂引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