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绍延知道叶知亭不想,但他没停,越来越过分。
叶知亭害怕,忍不住地往床角缩。
宋绍延见叶知亭反抗的厉害,用力钳着叶知亭的腰质问道:“你哪次想了?我们是恋人,做这种事情不应该吗?”
叶知亭攥着宋绍延的手臂想阻止,却被宋绍延擒住手腕反剪到身后,狠狠按住。
叶知亭怕了,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宋绍延,跟疯了似的逼他做不想做的事情。他抖着声音又说了一遍说:“绍延,我不想。”
“你就这么抗拒和我做吗?”宋绍延按着叶知亭在他耳边问。
叶知亭示弱性地摇了摇头,往前挪动膝盖试图爬走。但是宋绍延的力气实在太大,他刚挪动一步就被捞了回去。
他最后只能叫着宋绍延的名字想换回宋绍延的理智,软声求饶:“绍延,求你了……”
可是宋绍延没理会,他想要重重地罚他,shou上用了些力气。
叶知亭他倒吸一口气,把“疼”字咽进肚子里,弓着身子蜷成一团。
他眼睛通红,费力地抽出被宋绍延紧紧攥住的手腕,然后使劲地掰着宋绍延的手,字字清晰地说:“宋绍延,我真的不想和你zuo......求你了,你松开我好不好?”
话音落下这瞬间,宋绍延觉得似有千斤重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因为叶知亭这回说的不是我不想zuo,而是我不想和“你”zuo。
☆、第 6 章
宋绍延不禁苦笑,叶知亭腰间的红色手印还提醒着他刚刚对叶知亭做了什么。
他拇指在叶知亭腰上轻轻抚摸,换来叶知亭的闪躲和瑟缩。这一刻,无以言表的酸涩在他心底发酵。
宋绍延还记得是自己四岁那年,孤儿院的院长在院门口捡到了叶知亭。那时候他不知道自己会这么喜欢叶知亭,只知道叶知亭小小一团,窝在院长怀里哭泣的模样非但不惹人讨厌,那涨红的小脸反而可爱。
院长在叶知亭握紧的小拳头里看见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叶知亭的姓氏。
他哄着小小的叶知亭,说:“原来你姓叶啊!我先叫你小叶子好不好?”
叶知亭眼泪巴巴地瞧着院长,“哇”地一声继续大哭。当时宋绍延用手戳了戳叶知亭的脸颊,滑滑嫩嫩的。戳了几下,叶知亭居然不哭了,小手就那么拽着他的手晃啊晃的。
那一刻院长对宋绍延说:“这小家伙蛮喜欢你的,对着你就不哭了。”
宋绍延始终记着这句话,他希望叶知亭能一直喜欢他。只是这种喜欢已经不满足于单纯的喜欢,当里面参杂上爱情和欲望,他越来越希望自己能把叶知亭占为己有。
可他更希望叶知亭能心甘情愿地被自己占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吓得浑身发抖。
宋绍延忍住想抽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拽过被子盖在叶知亭身上。他隔着被子去抱叶知亭,在叶知亭耳边轻声说:“知亭,对不起。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宋绍延不敢去看叶知亭的脸,只是一遍遍恳求,“原谅我好吗?”
叶知亭还把脸蒙在被子里,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觉得自己的反应伤宋绍延太深。负罪感再次袭来,他忽然喘不过气来,头像炸了一样疼的不行。
短短几秒,叶知亭就疼得满头大汗。他隔着被子发出闷闷的声音,跟宋绍延说:“头好疼。”
听叶知亭说头疼,宋绍延立刻去床头柜里找药。柜子里瓶瓶罐罐,全是叶知亭治疗头部的药。有帮助恢复记忆的,有前不久开始头疼随便在药房买的止疼药。
而霍远添给开的新药和叶知亭之前治疗头部的药一模一样,混在柜子里让宋绍延分不清哪些是旧的,哪些是新的。
宋绍延先给叶知亭吃了止疼药,等叶知亭缓过来一些担忧地问:“好些了吗?”
叶知亭点点头,觉得这次的头疼救了自己一命。不然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宋绍延。
他开口说好多了,拿着睡衣想钻进被子里穿好。
宋绍延目光在叶知亭脸上停留片刻,最后慢慢起身:“你穿吧,我出去。”
叶知亭“恩”了一声,待宋绍延关上房门离开后把睡衣套在身上。
床头柜的抽屉没被关上,叶知亭看着里面的药瓶出神。霍远添开的药就在眼前,他拿出来握在掌心,搞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了。
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霍远添魂牵梦绕,至少在他看来用“一见钟情”这四个字无法解释他做的那个梦,和对霍远添没由来的惦念。
叶知亭想快点知道原因,他坚信自己对霍远添拥有如此特别的感受,在遗失的记忆里可以找到答案。
想到这,他立刻拧开药瓶瓶盖咽下两片药。
苦味入喉,叶知亭皱眉咳嗽两声。他往瓶里一看,这瓶药比从前吃的苦上十倍不说,就连颜色都深了一些。
他来不及多想,宋绍延便在外面敲敲门,说:“院长打电话问今天什么时候过去拿字。”
叶知亭今天不用教课,回宋绍延:“现在就去吧。”
他们孤儿院的孩子过生日,院长都会写幅毛笔字当作礼物送给过生日的孩子。这似乎成了孤儿院的传统,哪怕有的孩子被领养,有的孩子长大成人离开这里,都会在生日的第二天回到院里拿礼物。
院长每次写的字都不同,但唯有一点不会变,写的都是美好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