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没有监控,我都不会跟你们玩那个愚蠢的游戏。”杰森说,“但是,事情出乎我的意料,监控之外?”
“你们的房子好像会自行吃掉电子产品。”达米安耸肩,“蝙蝠侠试过了一切办法,对,所有的办法,全部没用。这栋房子不可琢磨,不能看透……”
“你们谁也不关心‘离家出走’那部分吗?”贝果夏忍不住问。
“哦,你在离家出走,太糟糕了,达米安,你父亲一定很担心。”康纳切着小羊排,头也不抬地说。
“我希望你没有在讽刺。”达米安盯着他,把小牙磨得咯咯作响。
“所以你为什么离家出走?”卡尔问他,“父母关系不合?”
“你是说我爸和我妈?”达米安冷笑,“但愿他们永远也别见面。”
“我不明白……”
“这不是家庭的事,”达米安做个鬼脸,“这是我的存在问题,我不能加入少年泰坦,也不能加入正义联盟,我和蝙蝠侠一起行动,但他最近总说我翘太多家教课,把我禁足了……”
“也许你从一开始就不该翘课。”杰森说。
“我讨厌家教,”达米安嘟囔,用餐刀捅着羊排,“我曾经有过三个家教,都被我妈杀死,丢进海里。”
一片死寂。
“哇哦。”还是杰森打破沉默,“我不知道蝙蝠侠的择偶标准变得这么彪悍。”
“我曾经试着联络超人,让他赶快想办法生个小孩,这样我就有玩伴了。”达米安抱起双臂,闷闷不乐地说,“但他们只会嘲笑我。
“这就是我做的全部努力。”
沉默。
贝果夏打破僵局:“吃完饭要玩吗?扑克牌?”
“我绝不玩带‘脱衣服’这个项目的。”杰森抗议。
“为什么?我们都已经看过你穿着小短裤躺在草地上了。”达米安淡定地说。
“一群男人在一起玩脱衣扑克难道不奇怪吗?”杰森试图唤回他们的羞耻心。
“所以才叫‘惩罚游戏’。”康纳说。
“你想找几个女孩?”卡尔拿出手机,“三个打底,一百人以下我还是能约够的。”
“你是在意我的目光?别担心,我对你们的□□没什么感觉。”贝果夏挠挠脸颊。
杰森:“……”
我总是因为不够变态感到和你们不入.jpg
杰森很快只剩下一条短裤。
这也许就是他为什么不想玩扑克的原因。
意料之外的是,卡尔也也只剩下一条短裤和一件背心。
“看来我今□□服穿少了。”他笑笑,“我要出去换换空气。”
卡尔走出房间,只剩下贝果夏和康纳暗中联手,与杀红眼的达米安死死地纠缠。
卡尔靠在窗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
“给我一支。”杰森从窗口探出半个身体,并伸出右手。
卡尔没说类似“你居然也抽烟”这样的话,而是将烟盒里的烟抖出一支,递给杰森,然后掏出打火机。
“我看竞选已经有结果了。”杰森吐出一口烟,说,“只有韦恩发疯,才可能会让莫里亚蒂翻盘。”
“你觉得莫里亚蒂为什么会做那种蠢事?”卡尔点燃自己的烟,问。
杰森轻笑:“我可不关心莫里亚蒂的心理健康问题。”
“他不会那么蠢。”卡尔仿佛在自言自语,“所以,从小丑到莫里亚蒂,哥谭真的有股力量,在暗中制裁罪犯。”
“我母亲以前经常抽烟,”杰森看着徐徐上升的烟雾,突然说,“但总能被我父亲抓到,她一直不知道原因在哪。真的,原因或许不在无处不在的烟味,或者散落在缝隙里的烟灰,它在于你做过,你做过就会有痕迹。”
“……”
“你知道了?”卡尔冷静地问。
“蝙蝠侠告诉我了。”杰森说。
“你怎么说?”
“我告诉他别他妈管我怎么交朋友,我心里有数。”
“但其实你没有?”
“迟早。”杰森说,“在哥谭,每个人的过去都不难查,可能会有人藏得很好,但仍旧会暴露——何况没加密的那种。”
卡尔没做声,只是抽着烟。
“我离家出走的时候,十七岁,”良久,他低声说,“我对犯罪和法律的界限很模糊,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做什么。”
“我偷过蝙蝠侠的车轮,”杰森告诉他,“被他抓个正着。我知道为生计犯罪是什么模样。”
言下之意:
卡尔拿走的是几百万,这个金额和生存已经没有关系了,这是上瘾。
“我会怎么样?”卡尔问。
“我不知道,你在哥谭没有犯过罪。”杰森解释,“所以你可能被遣回故乡进行审判。”
“你是说纽约?”
“我很抱歉。”杰森将他拉过来,拥抱着说,“我他妈真的,觉得很抱歉。我一般不会对别人这么说。我认为你在哥谭没有说过谎话,你在最该说谎的罪恶城市里诚实地活着,但这不关于你当时有几岁,或者你在哪里落网。”
“……”
“你必须诚实面对你的过去。”
“杰森,”卡尔被他抱着,冷静地说,“所以你不接受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却对脱掉衣服后抱着一个男人毫无压力?”
杰森触电般猛地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