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语气煽情了些:“说起来,小玉与我也算是有缘分。我二人水上一叙,我觉得与他十分投缘。”
“而小玉更是与我一见如故,在画舫见面的第一眼起,就非要拜我为师不可。”
……
“言辞恳切,叫人难忘。我盛情难却之下,便也只有收下了。”
噢,如果他当初挑衅的话也能算得上恳切的话。
不过阮裳向来是一个只看中结果的人。只要结果对了,中间什么的都不重要。
然后被坑的就变成了玉罗刹。
等等,你在说什么?
玉罗刹还沉浸在被自己儿子看见这一幕的别扭中,就听见阮裳开始信口开河。
并且她说的有理有据。
乍然一听,还确实听不出错来。
听不出错来个鬼啊!
我什么时候与你一见如故,非拜你为师不可了?
还有,小玉又特么是谁啊!
从未被人如此叫过的玉罗刹几乎快要崩溃。
也许他眼中不可置信与愤恨太明显,就连陆小凤也想起了他被阮姑娘暴打之后,强行按头拜师的事。
不由有些同情对方。
毕竟,这真正事实可比阮姑娘说的要……粗暴的多啊。
然而,他们的眼中拔剑威胁,强行拜师,在阮裳看来就是这么美好的初遇。
这人一见面就跟她定下赌约,不是对她一见如故是什么?
她都给对方再打一次的机会了,可是对方却想都不想就拒绝,还立马改口叫她师父。这不是非要拜她为师是什么?
至于其他的。
阮裳觉得,虽然还没有举办拜师礼,但她这个当师父的排面得端起来啊。
于是在她的描述下,两人就成了再你情我愿不过的师徒。
甚至还是玉罗刹倒贴的。
“阿雪,事情真不是这样的……”
玉罗刹被这一通.操.作弄的有心无力,连最后的解释也变的不抱希望起来。
以他和西门吹雪的关系,他会相信他才有鬼。
玉罗刹对这个儿子最了解的就是这一点。西门吹雪从不相信他的鬼话,当然,他也很少说实话就是了。
可是狼来了的故事搞了好几年,这时候却终于要遭报应了。
西门吹雪现在是完全是不想听他的解释。
他本来就对玉罗刹感官不好,此刻见对方处心积虑的成了阮裳的徒弟,面色就更冷了,抬眸看向玉罗刹时,眼底的寒意几乎化作实质。
“你从魔教来到中原就是为了这个?”
还不等玉罗刹狡辩。
西门吹雪又道:“路上来拦住我的那些人也是你派的。”
要是之前还有什么不明白。
在看到玉罗刹之后都清楚了。
这人知道他要来蜀中的事情后,专门派人拦住了他。然后又一边来找了阮裳麻烦。
拜阮姑娘为师,他心底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西门吹雪虽然暂时猜不出,但总归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情。
被直直盯着质问的玉罗刹真的是有苦说不出。
他分明是被阮裳打成这样强行按头拜师的,在自己儿子眼里,就是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可偏偏他辩解了也没有人信。
“咦,西、西门,你和玉教主?”
陆小凤听到这儿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这两人的对话怎么听着不像是只是认识而已啊。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居然感觉西门吹雪的情绪忽然之间外露了起来,居然生气到眼底冷意也遮掩不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陆小凤发出疑问的时候。
“闭嘴!”
玉罗刹用死亡视线凝视了他一眼。
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可瞒的。
并且西门吹雪也并非是因为玉罗刹的身份就受到影响的人。
他是他,玉罗刹是玉罗刹。
然后下一刻,玉罗刹脖颈上就架了一柄剑。
西门吹雪面色不变,在对方心虚的移开目光后,才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道:“他是我父亲。”
“啊,是父亲啊。”
陆小凤没反应过来,跟着重复了一遍,刚要松了口气,忽然就停了下来。
然后僵.硬.着头不可置信的扭过去。
“等等,你说什么?”
“玉罗刹是你父亲?!”
他惊讶实在太过明显,也叫玉罗刹觉得更加丢人。
但苦于不能动武,只能用眼神杀着陆小凤示意他闭嘴。
不止是陆小凤,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父子关系。
阮裳庆幸她这时早就放下杯子了,要不然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淡定。
玉罗刹在西门吹雪将剑架到他脖子上时就不说话了。完全没有当时在船上刚见面时的高手风范。
“所以,如果玉教主是你父亲的话,那么他为什么要为难阮姑娘啊?”
陆小凤不解的问。
在听到为难的话后,西门吹雪的剑又往上了一寸。
玉罗刹这时候简直后悔死。
“我坦白,我坦白行了吧。”
一炷香后……
于是刚喜提新徒弟的阮裳就听见了一套迷惑发言。
“你是说你是因为想要来见见我,所以才和红鞋子联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