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楚琛不知道为什么,关于他受伤的事情就是不想让严暮多知道,莫名心虚,这是吃人嘴软??
“需要缝针吗?”严暮问。
“这个伤口虽然长,但是不深,本来很好愈合,居然感染了。你白天做了什么??”医生一脸疑惑看着齐楚琛。
“审讯室里待了十几个小时,没晒到太阳消毒??”齐楚琛说了句。
医生一脸面瘫,伸手齐楚琛额头摸了下:“恩,有点发烧。”
这下轮着齐楚琛面瘫了…………
医生没管这张面瘫脸,打了张单子递过来:“去交费拿药,消炎药,退烧药。”
严暮接过单子就要出去。
“不是等等,吃什么退烧药??”齐楚琛急了。
“你是真的发烧了!你当我跟你开玩笑呢。”医生都快气笑了。
严暮伸手摸了下额头:“烧傻了。”扭头去拿药去了。
严暮拿好药回来时候,医生已经从新包扎好了,“明天中午,晚上各来一次看看伤口情况,换药。回去注意休息,尽量不要动这只手,不要沾水。”
严暮拿过齐楚琛外套,提着药和张潮,齐楚琛走下楼。齐楚琛闷头跟着张潮走,张潮站定扭过头。
“你想干嘛??”
“回警局啊!”齐楚琛差点撞上张潮,满脸惊讶。
“你当我是死人啊,缺了你,队里不转了啊?滚回家睡觉,明早我叫高睿来接你。”张潮指了指齐楚琛,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完也不管齐楚琛,自己走了。
“你家地址,我送你回去。”严暮无缝连接,不给齐楚琛一点挣扎的机会。
“龙城西路水墨花园。”齐楚琛跟着严暮走到了车前。
一辆黑色的奔驰S350停在面前。
“你开的是奔驰?”齐楚琛突然想起了那天在地窝堡机场说的那句话。
“傻逼开奔驰么。呵呵~”严暮拉开驾驶室坐了进去。所以他还是听到了。
齐楚琛一脸便秘的表情,今年不仅除夕吃的馊饭,这怕是吃到元宵了。尴尬的拉开副驾驶坐进去。
“那个,我得解释下,那句话是有前后语境的,我们不能断章取义对不对。”齐楚琛小心翼翼的解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怂。
严暮噗嗤一声笑了,也不说话。
回到家门口,齐楚琛摸钥匙开门时候,突然想起:我操,洛哲羽住这呢?一会跟严暮怎么解释?朋友?保护证人??今天真的烧傻了,居然忘记这茬了。
打开门,屋里一片漆黑,次卧门开着,进门鞋柜上摆着一串钥匙:哦,走了啊,幸好走了。不是等等,我为什么要担心怎么给严暮解释??真的烧傻了么??
“你去坐好,我去给你烧水吃药。你晚上吃饭了吗?”严暮打开灯,走进厨房。
“今天一天就喝了你的汤。”齐楚琛回答的顺溜,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严暮闻声打开冰箱翻了翻,“吃几个馄饨。”
“十五个。”齐楚琛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是烧的还是累的开始迷迷糊糊犯困,不知道过了多会,被拍醒,面前桌子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想伸手端起来,憋见一手臂纱布作罢,干脆伏下身子嘻里呼噜吃光,就着碗里的汤水吞了药。
齐楚琛半闭着眼睛迷糊糊站起身,严暮见状赶紧上前搀着,还没靠近就感受到了热气,把人小心扶上床躺着,掖好被角,又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回来小心擦拭着脸,额头。反反复复用热毛巾擦拭额头,片刻后药效起了,摸着额头凉了下去,严暮一看时间凌晨一点过,本想出门,回头看了眼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齐楚琛,终究放心不下,从客厅抬了把椅子,坐在床前打盹,时不时探过身子摸一下额头。
第二天早上不到八点,齐楚琛醒了,睁眼看见严暮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豁然起身,撑着上半身往后退了下:“你怎么在这??”
严暮一抬眼皮:“你昨晚反反复复发烧了一宿,中途又给你喂了药,你是失忆了咋滴??”
齐楚琛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果然一身汗涔涔黏糊糊的,想起来昨天在医院包扎时候,严暮来的,后来送自己回家。
“我去洗个澡,上班!”齐楚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严暮看他清醒了,也不阻拦:“水开热点,别碰到伤口。我去给你弄点早饭。”
齐楚琛洗澡时候,手机开始响,孜孜不倦不停响了好几分钟,严暮拿起来看了下:“高睿” 想了半天按了接听,
“哥,你起床了么,我开车去接你啊。”
“他在洗澡,一会我送他去上班。”严暮说。
“哦,好。”高睿挂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高睿后知后觉冲进张潮办公室,摇醒了正靠在椅子打盹的张潮:“头儿,头儿,快醒醒!”
“干嘛,火烧房子了??”连着两个通宵的张潮困得根本不想睁眼。
“我刚才给齐哥打电话,一个男人接的,他说,他说……”高睿咽了口唾沫“他说齐哥在洗澡,他一会送他上班??”
“洗澡咋了,你不洗澡啊??”张潮看了一眼高睿,他当然知道高睿啥意思,他存心逗逗高睿,装不懂。
“大早上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还洗澡,头儿,你不觉得怪异么。”高睿鼓足勇气接着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