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MC,SO?123/499.米奇斯瓦夫吉尔瓦德提供了类似的证词:德国人接管了这片地区后,切斯瓦夫库比茨基被当地居民毒打一顿并交送给德国宪兵队;他们把他和一些其他犹太人一起枪毙了。我不知道具体是谁殴打和揭发了库比茨基,因为当时我不在场,我是事后从其他人那里听到这些细节的。(MC,SWB145/34)当时还是个小男孩的尤利安索克沃夫斯基(Julian Soko?owski)说:我看见库比茨基举着双手站在一堵墙边,德国人用橡胶警棍打他。有一些波兰人和德国人在一起:卡利诺夫斯基也打了库比茨基。前者后来因为加入某个帮派被安全部(UB)枪毙了。(MC,SWB145/193)也参见最高法院对拉莫托夫斯基上诉的裁决:MC,SO?123/296。
5.Voivodeship Jewish Historical Commission in Bia?ystok,14.IV.1946,testimony by Menachem Finkelsztajn,Zag?ada ?ydoacute;w w powiecie grajewskim i?om?yńskim w lipcu1941r,?IH.芬克什塔因提供了多份证词,描述他的经历以及他对这个时期拉兹沃夫周边所发生的事件的了解。我之后会大篇幅引用他第二份证词中的内容,该证词的标题为在拉兹沃夫被毁灭的犹太社群(Zburzenie gminy ?ydowskiej w Radzi?owie)。
6.?IH,301/974.芬克什塔因的意第绪语证词被收录于格拉耶沃郡犹太人纪念册中,在这份证词中,他描述了一些不太一样的细节;他在证词最后写道:拉兹沃夫的犹太人首先被召集到广场上,遭到毒打,其中一些被杀害,之后剩余的人都被带往某个姓米特考夫斯基(Mitkowski)的人家的一间偏远的谷仓中,并在那里被烧死。(Grayeveyizkerbukh,ed.G.Gorin,Hayman Blum,and Sol Fishbayn[New York: Aroysgegebnfun Fareyniktn Grayever hilfs komitet,1950],pp.228231)芬克什塔因提供的关于屠杀过程的描述如下:首先是广场上的犹太人群遭到惨无人道的殴打,接着所有犹太人,大约60个几代同堂的家庭,包括孩子、父母和祖父母被赶进一间谷仓被烧死。这段描述在安杰伊卡琴斯基对一位匿名的波兰人的采访中得到了证实,见 Rzeczpospolita,July10,2000,Nie zabijaj。我要感谢胡赛古斯坦(Jose Gustein)律师,他是拉兹沃夫犹太家族的后人,感谢他为我翻译了芬克什塔因的意第绪语证词。
7.Rzeczpospolita,July10,2000,Nie zabijaj.
8.Yedwabne,p.100.涅瓦维茨基的一个舅舅(与涅瓦维茨基的对话,2000年2月)也和犹太代表团一起去了沃姆扎。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先例。1941年夏天德军入侵利沃夫(Lwoacute;w)之后,大屠杀席卷了这个小镇。当地的犹太教拉比拜访了镇上希腊天主教堂的主教麦乔珀利特安杰伊谢普提奇(Metropolite Andrzej Szeptycki),恳求他阻止这场屠杀。
准备
1.在索布塔案的庭审期间,他本人坚持他在镇政厅不担任公职,只是偶尔去那里做一些修理工作。但不少证人称他为卡罗拉克的副手,或是镇议会的书记(比如,可参见拉莫托夫斯基和吉尔瓦德的证词,MC,SWB145/217,226)。索布塔被判无罪,如前文所解释的,是因为无法将他与库比茨基的死扯上关系。但有充分的证据表明,他在耶德瓦布内犹太大屠杀中扮演了领导性的角色。他的名字屡屡出现在拉莫托夫斯基案的证人和被告人的证词中,如拉莫托夫斯基、高尔斯基、涅布日多夫斯基、劳丹斯基、米茨尤拉、赫扎诺夫斯基和东布罗夫斯基等人的证词。(MC,SO?123/610,611,615,618,653,655)
2.茨诺维奇兄弟和奥尔歇维奇的父母都忽略他们孩子和侄子发出的警告。老一辈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世界末日随时可能降临的事实。年轻人藏在田野中度过了这一夜,清晨时分,他们看见农民步行或乘坐马车进入了镇子,一种只有在赶集日才会出现的景象。一段时间以后,大屠杀就开始了。(Yedwabne,p.100;conversation with M.Olszewicz,October1999)
3.MC,SWB145/218.
4.MC,SO?123/665.
5.MC,SWB145/506.
6.欧根纽什希里维奇(Eugeniusz ?liwecki)当时是副市长,他和市长一起与盖世太保签了一份协议,要烧死犹太人关于市长和副市长签协议这回事,我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MC,SWB145/213)我想特别指出,1941年7月10日犹太大屠杀的情况,是镇上居民时常谈论的话题。因此,人们对他们并未亲眼所见的细节也十分了解。比如,亨里克克里斯托夫奇克就写道:当地居民常常谈起在希里维奇谷仓里发生的犹太大屠杀,他们会告诉彼此谁在这场屠杀案中表现得最积极。(MC,SWB145/235)即便是今天,在耶德瓦布内的酒吧,我们依然能听见人们(大多数是战后出生的)谈论这些事件(也见 Andrzej Kaczyński,Ca?opalenie in Rzeczpospolita,May5,2000)。我认为,如果在一个小村庄里,人们不断告诉彼此谁以什么方式谋杀了多少犹太人,那么他们恐怕就再无暇谈论其他话题了。因此,耶德瓦布内的镇民仿佛受到了点金术(Midas touch)的诅咒:犹太人和大屠杀永远萦绕于他们的记忆中(而他们想要彻底摆脱的恰恰是犹太人的身影)。安托莎维日考夫斯卡说,战争结束多年之后,当她再次造访这个小镇时,她的内心仍然充满恐惧。
7.关于瓦瑟什塔因和格劳多夫斯基证词中提到的对话(他们只是重复了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话,因为他们当时并不在场),我们只能推测其中的一点,即德军究竟有没有提出放一些犹太工匠一条活路的建议,以及他们有没有被布罗尼斯沃夫波兰人的工匠够多了这样的说辞说服。涅瓦维茨基在去谷仓的路上从犹太人群中逃脱了,他讲述了这个故事的另一个版本,根据他的版本,德国人是在谷仓附近提出这个建议的。据说,在那里,波兰组织者许诺将让所有德军将来可能会用上的劳动力为他们效力,而这些劳动力将全部都是波兰人(与涅瓦维茨基的对话,2000年2月)。在亚当威尔玛(AdamWilma)所做的一次采访中,一个年迈的波兰农民列昂兹兹克(LeonDziedzic)也证实了这个故事(不过他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见Gazeta Pomorska on August4,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