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午时,马车行至郊外时,白双的肚子咕噜噜的叫出了声。
她面颊一红,肉了肉肚子道:“倒不是饿……”
向南抿唇憋笑。
白双轻咳道:“也快要到白马寺了。”
“还是在前面歇歇脚,我倒是饿了。”
说罢,便让马车在驿站停住了。
两人走进人声鼎沸的小店里,向南在白双入座前用手巾擦干净了她要坐的板凳。
这郊外的吃食自然不b城中酒楼的精贵,他道:“若是吃不惯,多少垫一些肚子。”
“那倒是没有。”
她一心想赶往白马寺,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毫不顾忌的掩面吃了几口yan春面,她见向南也停了筷子,便说:“向公子吃好了?”
向南点点头,心中却觉得好笑。
从他们坐下到现在,不过才一刻钟。
但也不曾耽搁,付了钱便又上了马车。
白双往日坐着马车总是昏昏欲睡,但今日却清醒的很。
“白小姐,我们算是投缘,以后要是不嫌弃的话,你直呼我名字便可。我也不再客气,叫你双儿如何?”
向南见了话题。
她点点头道:“自然是可以的。”
话音刚落,前行的马车像是黏到了一块石子,剧烈的颠簸过后,白双便随同惯x,往前扑去了。
向南伸手接住他,却又是一阵颠簸,两人便在马车中滚在了一起。
“向大人、白小姐,这山路颠簸,方才小的没有注意,后面的路两位可要坐好了。”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而向南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白双,随口回应了一声。
“双儿小心。”
他双手环住了她盈盈一握的腰,即使是隔着衣衫,但他却像是能够触碰到里面皮肤,只觉得一阵灼热。
“没,没事。”
白双却还犯着晕劲儿,趴在向南的身上好容易抬起头,便又一阵脸红。
她抬眼,就看见了身下男子坚毅的下颌,方才额头触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那一定是向南的嘴唇了。
如此亲近之举,即便是汝漓,她都未曾被抱住过腰。
白双一惊,想要从他的身上起来。
可是腰间那双大手却死死的压住了她的腰。
向南低眼看着双颊飞红的白双,小腹一阵燥热。
他下意识吞了口水道:“还好吗?”
一张嘴说话,成片的香气就钻进了他的口腔。
他分明最不爱胭脂气,可白双身上的香味却令他心神一动,恨不得此时就埋首在她的脖颈间深深的闻闻,她究竟是什么味。
白双咬了咬唇,双手撑在他的穴口道:“向,向公子,你松开我就能起来了。”
她声音发颤,似是有些紧张。
向南一听,更舍不得松开她了。
白双的腿就放在他双腿之间,天知道他有多想将她的腿分开……
“我不叫向公子。”
偏偏他这举动并没有让白双觉得有轻浮之感,她想要发火却又觉得不合适,只好顺从他道:“向南,我这样很难受……”
一声‘向南’,就让他已经头皮发麻了。
白双看着他眼神变得直gg的了,便开始挣扎道:“你,你……”
“别乱动!”
向南忽然重重的喘了声气,在白双气恼之前松开了她,说:“抱歉,方才我并非有意,只是这路途颠簸,你刚刚兴许坐起来又会摔倒。”
待到白双坐起来整理仪容时,向南也起了身。
她摇摇头,感受到这马车在路上有多不稳,也没有觉得方才的事情有何不对劲。
但车里的气氛着实有些诡异,白双有心岔开话题问道:“你揣了什么东西?刚才将我的腿都硌的有些痛了。”
“……”
“我,我出去坐会儿,里面有点闷。”
向南的脸不知为何,竟然瞬间变成猪肝色。
白双当他是真的觉得闷,便点头说:“好。”
他像是逃一样的从马车中钻了出去。
同车夫坐在了车辕上,向南吹了冷风才觉得自己身体的燥热渐渐平息了下来。
若是再在里面多待一瞬,他知道自己终是会忍不住,将一脸懵懂的白双压在身下。
马车出了郊外,很快便上了香山。
一刻钟后,便停在了白马寺外。
白双下车之时,已然忘了方才的事情,而向南也同之前一样,一脸正派,看不出有何情绪。
“双儿,我现在便去求见殿下,你且在这里等等。”
向南的话音刚落,便听见了远处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
“双儿?”
这声音同白双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少了几分娇滴滴的味道。
白双先是回头,见下了马车的是白瑚便一脸惊喜道:“竟然是瑚姐姐!”
说罢,她对向南道:“你还记不记得瑚姐姐?”
他看向迎面来妇人装扮的年轻女子,点点头说:“自然。”
而随后从马车下来的人,竟是宋沧恩。
白双上前去牵住了白瑚的手,向她说起了向南。
“宋夫人。”
“我还有印象,那时我就听向公子说要娶双儿呢!”
还以为以往妹妹说的心悦的人就是这位向南公子,白瑚见他一表人才也放了心。
却见白双摇摇头说:“瑚姐姐可别再开这样的玩笑了,我与向南只是朋友。”
说话间,宋沧恩走至白瑚身后,他看向向南,又看了一眼白双,淡淡道:“向大人也在。”
向南知他是谁,连忙抱拳行了礼说:“宋世子,赶巧。”
白双见状,生怕自己来找太子之事让姐姐和姐夫知道了,便说:“姐姐姐夫是来上香的?那便去吧,我与向南还有事要说,一会儿我便去寻你们。”
白瑚闻言也有些僵y的笑了笑,然后道:“嗯,那我们便先进去了。”
说罢,便率先踏出了一步,朝着寺庙门口去。
跟在身后的宋沧恩不由得皱了皱眉说:“等着我。”
而白瑚仿若未闻,自顾自的朝里面去了。
见两人离开,白双才又收敛了笑意说:“有劳你了。”
向南从偏门进的寺庙,似乎知道黎练在哪间屋子。
白双在门口立了片刻,望了望人来人往的白马寺里面,心中有些急切。
不是来见汝漓的,甚至是临时起意来的白马寺。
但都走到了这里,不去见见他么?
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自己,反正昨夜她是又梦见了他。
都要抬步往里面去了,但是却又怕一会儿向南出来找不着自己,便又y生生的顿住脚步,决定见了太子再去找汝漓。
白马寺内。
白瑚去捐钱领了香烛,一旁的宋沧恩自然而然接过,替她引燃。
“你且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一会儿要是双儿来了看不见我,会有所怀疑。”
只是她说话声音淡淡的,仿佛并不是在跟自己的夫君说话。
宋沧恩一脸的不悦道:“不急。”
然后去香炉插了自己手上的蜡烛。
“今日便不要跟我闹脾气了吧。”
两人从大雄宝殿出来,立在龟愿池旁,他冷不丁的说了话。
白瑚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宋沧恩说:“我跟你闹脾气?宋沧恩,我不是小女孩了,我甚至差点就要做母亲了,你还真以为我说要和离的话是跟撒娇闹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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