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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King Of Europe_分节阅读_43
    [足球]King Of Europe 作者:白墨楼

    马凯无奈的停下了脚步。

    施魏因斯泰格觉得自己看到的都是假的。

    赫内斯已经打算拍起来的手掌又放下来了。

    下一刻,一声火烧火燎的大喊划破天际,唤醒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防守!防守!防守!波尔图的进攻……波尔图的进攻!!!”

    一瞬间攻防形势瞬间倒转,代斯勒妙到颠毫的传球被一脚卸下。而截住了皮球的那个人——甚至没有做出半分的停顿,施魏因斯泰格还来不住用身体防守他,他就飞快地开出了皮球。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大脚解围,一脚瞎踢,刚刚还觉得自己白高兴了,下一秒,心脏就被攥住了。

    那颗皮球仿佛导弹一样,沿着准确的轨迹划过天际,最后,落到了禁区前侧,一名穿着紫色球衣的波尔图球员脚下。

    那个人开始高速启动。

    卡恩冲出了球门。

    “危险!危险!危险!!!阿列尼切夫,他拿到了皮球!”

    ☆、第33章 Treble·31

    圆滚滚的球体就在阿列尼切夫的脚下,随着波尔图前锋的脚尖而运动。卡恩直接选择了放弃球门,狮王开始出击!大禁区的那一方并不狭窄的区域里,双方开始朝着同一个地点奔进!

    那是波尔图的机会,却是拜仁慕尼黑的险情!

    “阿列尼切夫,阿列尼切夫……他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那一瞬奥利弗·卡恩的双手张开到了最大的距离,配合着他怒张的、嘶吼着的嘴巴,仿佛暴怒的狮王降世。然而阿列尼切夫他没有慌张,俄罗斯前锋在一刻仿佛脑海里装上了最精密的仪器,没有出现任何可能的错误,他径直选择了一条最有把握的道路。

    在卡恩挥手下坠的那一刹那,他的脚尖微微一蹭,挑起了皮球。

    它随着进攻者的心意从草地飞跃到了半空中,在六万人的目光下划过了一道优美的曲线,它在半空里打着旋儿,它在半空里飞速爬高又缓缓下落——最后,一头重重地扎进了球门。

    全场球迷,鸦雀无声。

    仿佛被施加了魔力,慕尼黑奥林匹克竞技场里,一时间,安静得似乎只能够听到呜呜而过的风声。

    直到一声拉长的哨音打破了寂静。

    长哨,高音。

    尖利,刺耳。

    波尔图再下一城!

    现场记分牌上,那个鲜亮的阿拉伯数字“2”缓缓消失了,然而下一刻,出现的是足以将球迷们心脏捅个对穿的另一个数字:3。

    比赛……

    上半场的比赛还没有结束,比分已经走到了0:3!

    奥林匹克竞技场仿佛被一种负面的气氛所笼罩,弥漫着的,是足以让人绝望的无奈与悲伤。最忠诚的拜仁拥趸们甚至都不敢将眼睛投向记分牌,害怕自己会被那明晃晃的颜色戳得黯然神伤。

    然而不去看,又有什么用呢?

    只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如此让人无法承受的比分,没有想到新赛季以来的第一场比赛,甚至对手只是个并不出名的小球队,就已经遇到。

    “……啊,我们的球队。”解说员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后的最后,这名年轻的小伙子只是颓然地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脸庞,似乎这样,就可以掩盖他心里的痛苦与难过。

    如果他不是最忠诚的拜仁球迷,他就不会走上解说员这个岗位。

    没有想到却如此的令人心碎。

    他的喉咙仿佛被不知名的物体给堵住了,发出了“嗬嗬”的声响,仿佛在极力挣扎,又仿佛,是在默默哭泣。

    “小伙子们运气似乎不怎么好……”年轻的解说员终于让自己痉挛的喉管逼出来这句话,然而其中的艰难已经让他快要失去了发音的能力。他默默地看着在球场里,在草皮上,穿着鲜红球衣的球员们,感觉这灼目的红色也烧不热全身快要冰冷的血液。

    他们的小伙子们啊……

    他们所深爱的球队啊……

    现在你们的脸上,为什么,会出现焦急与惊惶?

    年轻的解说员用泛着血丝的眼睛扫过了球场,他用通红的目光看向了球迷,他看到了无奈、悲观与哭泣。名为失望的情绪织成了一个巨大的泡泡,笼罩了这座他们无比熟悉的球场。

    拜仁慕尼黑,拜仁慕尼黑……

    德意志的王者,我一生挚爱……

    他的要看不清眼前的球场;他的耳朵嗡嗡,几乎听不清波尔图的庆祝;他的喉头哽咽,已经快要说不出来话。

    然而他的头脑却无比清醒,清晰地诉说着他对这家俱乐部的热爱。然而他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志,屈起,敲击着桌面,叩出了熟悉的曲调。

    在那一阵快要沉沦到大海深处的悲伤之中,在那沉寂得快要被遗忘到天边的广播里,突然,传出来了轻轻的声音。

    “嗒——嗒——嗒——”

    年轻的解说员没有开口,然而他的手指却固执的敲击着,传到了球场的每一个角落。

    “嗒——嗒——嗒——”

    熟悉的旋律是如此的悠扬,以至于他们不过听了个凌乱的开头,就已经知道了接下来的曲调。

    有人咳清了自己的嗓子,有人擦干了泪水。

    南看台上,有人举着自己手里的旗帜,开始放声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