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
急喝一声,东皇节只得驱控焰鸟武种洒出一片青色的烈焰,凝成青碧焰剑盾。
茨!
锐响中,紫色无痕的剑光,刺击在剑盾上。
摇摇晃晃的青碧焰剑盾最终还是没有溃散,挡住了。
可东皇节却面如死灰。
他知道,他输了,输定了。
只要东皇枉裁再来两记这种可怕而又诡异的紫色流光攻击,他铁定挡不住,搞不好他的焰鸟武种都会被重创,乃至是溃散。
到了那时,可就更难看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不仅是东皇节,明眼人都看出了东皇节的窘期。
纵然是东皇节还有更强的底牌绝招,也来不及,东皇枉裁不会给他机会了。
也难怪先前东皇枉裁那么自信的质问东皇节,要让东皇节认输。
“哈哈哈!”
苏南兴奋的大笑,更为过分的是他还连连鼓掌,神情别提有多欠揍了。
剑无缺则是面色凛然,他被双方这样声势浩大而且威力可怕的武斗震住了。
剑无缺自测,他对上任何一方,将没有任何的还手余地,纵然是底牌尽出,也不是对手。
这一刻起,剑无缺对于玄仙期有了更强的认知,对于武意力量有了更深的理解。
真仙镜后期虽然能够觉醒出武意,但却难以展现出武意真正的力量。
战台上,瞅着蓄势待发的东皇枉裁,恨得牙痒痒的东皇节再三权衡之下,只得无奈的说道:“我输了!”
声音很小。
说完后,飞掠下战台的东皇节并未落入茶园,而是径自离去,他可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不过,在临走前,东皇节狠狠瞪了苏南一眼,似乎要将苏南的样子深深记住。
而苏南的注意力压根儿就没在东皇节身上,他看着面情古板的东皇枉裁回到座位上,兴奋得很,可算是找到了一个打手。
关键是,免费的。
有些压抑不住的东皇枉裁也很激动,瞅着苏南那烁烁的眼神,吹嘘道:“苏南,怎么样?哥厉害吧!”
“厉害个屁!”殊不知,苏南出言重重打击道:“那东皇节的修为才超出你一重而已,费了老大劲,才迫输对方,一点气势都没。”
“啊?”
“什么?”
“我忍不住了,苏南那小子太过分了。”
“我要是东皇枉裁,铁定给他几个大嘴巴子!”
这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引发众怒了,非但是东皇枉裁一脸的蒙蔽,就连茶园内诸多的师兄都开始口伐起来,数落苏南的不是。
“打,打住!”
冲着周围喝吼了一声,苏南一脸的不屑,说道:“关你们屁事,你们激动个什么劲,想要挑战的都出声,我挑挑,咱们三兄弟挨个接下了。”
还别说,苏南一副皮赖的样子,还真是将这些家伙唬住了。
他们虽然对只有真仙镜后期一重的苏南很是不屑,可对于剑无缺以及东皇枉裁却无比的忌惮。
教训了这些观众后,苏南看向懵懵的东皇枉裁,一脸认真的问道:“裁哥,你认为我说得不对吗?”
东皇枉裁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还用说吗?他可是老出力了,替苏南狠狠出了一口气,战胜了玄仙期二重的东皇节。
“你啊!”苏南以一种恨其不争的语气,说道:“裁哥,以你的武赋,以你的实力,才跨一个小阶别战胜对手,还如此的费力,真就自满了?”
顿了一下,苏南指向剑无缺,说道:“裁哥,你看看我们小缺,咱们三兄弟中他最小,可他以真仙镜后期四重的修为,呼吸间便碾压了半步玄仙期的原之敏,没错吧!”
“但,即便是这样,你看小缺自满了吗?他在沉思,他想着去战胜更强的对手,半步玄仙期算什么,他的目标是真正的玄仙期,他要跨越一个大阶别,碾压对手!”
活像是演讲一般,神情颇为激动的苏南言辞振振,唾沫横飞。
可,满园的听众,包括东皇枉裁在内,俱都目瞪口呆。
这也太不要脸了!
不要脸到了极致。
原之敏明明是真仙镜后期九重而已,怎么就半步玄仙期了,再说,可从来没有半步玄仙期这一说啊。
而且,剑无缺与原之敏相斗,可是真仙镜后期层次的,东皇枉裁和东皇节的武斗可是玄仙期期界的,能比吗?
这不,觉得老哥吹得有些过分的剑无缺勾着头,不敢抬,他用脚都能想象到众人的神情。
“言,言之有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似乎是沉思了一下,连连点头的东皇枉裁貌似魔怔了,竟然赞同苏南的话语。
这孩子,忒老实了。
“裁哥,不能自满,否则,旁人可就看轻了咱们三兄弟!”苏南越说越有劲。
“太不要脸了!”
寂静中,猛然有人出声。
“谁?是谁?”听到这刺耳的声音,苏南顿时便毛了,从茶座上站起,四散找寻。
忽!
主茶座上,左尚腾身而起,鄙夷的看向苏南,喝道:“苏南,你太不要脸了,也就牙尖嘴利而已,也就能骗剑无缺、东皇枉裁这样的老实人,你,你不当人子!”
“左尚,给你三分脸色你丫的还想开染坊啊?”苏南生气了,很生气。
“左尚,早上在山脚下,如果不是我家小缺心善,你还能站在这里?”
“左尚,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有真仙镜后期一重,好欺负?”
连连质问的苏南,面色猛然一正,喝道:“我苏南,真仙镜后期一重,正式发起武斗,左尚,请吧!”
话音未落,苏南已经拔身而起,掠上石台。
顿时,茶园内的所有人再度傻眼了。
这是几个意思?
苏南恼羞成怒?
他居然向左尚发起挑战?
哪里来的底气?
这下,东皇枉裁急了。
先前,苏南一番陈词激昂中,已经公开了他结拜的事情,都号称三兄弟了,他算是上了贼船,下不来了。
可,苏南怎么如此的鲁莽,真仙镜后期一重去挑战左尚,不是找虐吗?
但,看向身侧的剑无缺,东皇枉裁更加糊涂了。
因为,此刻剑无缺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有一丝丝压制不住的兴奋。
这是为何?
“剑无缺,你哥这是闹什么幺蛾子?”无奈之下,东皇枉裁只得以很低的声音,问询剑无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