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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当时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王胜害怕邹蕊的叫声招来其他人,所以没能来得及拔刀,更没来得及再次对邹蕊下手,就慌慌张张逃出了酒店。瞄了一下卢苓韵的表情,却没能读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我们的人正在全城围捕
    实际上,昨天深夜我们就初步锁定了王胜的疑犯身份,但因为搜查证下来需要时间,直到今早我们才得到许可调查他的住处。他住的地方留下的线索不多,却足够定罪,但从房间里的痕迹来看,他应该至少有一周没回去过了。我们知道他手头紧张,本打算从这个角度入手追捕的。只是没想到,全城通缉令才刚下来,就发生了这事。但的确,有些酒店对于清洁工的招聘很松,什么背景都有,他又有□□在手,我们应该早些注意到的,是我们的疏忽。
    董硕停了下来,观察着卢苓韵的反应,却只见她低头看着脚尖,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就在董硕以为她不会说话了的时候,时间具体是什么时候?她问道。
    时间?
    听到四号洗手间发出尖叫声的准确时间。
    虽然不知道卢苓韵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但董硕还是回答了:中午十二点四十四。还补充了句,但王胜是在三十二分就进去打扫了的,lsquo;清洁中的牌子是在三十九分被路人踢倒的。
    卢苓韵点了点头,却也没解释为什么这么问。
    董硕放弃了去追寻其中原因,而是继续了起来:但我把你叫来,为的却不是这件事。
    卢苓韵眉毛一皱。
    其实,陪妹妹上洗手间之前,邹祥平正在给我发微信,我当时忙着查案并没有看到。一直折腾到了刚才才看见。一看完,我就让小佘将你叫了过来。将双手拢在了面前,温和的目光瞬间变得有些犀利,他找我,是想让我帮他调查一件事。什么事,你知道吗?
    想起之前电话中董硕的措辞,卢苓韵的眉毛皱得更深了。
    邹祥平和邹蕊实际上都是邹氏夫妇领养的孩子,这个我不记得我之前讲过没有,但我猜你应该知道。这俩孩子虽然是法律上的兄妹,实际上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和邹蕊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同,邹祥平是在八岁家里出事后,才被送去的孤儿院,刚去没几个月,就被邹氏夫妇领养了。
    董硕发现,讲到这儿时,卢苓韵放在膝前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攥成了拳。
    在原本的家庭,他有一个比他大四五岁的姐姐,那个姐姐在他八岁的时候失踪了,他让我帮他找那个姐姐。他给了我一张有她姐姐的照片,说着,董硕从身上掏出了手机,他家境不好,很少拍照,这张照片是在他出生的时候,父母用从邻居借来的胶卷相机拍来作纪念的,这也是唯一一张有他姐姐的全家福。
    当着卢苓韵的面从相册中调出照片,像素不高,我让人帮忙修复了一下才看清那个墙角的人脸。接着,董硕就不再说了,而是静静地举着手机。
    手机照片里的房子很是破烂,墙黑突突的,给这本应喜得贵子的画面硬是添上了种阴郁的色彩。照片正中央的炕旁站着个灰头灰脸的中年男子,男子嘴角大咧、双眼放光;炕上则躺着一个面色虚弱的中年女子,女子半侧着身抱着个皱巴巴的红色婴儿,嘴角勉勉强强勾起一点弧度,目光却并未看镜头,而是飘向了左前方的角落。
    董硕将女子目光所指的角落放大了,那儿有着通向其他房间的走廊,而在与走廊相连的墙角,则探出了个小小的脑袋。小孩的头发很短很乱,若不是提前知道,根本判断不出性别。小孩儿脸上身上全是灰,一件成年男性的背心从头穿到了膝盖,背心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了,为了遮住上半身,背心的吊带处还被打了两个很丑的死结。
    或许是营养不良的缘故,她没有半点属于四五岁儿童的圆润,乍一眼看去,骨头似乎很快就能戳破皮肤跑出来。再将照片放大些,就看了女孩左半边脑袋上有着些红褐色的东西,一直顺着眉骨蔓延到了眼角。有着职业病的董硕一眼就能大致判断出,那是血迹。而同样的,女孩露出来的肌肤上,隐约可见许多青紫色的条形挫伤,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抽打过一样。
    女孩的目光是看向炕的,其中带着些好奇,带着些羡慕,更多的,却是恐惧。她双手紧紧地抓着墙角,双脚做好着转身的准备,就好像生怕照片中的某个人看见她的存在,随时打算拔腿就跑似的。
    而这偷看着新生弟弟的瘦骨嶙峋的女孩,长得与卢苓韵
    董硕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卢苓韵左眉角上方的浅色伤疤上,心情有些复杂。
    唔。卢苓韵看了眼屏保上的时间,将手机还给了董硕。
    7月25日,17时14分。
    所以,你觉得这照片里的人,是我?卢苓韵的脸上带着些阴沉,却也带着些事不关己的冷淡,一时间竟让董硕分不清哪个才是她的真情实感的流露。
    董硕摇了摇头:是祥平自己这么认为的,他说他之前在火锅店见过你,一眼就认了出来,但你却好像并不记得他,所以才来找我帮忙调查。除了照片,他还说过,他姐姐额角有一道伤疤,右手腕上有一块两头细中间粗的胎记,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