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东皇宗主此言,原本不怎么在意一应长老、东皇主峰嫡系,俱都惊诧莫名。
这个评价,高得有些过分了。
就连东皇宗主两位嫡女,看向剑无缺,眼神也变得灿灿起来。
演武精彩纷呈,继剑无缺之后,涌现出不少惊艳天才,有的就连苏南都刮目相看。
很快,夜幕慢慢落下,而古斗场周围诸多的石柱上临时镶嵌有无以数计月光石,将偌大的古斗场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演武继续。
深夜时分,丘灵儿出场,略微有些艰难的战胜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也被引发关注,被誉为黑马。
一天一夜下来,苏南一行五人,唯有他和芊灵希没出场。
武斗场要松落不少,因于第一轮演武过半,淘汰了不少的年轻修士。
次日一早,芊灵希出场,轻松战胜对手。
可许多人都不明白,为何要头戴遮纱,莫非是样貌丑陋?
通常,只有样貌有损的女子,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冠戴遮掩面目的拢纱。
故而,显现出强大武赋的芊灵希被打上了丑女的标签。
直到中午时分,第一轮临近末尾时,苏南的战牌才被抽出,分在第九十六号战台。
他的对手,来自较为遥远的夷陵城,名仲符。
由于路途遥远,夷陵城前来观礼大典的武者不多,但还是有一些熟知仲符的修士。
这些为数不多的夷陵人,对仲符抱以极大期望的同时,对于苏南,几乎完全忽视。
在他们看来,仲符必定将在此次演武大典中,一鸣冲天,名满整个东皇剑宗,为夷陵城扬名。
身背黑木剑的苏南,负手而立,淡然看向对手仲符,颇为真切的说道:“兄弟,我不想你受伤,你还是认输下台吧!”
这话够狂!
在仲符听来,却有一股被羞辱的感觉。
“你叫苏南是吧?看你长得也不挫,怎么说话的?会说人话不?”顿时,仲符怒了。
“哎!”一脸愁绪的苏南,眉头紧皱,他也很无奈。
对手乃是真仙镜中期九重修为,纵然是在旁人看来,实力不错,可在他面前,真心不堪一击。
他怕啊,如果不慎,控力不好,将对手重伤,难说就会被裁判裁定故意伤人,取消资格。
沉思片刻,苏南眼前一亮,有主意了。
随即,苏南以一种商量的口吻,说道:“兄弟,商量下咋样?我任由你攻击,绝不还手,三招你若是无法伤害我分毫,你就下去吧,我是真心怕伤着你!”
此话一出,台下一众大惊。
就连第九十六战台的裁判都傻眼了。
这货是认真的?
你这可不仅仅是目中无人,简直是狂妄到了极点,视对手如无物。
这么嚣张真的好吗?
“你……”
气得直哆嗦的仲符一直以涵养著称,这一刻也是凌乱不已,暴怒。
“你这是自找的!”
怒喝声中,显化出一道宽刃剑魂的仲符,竭力催动体内金系仙气,整个人彰显出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势。
忽!
猛然,仲符手里多出了一柄重剑。
而且是开刃的重剑,神秘的符光在剑面掠动,明显是一柄仙器。
“沉剑势!”
舞动沉重的开刃重剑,仲符施展出沉磐剑法第一招,锁定苏南,猛刺而去。
叱咤着可怕金芒的开刃重剑,很是犀利,台下许多人俱都担心的看向苏南。
殊不知,苏南好似是吓傻了一般,滞定当场。
非但没有显化仙魂,就连体内仙气都没催动。
这是吓蒙了?
“苏南,出手!”奔行中,仲符怒吼道。
“呵呵!”恍然才回过神来的苏南,嘴里啧啧点评道:“你这沉剑势明显是没练到家,刚过小成吧!沉而不重,算哪门子沉剑势?”
顿时,第九十六号战台,吸引了更多的目光。
不少人看向苏南,俱都傻眼了。
这小子确定是来参加演武大典的?不是来逗比的?
芊灵希和丘灵儿,不敢看第九十六号战台,表示不认识苏南。
而剑无缺则是一脸仰慕的盯着苏南,心里暗自嘀咕道:“还是老哥有风度,不恃强凌弱,对弱者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古斗场外,丘镇恶一头的黑线,对着身旁的公孙老头说道:“师兄,就这小子作死的性子,他真能成长起来?”
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公孙老头一本正经的说道:“的确,忒嚣张了,欠管教!伯光啊,你看看,都是你教的好啊!俗话说,养不教,师之惰,你这师尊怎么当的?”
浑然不觉的芊伯光,笑道:“师尊,师叔,我还清晰记得当年你们横霸天南的一些事迹,这是传承,传承!”
顿时,面面相觑的丘镇恶以及公孙老头无语。
如果不是看着芊伯光毫无修为,这两个老家伙铁定会动手的。
怎么说话的?
第九十六号战台上。
彻底被气糊涂的仲符,猛力催动手中重剑,刺击而去。
“你自找的!”但,就在即将刺击的瞬间,仲符猛然抬高手中重剑。
原本正欲刺向苏南胸口的重剑,狠狠刺击在他的左肩!
硿!
金铁交鸣的诡异声响中,只见手持重剑的仲符惊然倒退,一直退到战台边,差点没跌落下去。
而苏南纹丝不动,除了左肩处的黑衣被刺破外,浑然没事。
全场寂静!
但凡是看到这一幕的所有人,无不傻眼。
这还是人?
绝不可能!
有鬼!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识海里都接连浮现出这几个念头。
嗖!
就连稳坐在石座上的东皇宗主都惊得站立起来,愣愣的盯着苏南,露出一副极度震惊之情。
场外,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幕的芊伯光,沾沾自喜道:“师尊、师叔,看到了吧,那小子想要的效果出现了!”
丘镇恶则是摇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样好吗?”
公孙老头貌似看开了,无奈道:“还好不是在天枢仙域东陆,随他折腾吧!”
坐于东皇宗主右边石座上的大长老禾老头,犹若雕像一般,依然闭目养神,内心却是嘀咕道:“少主,你这步棋不太高明啊,踩着一个不太出名的混小子震名,没多大效果!如若能够继续内敛,等遭遇到云中户之流,再狠狠踩之,岂不是更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