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飘,转了几趟,飞机落地,陈屿一个人回到瑞士。
圣诞节,所有人都在狂欢,他买一杯星巴克坐阳台看别人沉浸快乐。
阳台和客厅有玻璃门隔着,冬天,室内外气温反差大,玻璃门有雾,画有一颗心。
室内空调制冷,陈屿房间的独卫有一抹身影,黎楚怡解开纽扣,绢丝裙子滑到脚边,她轻轻握起头发兜两圈,一种似有若无的柔媚隔着玻璃门都让人燥热。
陈屿不多看,怕要即刻进去把她揉进怀里,想到她今日出去游玩已经好累,他只好忍着到客厅整理那堆乱七八糟的影碟,那是他们花几个夜晚看的影碟。
黎楚怡洗了好久,一直没出来。
陈屿敲门,没应,他进去后看见泡沫堆在水面,她竟然睡着了。
他把她抱起,“宝贝,醒醒。”
软玉温香的人落到镜子前,黎楚怡彻底清醒过来,方才好像做了一个梦,按着梦境的内容,她抬手拧一把头发让水珠沾湿手指,对着镜子呵一口雾气,描两颗心再画一支箭把它们串起来。
黎楚怡轻柔一句,“哥哥,做爱。”
陈屿很快意会地问:“不累?”
“看你好惨,勉为其难帮帮你咯。”
惨就惨在,梦里的他好孤独,怎么可怜得只有一颗心。
陈屿却以为她看出来他忍得难受,被她勾得实在没办法,亲昵地要一个香吻再从后入,她情难自禁,脸贴镜子,那两颗心被湿淋淋的发丝弄模糊。
电影中常有一种蒙太奇手法,隐喻相似的意象作转场,就好比发丝即森林,欲望丛生。
而瑞士,最出名的便是阿尔卑斯山森林。
陈屿被当地的friend约着玩哈雷游,黎楚怡头一次见到Mararco身边还有几个鬼妹,听他们讲英语带意大利口音,很有意思。
Marco原本要对黎楚怡做亲脸颊的礼仪,看了看陈屿的脸色还是作罢,最后只是握个手say hi。
阿尔卑斯的蓝天白云划过眼帘,黎楚怡坐在后座双手解放,拿着gopro在拍。
陈屿从后视镜见她如此放肆,无奈道:“小心点,抱紧我。”
黎楚怡环住他的腰身,身边有车飞过,她捕捉几幕后懒洋洋伏到他的耳边,笑得好开心:“你和Marco去拿车的时候,她们教了我一句意大利语,你听我念得对不对。”
意大利语翘舌音多,而她声音却是媚得快滴出水,十分暧昧。
陈屿听后,就知他们肯定要讲sex,“你想学我可以教你,从理论到实践,包你全会。”
“我是学语言,你不要想歪。”
“我指的就是语言。”
黎楚怡知道他嘴硬,撇嘴:“幼稚。”
这词真是熟悉又陌生,好久前她也这么说过他,不过这时他没什么反应,轻笑着带她兜风。
果然不出所料,黎楚怡只有叁分钟热度,学了几个词便收手,开始缠着他说要学做披萨和意粉。
两人到超市买哈蜊奶酪蘑菇洋葱,回到家就在厨房大展身手,黎楚怡开了音乐,切几块西瓜放盘子,一边看他切菜,一边拿牙签戳西瓜吃。
她倒是自在,说是要学习,光看不动手,全靠男朋友下厨房忙碌。
“哥哥,你怎么什么都会。”
“看得多做得多,自然而然就会。”
陈屿切洋葱的时候,让黎楚怡到客厅坐着吃西瓜。
等他切好菜洗手,她踢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进来,戳一块西瓜到他面前晃悠,吃一口又追着他的嘴亲,有恃无恐地把甜甜的果汁渡到他口腔。
亲完,黎楚怡望他眼睛红红,这幅模样好可怜,忍不住打趣:“男人老狗有泪不轻弹。”
陈屿竟有一天要抬头憋泪,缓过来后问:“我有没有洋葱味。”
“有一点。”
陈屿便把她抵在灶台前,圈着她蹭,各种使坏:“喜不喜欢。”
黎楚怡嫌弃地扇鼻子:“老实讲,好臭,不喜欢。”
“我顶,那你还凑上来亲我。”
“想近距离看你眼红的样子嘛。”
“傻女。”
最后黎楚怡什么都没干,只负责吃,吃得满足。
陈屿带着黎楚怡近乎玩遍欧洲,他宠着她由她耍性子,要学语言便开班教学,从书房讲到卧室的床上,要做意大利菜或瑞士甜点,他就陪她到超市采购忙碌。
每日游玩,充实又疲惫。
晚上,黎楚怡钻进陈屿怀里,一字一句甜蜜:“晚安。”
陈屿的手臂放她腰间,低声回复:“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