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之终极拜师 作者:Fahre
就看这做派,夏致也知道冯蘅的身体恐怕已然非常棘手,整个桃花岛上下分明是急病乱投医了:十二岁的小姑娘说自己是大夫,一般人谁肯信?
却说这青年一路“横行”,直接把夏致扛到了正殿之中……好歹也在武侠世界生活了十好几年,求医问药时把大夫直接引入正殿面见主人,已经是很高的规格了。
青年把夏致放下地,抱拳后又一拜到底,“姑娘得罪了,我这就去请师父。”
趁着这功夫,夏致赶忙追问起小哥,“你这回给我加了个什么光环?”
她初见教主的时候,教主就看她顺眼得不得了。
“信服光环。”小哥依旧痛快,“只限于治病救人之际。”
“真周到。”
夏致再抬眼,便见到了高大又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什么帅气逼人、气场无敌……之类,全都看不出,只是一个因为妻子重病而焦急不已的丈夫模样。
想来冯蘅若不死,黄药师是不会疯了一样地迁怒其余弟子,非要挑断他们的脚筋。
夏致瞬间就对这样的黄药师多了几分好感。
☆、第17章
黄药师是被四弟子陆乘风从内室拉到正殿里迎接大夫的。
桃花岛不小,但“岛主二徒忘恩负义叛出门派,岛主夫人重病”的消息已然传遍当地。话说黄药师素来孤高爱颜面,却不会为了颜面罔顾爱妻性命。
而岛主夫人冯蘅重病,告示又贴了这么久,远近出名一些的大夫也都先后到来瞧过,但大家纷纷表示“惭愧”之后再不肯上门。
其实黄药师本人也精通医术,妻子究竟如何,他……也有个最糟的预计,但是总还存了几分希望:这世上总有一二隐居的能人异士,万一能治好、补全爱妻的亏虚呢。
结果他一抬头便见到了……小神医。不知为什么,虽然这还是个小姑娘,但他硬是觉得此人有真本事,爱妻的性命还就落在她身上了。
夏致若是知道黄老邪此时想法,也就会感叹一句“小哥这金手指就是靠得住”,然后赶紧忙活正事。
事实上她也是这么做的,她起身拎着小包袱,“带我见病人。”
黄老邪再恃才放旷,也不会恩将仇报。连黄老邪看着都魂不守舍了,报酬之类她当然提也没提,跟着瘦成细长条的憔悴岛主一起踏入卧房。
而纱帐之下的冯蘅……已经皮包骨了。
夏致伸出轻按在她的丹田之处,发觉她也只剩丝缕元气,而这缕元气想也知道必是靠着黄药师不惜消耗自己的内力度给她的。
无奈黄药师再努力,再不惜自己的功力,冯蘅依旧入不敷出,而且黄药师这副模样为爱妻吊命也差不多到了极限。
夏致什么话也说,只是从随身的小包袱里摸出了一个精巧无比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月白的内衬之中有个针尖大小的……一粒灰。
若非黄药师和他的徒弟都功力不凡,恐怕都看不清这玩意儿的“尊荣”。
夏致配个好盒子也是为了凸显一下这东西的贵重——虽然说老实话,这盒子比里面的东西更值钱。因为“那粒灰”相当于修~真~世界的黄芪,还是养殖的,又小得不细看压根看不见,但在武侠世界无疑算得上至宝了。
再说用多了,真地会爆体而亡。
夏致要了一小碗烈酒,把那针尖大小的修~真~世界黄芪直接丢进了碗中,转瞬之间那纯净透明的酒水就变成了金黄色。
她抬眼望向黄药师,“您定会比我更尽心。一半内服,另一半在额头丹田心窝处反复涂抹,直到用光为止。这一晚上在药液用尽之前能护住心脉,若是明日夫人能苏醒,性命也就保住了。”
黄老邪郑重点头,小心地接过盛满药液的小碗,便轻声吩咐身后的徒弟带贵客去客房休息。
陆乘风老老实实且客客气气地引路,嘱咐过仆人好生伺候,犹豫半晌终于还是忍耐不住开了口,“敢问小姐,那是……”
夏致大方答道:“传家宝。”言毕又摆了摆手,“明日见分晓,而且我累了。”
她是来救人的,纵然不必摆出一副世外高人后辈的模样,也无须太耐心地有问有答。赶走陆乘风,她便闭门静心练起了招式。
内功境界在不同的世界显然无法通用,但招式的熟练程度可是记在了意识里,自然是她穿到哪里便带到哪里。
尤其是葵花宝典讲究快也讲究巧——言外之意,对技巧要求很高,夏致纵有非凡悟性,也不会托大忘记“熟能生巧”的道理。
因此她练了一整晚招式,又例行跟小哥闲扯了一会儿便安然入眠,直到第二日被一声长啸惊醒——透着狂喜的长啸。
夏致嘴角一挑:小哥出手哪有不成的?她坐起身来,三下五除二地穿好的衣裳。
而陆乘风前来敲门的时候,夏致刚好梳完头发。
一脸喜气的陆乘风得了允许,出现在夏致面前,刚开口称呼了声“姑娘”,便立即卡了壳:坏了,忘记问恩人名姓了!
其实看师娘昨天的样子,也就是一两日的光景,师父恍惚不定,他们这些弟子也心乱如麻……总之各个行事都欠了些章法和风度。
陆乘风思及此处,特别想给自己一下:对着恩公,胡乱找什么理由。于是他躬身一礼,再抬头神色为之一变,“敢问恩人大名?”
“姓夏,单名一个致字。这位哥哥,敢问你的大名?”
刚起床便得以欣赏了下帅哥的颜艺表演,夏致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帅哥真心不能当饭吃。自从她开始修炼,便极容易饿。
夏致歪了歪头,“对了,你们管饭吗?”
这会儿已经叛出桃花岛的原二弟子陈玄风和三弟子梅超风都还没成亲,排行第四的陆乘风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他哪里知道自己被眼前这个饿着肚子的小姑娘毫不留情地“调~戏”了?
只以为恩人姑娘因为饿了而脾气有点不好……
再说黄老邪这一边,他一夜都不曾合眼,一手抵在爱妻的心脉,另一手则轻轻捏着妻子的手腕……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户,照在冯蘅的脸上,黄老邪惊觉妻子的眼皮动了动。
又过了数息,爱妻居然就睁开了眼睛,那双大眼睛从无神到有神,随后那目光便牢牢钉在他脸上,直到妻子青白的面容上展露了一个笑容。
黄药师几乎老泪纵横……虽然这时候他也才三十多岁。
冯蘅病重的这段时日,身子的本元也没剩下什么,可她的神智却很清醒,听完丈夫哽咽地说完她是如何得救,便在丈夫的又抱又搀又扶之下,起身亲自去给小恩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