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变的很轻很轻,五感也更加敏锐,挥刀的速度变得更疾迅,几乎是在结萝不敢置信的视线里,他反手挥出一刀,稳稳的将对方那沉重的一击挡在了刀前。
不死川极速的喘息着,刀剑碰撞带来的巨大震颤,震的他的手臂又疼又麻,可他却全然没有在意。
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被自己接下的那神乎其乎的沉重一击里。
“接下了……”他怔怔的呢喃着,一双眼睛里,喜悦渐渐浮了上来。
“我做到了!”
这一时间,他几乎喜不自胜,不死川开心的抬起头来,心中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五味杂陈。
他看向面前的少女,刚想说些什么,却见结萝正一副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一双墨玉一样的眼瞳圆滚滚的瞪着,盯着他的脸。
“怎、怎么了?”
不死川其实很不喜欢被人看脸,因为他的脸上到处都是伤疤,虽说对他这样的男子汉而言,伤疤就像是功勋,可这功勋若刻在脸上,少不免总是会带来一些令人难以忍受的视线。
而此刻,对面的少女一双美目,正死死的盯着他的脸。
这要搁以往,他可能会凶神恶煞的来一句:“你瞅啥!”
如果对方若是回一句:“瞅你咋地!”
说不准可能还会来一场鸡飞狗跳的男人之间的较量。
可这人若是换了结萝,就完全变了味了。
这一刻,他觉得不自在极了,下意识的想要低下头去,却被对面的少女一把拖住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结萝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对方脸上突然浮现的黑色纹路,再看看对方秃的几乎不剩几根毛的脑袋顶,一时间心里透风的凉。
完蛋,刚给人整秃,这下又给人整毁容了,这可咋办啊!!!
她苦恼的抿了抿唇,支支吾吾道:“接下来……你可千万别太难过……”
结萝顿了顿,揪着不死川实弥的手腕,拖着他来到了镜子前,痛心疾首的将他往镜子前一按:“兄弟……你……毁容了。”
不死川实弥原本就带着伤疤的脸上,突兀的多了块奇怪的斑,整张脸又丑又吓人,大晚上往外一站几乎能止小儿啼。
他眨了眨眼,怔怔的摸了摸脸上那块突然浮现的斑纹,刚想说些什么,却见那些奇怪的色块,又缓缓的褪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
训练室里所发生的一切,自然没能瞒过产屋敷耀哉。
几乎就在第二天,他便召开了一个紧急的柱合会议,除了已经前往其他地方出任务的炎柱,所有的人全员到齐。
不死川实弥的身上浮现了斑纹的事情,一下子所有的柱全部都知道了。
在几次经历过毁灭性打击的鬼杀队,柱的传承曾多次断掉。故而斑纹的记载,只有少数人知道。
…
远在战国时期,一批鬼杀队的柱曾将鬼舞辻无惨逼到穷途末路的地步,而那批战士的身上就有着这样奇特的斑纹。
然而,斑纹已经好几代都没有出现过了,唯一能确定的是,一旦斑纹出现,便会像传染一样,大部分的人都会觉醒。
觉醒斑纹,就意味着,你的力量将更上一层楼。
*
于是,第二天一早大,结萝睡醒起来撸了两把弥豆子后,迷迷糊糊的准备去找点吃的,刚一出门,就被几个人堵在了门口。
除了被派出去出任务的炎柱,蛇柱,岩柱,以及常年不合群的水柱,剩下的所有人都到齐了。
他们站成一排齐齐的堵在结萝的门口,瞬间将睡眼惺忪的结萝一个激灵吓醒了。
“什么鬼!”
她后腿几步,警惕的挨在身后的门上,视线从左到右来回扫视着来者不善的众人。
“你们想干嘛……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要是想报上次我把你们打进治疗部的仇,我可是会正当自卫的,到时候你们要是再进了治疗部,可不能怨我了!”
结萝小心翼翼道,随着她话音的落下,眼神也变得游移了起来。
看来,她对于上次那件事情,还是会忍不住的感到心虚。
虫柱蝴蝶忍上前两步,温温柔柔的开了口:“结萝小姐多虑了,我们只是听闻风柱在经过您的指导之后觉醒了斑纹,所以便前来寻您,希望能和风柱一样能得到您的指点。”
“哈????”她懵逼的看了看站在前面的几个男女,又看了看缩在众人身后的某个秃子,结萝双眼微眯,磨着牙根道:“好你个不死川秃弥,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风柱不死川从人群后方探出那颗光溜溜的脑袋,眼神游移着小声道:“是实弥,不是……秃弥。”
就算再怎么迟钝,众人也看出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想帮他们的样子。
蝴蝶忍顿了顿,上前几步,逼的结萝几乎踮着脚贴在门上为止,她才停了下来。
身着蝴蝶羽织的女子,拥有一张极为美丽的面容上,她伸手,轻柔的捧起结萝的右手,在对方茫然又戒备的视线里,颦眉捧心。
“我们虽是柱,但到底不过只是比普通人强了几分而已。常年和恶鬼打交道,说不准哪天就被鬼咬掉了脑袋,就连死后也得不到完尸。您很强大,若是能得到您一分的指点,便在战场上能多一丝生机。”
结萝看着眼前的美人蹙眉,眼神忧伤的看着她,一时间也跟着痛心了起来,她下意识的反握住对方的手,急切的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