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顶着一张冰山脸，还渣了他艺人的男人，怎么看都配不上可爱这两个字。
    慕清离与贺严在一起也有三年左右的时间，身边与他们关系好一点的都大概知道这件事。尤其是像经纪人和助理，多少得让他们知道了，才懂得在外时该怎么处理不被曝光。
    慕清离当初被贺严分手时，许泽在和慕清离见面时当着他面说过贺严几句，小刘也在场，所以一同知道了贺严的‘渣男’人设。
    他们有好一段时间，对贺严这个人都没什么好感。不说慕清离被默认不会出席贺严有在的场合，许泽则是会自己过滤一遍，如果没必要，同样不会与贺严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慕清离坐在折叠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翻动手里已经皱巴巴的剧本，心里却想着小徒弟的事儿。
    听天书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小徒弟他们这是打算开始走渣男醒悟，回心转意想寻求原谅与复合的戏码了。
    按理而言，事业成功并狠狠被伤害过的他应该要拒绝，并狠狠将他踩在身下，最后让他身败名裂，才能够完整地将报复线走完。
    但是那样对慕清离来说有些过于无聊。
    他心想，像以前那样玩弄小徒弟不是挺好吗？
    慕清离盯着远处的贺严微微眯起了眼睛，口中呢喃：“小黑屋都给你准备好了。”
    贺严上钩还是挺快的。
    剧开拍了没几天，贺严就挑了个他们下戏时间比较早，而且隔天正好都没有拍摄安排的日子，约他出门喝酒。
    慕清离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意味深长。
    小徒弟果然长大了，现在都知道酒后比较好办事的道理。
    “好啊。”慕清离假装没看穿贺严的意图，陪他去附近的酒吧喝酒聊天。
    贺严见气氛正好，就趁机试探性地问他：“阿离，你会原谅我吗？”
    慕清离心里其实没怪他，但嘴上还是回答：“不会。”
    贺严的表情似乎更委屈了：“我想跟你复合。”
    “我拒绝。”慕清离回道。
    其实这才是正常发展，在贺严对慕清离的不在乎感到痛心疾首时，进度条又悄悄涨到了百分之七十五。
    后来慕清离觉得着实被贺严灌得有些醉了，在他靠过来扶住自己说：“我送你回去。”时，并没有拒绝。
    本来就想搞事。
    慕清离在这个地方有一栋小房子，平时如果有出国或者休假时间，都会过来小住一会儿。
    等贺严带着他回到房间，他推开了贺严，从橱柜里搬出一箱子的东西。贺严盯着里面那些奇怪又熟悉的用品，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慕清离半清醒着拍了拍箱子，眸光有几分挑衅地盯着贺严：“都是成年人了，也没什么不懂的。”
    “你今天把我约出来不就是想要吗？想要可以，你得先乖乖坐……”
    慕清离话还未说完，也有几分醉意的贺严就走到他面前，随手抓起箱子里的其中一件物品。
    “我知道你喜欢这些。”贺严淡声说道。
    他手里拿着的正好是个手铐，慕清离刚想说小徒弟竟然那么自觉想自己来，结果突然被人摁住双手，在身后扣起。
    他轻轻眨了一下眼睛，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贺严好像又开始犯迷糊了，双手抚着他的脸，低头在他额头处亲了一下：“你总是喜欢这些刺激的东西。”
    慕清离：“……”
    喜欢归喜欢，但这次买的都比较暴力点，是想用在小徒弟身上欺负他的。
    然而小徒弟已经不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只会对着这些东西脸红的纯情大直男。
    慕清离狼狈地被按在床上，他挣扎了几下说：“贺严，把我放开。”
    贺严摸了摸他的头发，冷声拒绝：“我不。”
    慕清离：“……”
    傻徒弟在他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大概是又从这个世界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所以他才会在亲了他半天，就差最后一步的时候，突然用着喑哑性感的嗓音贴在他耳边问：“喜欢我这样伺候你吗，我亲爱的主子？”
    “……”主子又是哪儿来的东西？
    慕清离深吸一口气，回道：“贺严，你还要不要脸了？”
    没想到贺严又倔又强硬地回答：“我不要脸，我只想要你。”
    慕清离：“……？”
    正是他这么一愣，让贺严有机可乘，直接狠狠把他给办了。
    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也与想象的不太一样，但慕清离勉强也算是达到了他所期望的结果。
    就是角色对换了一下。
    反正每次和小徒弟胡天胡地之后，他都是在整个人散架的边缘蹦跶。
    抱着他美滋滋地睡了一觉的贺严隔天起来时，似乎也被自己昨晚醉酒时做出的疯狂举动给震惊，坐在床边面向着墙壁沉思了很久。
    他脚边还躺着最后直接被他用力扯断的玩具铐子。
    简直无法直视。
    大概对于慕清离与贺严来说，没有什么是日一次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只需要多来几次就行。
    他没有答应贺严的复合请求，但后者厚着脸皮直接住进了他的家，还怎么赶都赶不走，每天跟个大型犬挂在他身上，没有拍摄时就拉着他像小情侣一样，牵着他的手低调地出去玩。
    撇开事业不说，慕清离还挺享受这样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