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知道,是谁害了我 作者:青色的鱼
邵亭把嘴里的鸡肉咽下去,把骨头吐出来,道:“显而易见啊,我在吃夜宵。”
“入夜后,教中人无事不可随意游荡,违者按教规处置。”萧战秋顿了顿,“竹笙没有按时给你送饭食吗?”
说到这个邵亭就来气。
“都怪你师弟啦!还有那个叫什么鲜花长老的,害得我晚饭只能喝稀粥吃青菜。我一个风华正茂的大好少年,正是长身体的年纪,一碗稀饭哪里够,饿得我睡不着,就只能自力更生出来觅食了,谁知道还要被你吓。”
萧战秋算是邵亭在魔教唯二熟悉的人了,不知不觉就抱怨了许多。
他照过镜子,这具身体的年纪应该和竹笙差不多大,十七八岁的少年人饭量是没有上限的,晚饭只吃一碗稀粥简直就是虐待!
但萧战秋的关注点显然不在这里:“我师弟?”
邵亭道:“就是教主啊,你不是教主的师兄么?”
完全忘记自己曾经撒过这个谎的萧战秋:“……”
邵亭说完,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他面前站着的毕竟是教主的师兄,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说教主坏话,这位师兄会不会不高兴啊?
事实证明邵亭是多虑了。
因为萧战秋听完并没有多余的反应,只是道:“我知道了,回头找花长老说说,你不用为婚礼特意准备些什么。”
邵亭闻言,奇怪地看着他,怎么说的好像他就是教主一样?
“对了,”邵亭忽然道,“魔使大人,您能不能稍微透露我一点,教主的前八位夫人究竟是因何而死的?一点点就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萧战秋深深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邵亭也不过随口一问,并没有十分想知道答案。
可就在他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萧战秋却开口了:“我只记得第一位夫人是因为爬教主的床,被蛊虫毒死了,还有不知第几位夫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其余的人都是各派送进来的细作,死有余辜。”
邵亭拿鸡翅的动作顿时停住。
这和竹笙说的可不一样啊。
竹笙说的明明是因为教主残暴,以折磨人为乐,几位夫人都是被折磨致死的!
而且直到这时邵亭才反应过来,竹笙说活得最长的一位夫人也不过活了半年,那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是未婚先孕还是干脆给教主戴了绿帽子?邵亭的脑洞不由自主发散出去。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教主其实也挺惨的。
萧战秋见他居然发起呆来,皱眉道:“你快些吃,吃完了就赶紧回去,不要到处乱跑。”
“嗯嗯,”邵亭回神,忙不迭点头,“我肯定不会乱跑的。”不然要是再被别人吓一下,他的小心脏就可以罢工了。
对话本应该到此结束。
邵亭专心致志地啃着鸡翅,不多时,就发现了不对劲:“……你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萧战秋理直气壮道:“盯着你。”
邵亭:“……”
于是邵亭只能硬着头皮啃了半盘子鸡翅,在萧战秋的目送下,一路小碎步回了无竹园。
次日,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邵亭其实知道竹笙对自己任何时候的去向都了如指掌,可他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只有第一天晚上竹笙来堵过人,之后就像放任自流了一样,可能是觉得他没有威胁?
不过竹笙送来早饭的时候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他不用清肠胃了!
没想到教主师兄居然这么有话语权!
邵亭一边吃早饭,一边问竹笙:“竹笙,教主是不是有一个很帅的师兄啊?”
竹笙愣了愣,道:“原来夫人也不是对我们神教毫无了解呢,不错,教主有一个师兄和一个师弟,他们都师承前任教主,三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邵亭道:“可我至今也不知道教主叫什么,他究竟叫啥来着?”
竹笙目光中多了丝探究,道:“我们教主的威名可是连当今圣上都有所耳闻呢,夫人竟是不知道吗?”
邵亭干咳一声,道:“这不是我平时不太关心江湖之事么,顶多就报……”
“我们教主的名号可是常常出现在江湖月刊上的呢,”竹笙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若是夫人喜欢读书看报,那必定是知道我们教主名讳的。”
邵亭噎住,没好气道:“你就告诉我一下会死啊!”
竹笙面不改色,微微笑道:“我们教主姓萧,名战秋,战神的战,多事之秋的秋。”
邵亭点点头,又问:“那教主的师兄和师弟呢?”
竹笙道:“教主的师兄弟同时也是我教的左右护法,师兄名为左文渊,师弟名为右武英。”
那么那个男人就应该叫左文渊了。
邵亭暗暗想道,可是看他人高马大,面冷中二的模样,和这个名字一点也不搭呀?
“夫人,您再不吃,早饭就凉了。”竹笙适时打断了他的思考。
邵亭便也不再多想,他以前还见过叫建国的女人呢,这样一想,一个中二的男人取个文艺的名字也就没那么奇怪了。
时光飞逝,转眼便到了婚礼的前一天。
在这两天中,邵亭就和以往一样,每天吃饭睡觉码码字,让他几乎产生了一种自己要成亲了是一个错觉的错觉。
他也问过竹笙,自己作为新人之一是否需要准备些什么。
竹笙十分直接地告诉他,除了花长老的那个要求以外,他只需要坐着等婚礼那天来临就可以了,因为魔教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一切事宜都会由长老们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