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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沉槐一进屋就径直去了沉泽屋里。
    兄长坐在书桌前努力学习,被她猛地扑过来,笔在纸上画出一道弯曲的线。他顺势把笔丢开,侧身把她拥入怀里,椅子轮子咕噜打转的声音一响而逝。
    “怎么了?”
    “哥哥……”沉槐在他胸口磨蹭了好一会儿,接着抬起头在他嘴角啄了几下。
    沉泽百思不得其解,却很享受妹妹的亲近。他将她抱起放到自己腿上坐着,然后一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左手背。
    沉槐觉得他像是在对待小孩子,不过她也不介意就是。她干脆直接往他身上靠,一副咸鱼模样,“哥,你不是有在奶茶店打工吗?”
    沉泽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她在说什么,摇摇头,“没有。那次是替……同学。”
    他一副不太情愿提的神态,沉槐噗嗤一笑又亲亲他,“怪了,你还会替同学干活?”
    “……不想回唔——”
    口腔轻而易举被妹妹所侵占,沉泽没反应过来,憋得满脸通红。被放开之后又听见妹妹笑嘻嘻的声音,他不甘心地凑过去想要再来一遍,却被她用一根手指推开。
    “知道啦知道啦,因为我不在嘛!”她说。
    沉泽莫名感到害羞,就在他踌躇该说什么的时候,沉槐又开口了。
    “……哥,你想过结婚吗?我是说你结婚。”
    沉槐玩着他的手指,意外地听见他在一阵沉默之后回答,“嗯。”
    “嗯??和谁?”
    “不记得了。”
    “……敷衍。”
    沉泽困扰地看着她,“太久了。”
    “……你曾经的暗恋对象?”她忍不住掐起他的手。
    “没有这种人。”沉泽摇摇头,“应该谁都不是。”
    “哦?是在什么时候?”
    沉泽抱起她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上去,捉住她的舌头亲了好一会儿。
    “小学吧,和你一起看完帕比公主后。”他回忆,“你说你要和王子结婚,问我要跟谁结婚。”
    沉槐还真在他的描述下想起了什么,她陷入沉默。
    “我谁都不想,但他们婚礼看上去真的很棒对吧?”他怜爱地亲吻她的脸颊,“所以我当时也想结婚,和谁都好,只要有大家的祝福就好。”
    “……现在不会有了哦。”
    “现在不需要了。”他的手摩擦她的嘴唇,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最好的公主在我身边,其他人当然不会祝福。”
    ——谁会祝福公主殿下和恶魔的结合呢?
    他抬起她的下巴,舌头再次闯进口腔,品尝着大概是之前残留的冰淇淋的味道,与留着同样的血的妹妹一起寻找着亲密的答案。
    彼此的衣物不知何时被卸去,当他的性器套着薄薄一层的物体伴着滑腻的水声埋入她的体内时,他听见妹妹低低的喟叹。她搂着他的脖子,胡乱地亲吻他的下巴,肉壁从被撑开的瞬间就不断接纳挤压着他。
    沉槐深呼吸,胸口的乳肉也轻微晃了一下,立即被沉泽含入口中吮吸。她的手插入哥哥这阵子养得柔顺不少的发间,呻吟着思索自己的答案。
    “他亲我。”李霏说。她看起来很冷静,只是一手掐着另一只手手背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
    徐桥:“你是说……”
    张聆聆:“你弟……?”
    沉槐:“亲了你??”
    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李霏重重地点点头,“就在昨天,我不想见到他就干脆跑了。”
    张聆聆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棒棒糖,分给几个人,“吃根糖冷静一下。”
    徐桥一脸无语,“你手抖什么呢?”
    只有沉槐问出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他为什么亲你?”问完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对,李霏是受害者,她能知道什么。
    不想李霏迟疑了一下,“大概是我交男朋友?”
    “……?”
    “你?男朋友?”
    “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没有,还不是男朋友……”李霏摆手,“就是暧昧……有点要成的那感觉吧。”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徐桥震声。
    李霏:“这个之后再谈!”
    总而言之,困扰李霏的还是亲弟弟亲了她这件事,何况就算不是亲弟,这表亲在现代的法律里也是不成的,简称乱伦。
    张聆聆问她对她弟怎么想的。
    李霏警惕地看了她一眼,“能怎么想?烦啊。就算不论我爹妈和他妈的事,你以为我会对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感兴趣?何况还是乱伦,他有毛病不代表我也有!”
    沉槐差点没把咬下的糖直接咽下去。她心虚地想,这才是正常人思维呀,自己是怎么在觉得兄长有病的情况下甘之若饴的……
    她很快得出结论:沉泽一代妖妃。
    不管怎么说,李霏的态度也就意味着她不可能对着朋友们说出自己的真实情况。接着,她想到之后,想到将来,想到结婚。
    她自认为不会抛弃沉泽,可她该怎么做才能在众人觉得普通而面对家人也不出岔子的情况下和他一直在一起呢?
    她直觉爸爸是不会任凭她自己规划的,至少她的未来规划里爸爸不会允许她为了哥哥而不婚,即便她真的不想结婚。
    而爸爸也许不会怎么管沉泽这边,可生母大概还是会管一点点……
    她又想起沉泽之前做的梦。
    若她真有结婚的那一天,那个对象肯定不是他。她可以想象这种故事的后续是参加她婚礼的哥哥在回去之后选择了消失……依她现在对他的了解。
    兄长在她耳边粗喘着,下身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重,沉槐反而感到身体轻飘飘的。
    她抱紧沉泽的脖子,眼角泛出因欢悦带出的泪水,嘴唇没有力度地咬着他的耳朵,喉间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呼。
    “……哥、哥……”
    她小声地叫唤,声音像是从水底浮上去的水泡,无声地破碎。
    沉泽却听见了。他强行遏制住自己即将结束的动作,即使涨得发疼还是温顺地看着她,眼神湿漉漉的。
    一滴汗从他的鬓角滑落到她胸上,她忍不住笑了,“哥哥……和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