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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记户籍,请配合一下。”民警走进家里,云晓晓拿着户籍登记簿跟进去,胡松凯站在门口,像是一尊门神。
    男人将身份证拿出来登记,民警问:“你是屋主?”
    “不是,房子是租的。”
    “一个人住?”
    “还有一个室友,不过有段时间没回来了,也没退租,不知道什么情况。”
    云晓晓抬起头:“室友叫什么?”
    “马广明吧?应该是这个。”男人打个哈欠,“我们没怎么说过话,我上白班他总是晚上出去,碰不着面。”
    “哦,他是专门上夜班的是吧。”民警说。
    “这谁知道啊,那小子好像不用上班,有人养。”男人一下精神起来,挤眉弄眼,“又高又瘦,长得是真帅,跟明星差不多,我都怀疑他是做那个的。”
    云晓晓装傻:“哪个啊?”
    “就是那个啊!日本那边叫牛郎,咱们这儿就是鸭。”
    “你这么一提,我想起来了,我有个朋友说经常在附近酒吧里看到一个帅哥,风度翩翩气质风流,标准的帅到腿软。”云晓晓适时拿出手机把那张照片调出来,男人看一眼立刻叫起来:“哎哎哎对,就是他!我就说他不是正经人吧,肯定专门去酒吧钓富婆的。”
    云晓晓笑了笑,回头和胡松凯使眼色:找到了!
    “厕所在哪儿啊?”胡松凯问。
    男人指指里面,胡松凯点头,给云晓晓一个眼神,让他们继续套话,他进去看看。
    胡松凯借着上厕所的借口,来到男人卧室对面的那间屋子。他轻轻拧开门,一股封闭数日的霉味飘出来,由此可见程圳清至少有半个月没回来住了。
    相较于鸡窝头男人的邋遢,程圳清的房间要整齐许多。衣柜里的衣服不多,像是已经被收拾带走一批,估计是在程泽生出事之后,他已经有预感,早晚会被警方找到,所以暂时找个地方避避风头。
    桌上摆着几张传单,胡松凯将他们全部揣进口袋里。拉开抽屉一看,里面有几本和哲学相关的书,下面还有一本厚厚的字典。胡松凯拿起字典随手翻了翻,掉出几张照片,全是程圳清和程泽生的合照,地点应该不在国内,后面的旗杆飘着加拿大的枫叶国旗。
    胡松凯把照片也一起带回去,房间里搜索一遍,再也没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他出来的时候,云晓晓还在和男人闲聊,胡松凯对她使个眼色,先撤。
    离开32栋,云晓晓忙问:“二胡哥,有找到什么线索吗?”
    胡松凯从怀里掏出照片和传单:“人的确是有一段时间没回来,这些拿回去给老何研究一下,让他算算应该在哪儿。”
    “算?”
    “对,老何掐指一算,犯人全部完蛋。”
    ———
    何危在办公室里,白板上贴着现场照片,他将从程泽生那里得到的信息添加上去,就像是散落的拼图按上本该属于它的位置,现场瞬间变得更加完整。
    “在研究什么?我看你杵在这儿半天了。”崇臻走进来,顺便递来一瓶汽水。
    “公馆现场,昨天得到一些很重要的信息,必须推翻重建了。”
    “又是那个线人提供的?哎,这怎么回事,鞋印哪儿来的?”崇臻指着那张彩色复印件。
    何危拧开汽水,食指敲着白板:“你告诉我,这么一看,现场是不是完整清晰多了?”
    崇臻摸着下巴,越看越觉得神奇:“神秘的第三者咱们一直找不到线索,现在看来的确是程泽生和那个谁一起进去,枪杀的时候他也在身边。这鞋印到底哪儿来的?当时现场有人拍下来了?”
    “你真的想知道?”何危勾勾手指,“今天夜里跟我去一趟公馆,怎么样?”
    “……白天不行?”
    何危摇头,他第一要实验的肯定是和公寓结点相关的时间,倘若不对,再找别的时间尝试。
    “那你总得告诉我去干什么的吧?”崇臻问道。
    “找程泽生。”
    “……”崇臻站起来,握住何危的手,语重心长劝道,“老何,听我的,抽日子真去庙里烧个香求个平安符。办个案子,成天神神叨叨的太吓人了。”
    何危打掉他的手,不客气道:“我好的很,你就说去不去吧。”
    崇臻为难,查案去现场没什么毛病,招魂的话就有点过了吧?真不用找什么专业的神婆道士吗?万一真招来,他们俩哪能扛得住。
    “你要不去也行,我去找岚姐,她肯定很乐意跟去看看怎么回事……”
    “哎!你怎么回事?!岚姐一个弱女子,你好意思折腾她?”崇臻一把勒住何危的脖子,“去,我去还不行嘛!你别找岚姐了,告诉你我心眼小,你有事没事就找岚姐我会吃醋。”
    何危被他的蛮力薅着,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地上。他下意识抓住崇臻的衣服,皱起眉:“说话就说话动什么手,再这样告你性骚扰啊。”
    “只要你不去找岚姐,我骚扰你也认了。”
    两人正开着玩笑,郑幼清刚巧站在门口,手中拿着给何危带的咖啡和慕斯蛋糕,看见他们的动作姿势,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
    崇臻连忙放开何危,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幼清,这是个误会,我刚刚的意思是吃岚姐的醋,老何跟她关系好,我见着不痛快,警告他离岚姐远一点……”崇臻解释到一半,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又换个说法:“其实吧,我对老何真没什么意思,他一个大男人,还有洁癖,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