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撑在床面。手指都要把床单给抠烂了。
‘不能发出声音,绝对不能发出声音。’玉鬘闭上眼睛,一双手都抱住肚子。虽然当时她避开了要害,但是现在伤口还是疼的她想撞墙。五脏六腑似乎都要挤成一团似地。
‘那刀还真是锋利的很啊’疼着疼着玉鬘脸上挤出一丝狰狞的笑来,怎么看怎么扭曲。
“玉子?在么?”敲门声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那声音玉鬘认得,是那个照顾了自己好几天的大婶。这几天相处下来,玉鬘发现这位大婶虽然心思不细腻,但是人是极好的。也愿意和她来往。
顺带一提,玉鬘并没有告诉别人她的真正姓名,而是用了她在宇智波家用过的名字,话说回来这个名字还是鼬起的,为了这个玉鬘还和鼬闹了好大的不愉快。
玉子,是有荷包蛋的意思的。
取名的能力,鼬和他爹宇智波富岳一脉相承,直叫人跳脚。
几百年的习惯使得玉鬘并不习惯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别人,于是干脆心里一个劲的抽搐着告诉了别人这个名字。扭过头去瀑布泪直流,再次鄙视鼬的取名能力。
“在呢。”玉鬘应了一声,定了一下心神就站起来去开门。
人家是叫她去吃饭的,但是玉鬘伤口正疼着压根就吃不下。为了不让对方担心,她还是强装作没事,下楼去吃饭。饭菜比起干粮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勉强撑着把饭菜吃完,玉鬘就告辞立刻跑回房间,缩在床上痛苦去了。
商队在砂隐村呆不长久,最多两三个月。采集完必需用品后就会原路返回,玉鬘本来就不是风之国的人,外来者是不能够在村子里呆的。同时她也不是商队的人。是要离开他们的,玉鬘打算到时候跟着商队离开风之国,然后找个条件好一点的地方养伤去。
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伤口好点不痛了。玉鬘也不在房间里闷着,出去散散心。
适应了木叶的繁华,再来看砂隐的黄土坡,就和当年她从一个贵族小姐突然要面对劳动人民的艰辛生活一下子反应不过来一样。
身上穿的是短袖上衣,长裤。风吹过来凉飕飕的。玉鬘已经很久没有作这种凉爽打扮了……
买了一些甜食,玉鬘坐在店内一边吃一边想问题。她之前已经向商队的人问清楚了一些事情,例如现任的风影是我爱罗,风之国和火之国又结成联盟了之类。
我爱罗……玉鬘放下一根竹签,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咬下一颗丸子,玉鬘抬头继续回想,脑海里渐渐浮现出红色头发,身背大葫芦,面貌甚是不清晰的一个形象来。
“对了!”玉鬘一下子左手握成拳敲在右手掌心上。她想起来了!我爱罗不就是当年那个中忍考试上最后一场考试的考生,佐助的对手么?
这小子成风影了!不简单呐!年纪轻轻的,可真不简单。
她从那些商队里的人的谈话里,知道这个风影年轻,而且是太年轻了!好像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又从商队那里得来些信息,商队们不只是专门走风之国,其他国家多多少少都会了解一些。今年是木叶64年了,也就是说距离她离开的那年已经过去了两年半的时间。
而她在现世里已经过了几十年……
原来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逝速度是不一样的么?
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彻底化开,然后又被水冲淡。
如此……甚好……
唇角翘起,玉鬘捧着一杯茶慢慢喝着。她原本还担心这边已经过了几十年呢,现在可以放心了。
‘不知道佐助在木叶怎么样了呢,这孩子当时还在闹脾气呢。’想到佐助,玉鬘的目光柔和了些。毕竟他是她从小看大的孩子,感情自然是有些与众不同和深厚。
玉鬘低下头,扳着手指算了算。那年佐助已经十三岁了,那么现在小家伙也快十六岁。要不要回木叶去看看他呢?
木叶山清水秀,空气不错,的确是个养伤的好去处。
‘那么,就这么决定了!’玉鬘心情颇好的咬下一颗丸子。团子又甜又黏,粘在牙上。喝下好几杯水才搞定。
她不能脱离商队独自一人离开砂隐,而且现在也没有那么多的力气和那些忍者玩。就在她打包好,就差打包自己的时候,又出事情了,这回不是她出问题,而是砂隐下达命令了,全村封锁。全村实行战略封锁,所有在村里的人都蹲老实咯。
全部人猜不出砂隐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只是觉得可能是他们内部出问题了。原本的行程计划被打乱。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呆在房间里通过圆形窗外看外面的黄沙。
砂隐的街道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已经清闲到快要变成猫挠墙的玉鬘,坐在床上朝窗外看。千篇一律的砂隐式建筑,屋顶上的电线因为大风的原因,抖动着。
一片萧瑟肃杀。
一只白色小鸟在黄沙漫天的天空中盘旋了好几圈,正好被坐在床上发呆的玉鬘瞧个正着。
“呃??这地方还有鸟啊。”玉鬘睁大了眼睛奇怪说道,就算她地理知识再怎么缺乏,也不会白目到认为这穷山恶水的还会跑出来一只活生生的鸟出来。
那鸟在大风中飞的极稳且快,等到她走到窗前,那只鸟已经消失不知去向了。按理说普通的飞鸟不会在如此强风中还能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