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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等你这句话!
    稍后,警员推开门,将准备好的狂草模板给他看,一行正常人都看不懂的诗句,他只看了三秒钟,就在白纸上“复制”出来了。
    第二份模板是一份复印件,他看了会,又疑惑地瞅瞅我,同样将它“复制”出来。
    我对比了下,复制品居然跟原稿十分相似,这个人的天赋真是不得了!
    “拿给鉴定科。”
    “项警官,你让我写这个干什么呀?该不会有一份是凶手留下的字迹吧?那你是不是把我坑了?”他才发现问题好像有点严峻!
    “是你说要复制出来,我没逼你。”
    “天赋太好有罪吗?”
    “天赋无罪,人心有罪。”
    他真的有些担心:“你们的字迹鉴定专家靠不靠谱啊?我临摹天赋太好了,别真把我当真凶啊!”
    临摹?他真的不认得那句话吗?
    第二份模板是凌云木日记里那句草书:“杀了那对狗父母”。
    我之前一直以为三个人格是互相知悉的,但如今看来,好像雷恩对写狂草的那个不知情?他难道没发现日记本里的狂草吗?
    如果他刻意隐瞒狂草人格的存在,那他应该承认自己会写狂草才对,毕竟他会临摹,像刚才那样的字迹,已经骗过我们这些肉眼凡胎了。
    除非他真的不知道。
    在等字迹鉴定结果出来之前,我让他继续谈一谈,那天他和凌云木商量着弑杀双亲的事。不过这会他没那么听话了,开始耍赖,说我之前质疑过他,老大不高兴了!
    第24章 审讯3
    “好,雷恩先生,要不要先给你冲杯咖啡泡个澡?等你老心情好了再来说一说?”我一边说话一边脱下衬衣,往墙角的摄像机上一盖。
    雷恩看着我的举动,再看看凶神恶煞的郝爱国,终于有些不安起来。
    郝爱国:“毕竟是最后一餐了,给你叫个西餐也不无不可。不怕告诉你,那个字迹就是凶手的!”
    他越听脸色越加惨白,我说:“你这个临摹大师,或许真的派上用场了。”
    “警官,你们这是找背锅的呢?”
    “不,我们找的是证据。”我十分诚恳地望着他的眼睛,那双向来淡定从容的美目,第一次漾出不安的涟漪。
    “项警官,我还有机会吗?”
    我让他继续讲一讲当天的事,这会他终于服帖了:“那天,我主张杀死凌桥生和张丽,凌云木确实曾经动摇过,我们连怎么杀人都想好了。但他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凌云木问:“他们死了,那凌佑辰和雪儿怎么办?”
    我不屑地说:“谁管他们?送人也好送孤儿院也好,都跟你没关系了!”
    “不行!不能这么做!”他立刻就改变主意了,直接从地下室里跑了出去,后来,我就没再跟他讨论过这件事了。
    “雷恩,你觉得是什么让他改变主意?”我问他。
    “应该是孤儿院吧,他不喜欢孤儿院,他自己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他在孤儿院的时候,你苏醒了吗?”
    “没有。”雷恩回答得很淡然。
    “可以谈一谈你们的杀人计划吗?”
    雷恩忽然十分厌恶地看了我一眼:“那只是我们还未实施的幻想,你不能用这个来衡量什么。”
    我笑了:“我当然可以用它来衡量什么,幸运的话,你们的嫌疑立刻就解除了。”
    “那如果隔墙有耳呢?”
    我心中一凛,如果隔墙有耳,他们的计划被别有用心的凶手听了去,就是最好的栽赃陷害!
    我终究没有问出他们的杀人计划,不过,谭队马上让人去检查地下室是否有针孔摄像头这种事。
    字迹鉴定显示,日记本上那句“杀死那对狗父母”并非雷恩所写。
    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知道狂草字体的存在。如果狂草字体也不是凌云木所写,那第三个次人格就确实是存在的,他们次人格之间互不干扰,是各自与主人格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关系。只能说明,并非三个人格共同作案。
    雷恩说凌云木坚决地放弃了弑杀双亲的念头,但谁知道后面会怎么发展呢?当晚八、九的时候他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我当然希望一切都是子虚乌有,但我是一名执法者,即使已经下岗,仍然不能放弃对真相的追寻!
    “雷恩,你对这名凶手有什么想法?你认识哪位跟凌氏夫妇有深仇大恨的人吗?”
    在得知字迹鉴定专家还他“清白”之后,雷恩又恢复了淡定从容甚至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
    “项警官,我对他们的死表示深切的哀悼,祝他们来世当一对真正的狗夫妻!至于凶手是谁,我不知道。”
    我刚要习惯性摸摸下巴,忽而想起雷恩之前的“调戏”,手很不自然地换成摸脸的姿势,“那啥,刚想杀死的人,被别人杀死了,确实大快人心!”
    “他们死得很惨吧?凌云木能吓成那样,肯定很惨!”
    “凌桥生被迫性|侵了亲生儿子。”
    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雷恩那震惊的表情还是被里里外外的人看到了。
    他说:“很显然,凌云木是不会干出这种事的。”
    “凌桥生是恋|童癖吗?他性|侵过其他孩子吗?”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