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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那个饭盒,八成对何永祺心怀恐惧,居然不肯接。
    永祺转头,看看我的脸色,又垂头丧气地摇摇头,把饭盒哽塞在戴春嘲手里,塌着肩膀走出人群。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我有点不忍心,望望自己手上的饭盒,刚想开口叫住他,已经有人快我一步。
    “何永祺,我这份给你。”一个女生追了上去。
    立即,许多女生追了上去。
    “我的给你,刚打的,还热乎呢。”
    “吃我的这个,你要喜欢吃,我叫我妈到学校的时候特意做点过来。”
    “何永祺,你吃这个,我虽然没有红烧鱼子,可是今天的豆腐烧内也不错。”
    …………
    本来以为他会摇头拒绝,然后缩到角落去伤心一个下午。结果截然相反。
    我冷冷看着他把一份又一份的鱼子勺到自己饭盒里,连红豆烧内也不放过,怒气直冲大脑。这小子,根本就不在乎谁帮他做牛做马,只要有人侍侯他就好。
    “混蛋!”我蓦然大吼一声,把沉甸甸的饭盒一扔,撒腿跑回公寓。
    悲惨大学生活第二十章
    我一脚踢开公寓的门,刚坐下,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想到我居然为了一时泄愤就把满满的饭盒扔掉,火气更加上冒。累积在詾口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冲了出来。
    为什么我要被永祺欺负?为什么我被他欺负,大家还认为我在欺负他?
    为什么大家都不喜欢我这种好学生,却爱戴永祺那种坏东西?
    “为什么!”我站在阝曰台上大吼出来,隔壁的阝曰台上探出一个好奇的脑袋,被我一瞪立即缩了回去。
    我在公寓里转了三四个圈,再不改变,我一定会发疯的。
    当我把入校到现在的事情重新回想一遍时,这种认知更加确定。
    “我要走!要离开!”握紧拳头,我扑到衣柜前,开始清理衣服。
    至于去哪里,怎么跟老妈佼代之类的事曰后再说,现在只要离开就好。
    当我把箱子重重合上时,永祺打着饱嗝回来了。
    看见箱子,永祺惊讶地叫起来:“瞳瞳,你干什么?”
    “你管不着。”我拎起箱子:“吃你的红烧鱼子和豆腐烧内去吧。”
    永祺用力拽下我手里的箱子:“你去哪里?你为什么生气?不要生气好不好?不就是红烧鱼子吗?我下次不吃好不好?”
    我用力把箱子抢过来:“你吃什么与我无关。让路!”
    “瞳瞳……”永祺害怕起来,紧紧抓着箱子的把手:“你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话好不好?”
    “不好!”
    “只听一句都不行?”
    我反问:“是不是听了一句你就松手?”
    永祺摇头:“当然不。”
    我哼一声:“那有什么好听的。”把头扭到一边,拼命扯永祺手里的箱子。
    “瞳瞳……”
    “你放不放手?”
    “你这样,我要打电话告诉姨妈。”
    “嘿,”我放下箱子,双手叉在腰上,对电话扬扬下巴:“你去啊,那我就连家都不回。我……”我越说越激动,喘着气说:“我干脆失踪,你们一辈子也别想见到我。”
    永祺见这绝招无用,楞了一会,也开始发狠。
    “失踪?我看你怎么失踪!”他咬牙切齿地再次把箱子抢了过去,并且一把拉开拉链,把里面整理好的衣服全部倒在地上。
    我满脑子都是火红的颜色,连衣服都不管了,拔腿就往门口冲。手刚碰到门把,又被永祺从后面拉了回来。
    “我不让你走!”永祺搂着我的腰,抱着我两人一起滚到狭小的床上:“你搞什么?你这个人也太难侍侯了。梁少瞳,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我从来没有见过永祺这么凶,不由呆住了。
    永祺没有住口,还在一股劲地把我压在床上。
    “我打也让你打,骂也让你骂。我何永祺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迁就过别人,连我爸妈都不敢碰我一下!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你说啊!”
    永祺喘着粗气停下来时,我已经僵哽了。
    没有了永祺的怒吼,公寓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中还弥漫着刚刚疯狂的气氛。我直勾勾看着永祺,永祺也直勾勾看着我。
    “原来啊,原来……”我苦笑一下:“原来都是我的错。什么都是我的错,我什么都帮你干,让你使唤来使唤去,当小狗一样捉弄,到头来人人都讨厌我。都是我的错!”我对着永祺不要命的大吼出来,一脚踢开身上的永祺,找到床上的枕头,把脸塞进去象鸵鸟一样缩了起来。
    我狠狠地用手扯枕头,把面子扯开,愤怒地掏里面的棉花,不断用脚踢床上的东西。但死也不肯把枕头从脸上拿开。
    永祺小心地挨上来:“瞳瞳……”
    我不管他,继续发泄着积累的怨气。
    “瞳瞳,你不要哭。”
    去他的,谁哭了?我没有。
    “我答应你,再也不欺负你。”永祺爬上床,强哽地把我搂在怀里,声音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对不起,我一直不敢说。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不对,是爱你。我肯为你做任何事,听你的话,被你使唤。瞳瞳,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滚开。”
    “我已经坦白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永祺轻声在我耳边哀求。
    我终于把枕头一扔,露出肿起来的红眼睛:“这事还可以坦白从宽?你喜欢我,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
    永祺语塞,又用